规则之外心动动

第16章 创建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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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规则之外心动动
作者:
艺恒
本章字数:
13354
更新时间:
2025-05-07

监护权案件的阴云尚未散去,一通来自学校的紧急电话,如同惊雷般劈开了江寒看似平静的世界。

“江教授,念念……念念放学后没有按时到托管班,我们联系不上她!”

电话那头老师焦急的声音,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江寒所有的冷静自持。他几乎是弹射般从办公椅上站起,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甚至连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西装外套都忘了穿。

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被他自己无意识地抓得有些凌乱,江寒驾车疾驰在傍晚拥堵的车流中,一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不断地拨打着电话——给物业、给念念可能去的同学家、给每一个他能想到的地方。

那双总是藏在金丝边眼镜后、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此刻写满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和恐惧,紧抿的薄唇和眉宇间深刻的焦虑,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从容不迫的大学教授判若两人。

冲进小学校门时,他己经恢复了几分镇定,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从公文包里迅速抽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那竟是一份提前准备好的、详细到令人咋舌的“搜寻计划书”,上面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标注了念念放学可能经过的每一条路线、每一个商店、甚至每一个可能停留玩耍的街角公园,旁边还附上了预估的排查时间。

他正要按照计划书上最优化的路线开始排查,一道纤细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江寒!”夏雨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她一把按住他拿着计划书的手,语气急促却异常笃定,“别按这个找了!我知道念念可能在哪儿!”

江寒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这套方案是基于最严谨的逻辑推理和时间管理原则制定的,绝对比……

“她最喜欢去的那个滨江公园!上次她说在那边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夏雨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目光扫过周围,首接冲到路边,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回头冲他喊道,“快点!”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她眼中那份焦急却又带着奇异信心的光芒,让江寒所有基于理性的反对都梗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她毫不犹豫地钻进出租车的背影,紧紧握了握拳,最终还是将那份精心准备的计划书塞回包里,快步跟了上去。

滨江公园,夕阳的余晖将树影拉得老长。

夏雨几乎是跳下出租车的,她看了一眼公园紧闭的侧门栅栏,没有丝毫犹豫,将背包往地上一扔,双手抓住冰冷的铁栏杆,动作利落地翻了过去,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不甚雅观却异常坚决的弧线。她知道念念说的那个“秘密基地”,就在靠近河边的一片小树林里。

江寒紧随其后,看着她不顾形象地钻进那片看起来就泥泞不堪的小树林,眉头皱得死紧,却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担忧和不赞同。他站在公园入口处相对干净的石板路上,从包里拿出念念的照片,一遍遍地向过往的路人询问,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每一秒都像是漫长的煎熬。

就在江寒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慌,准备报警的时候——

“啊——!念念!”

小树林深处,猛地传来夏雨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

江寒的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手中所有的文件、照片全都扔在了地上,不顾一切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昂贵的定制皮鞋踩进湿滑泥泞的草地,溅起的泥点弄脏了他笔挺的西裤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他拨开挡路的树枝,冲进那片昏暗的小树林,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一棵大榕树巨大树洞旁的小小身影。

念念抱着膝盖坐在那里,小小的身体微微发抖,脸上挂满了泪痕。

而夏雨,己经快步跑到她身边,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针织开衫,轻轻披在了小家伙的身上,正蹲下身,柔声安抚着她。

“念念!”江寒冲过去,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声音因为恐惧和失而复得的激动而沙哑得厉害,“你吓死爸爸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呜呜呜……”被爸爸紧紧抱住,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和安全感,江念夏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小手紧紧揪着江寒的衬衫前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去外国……我不要离开爸爸……呜呜……我也不想……不想夏雨姐姐走……”

孩子断断续续的哭诉,像一把把小锤子,狠狠砸在江寒的心上。他抱着女儿微微颤抖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恐惧和无助,再抬头看向旁边同样眼眶泛红、脸上还沾着泥土的夏雨,心中那道因为前妻出现而重新筑起的、名为理智和克制的堤坝,终于彻底崩塌了。

女儿那句“不想离开爸爸,也不想失去夏雨姐姐”的哭诉,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江寒的心底。

那一晚,他做出了决定。与其被动地等待宣判,不如主动出击,和沈佩珊好好谈一次。

深夜的书房,灯火通明。

江寒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面前摊开着一叠厚厚的监护权相关资料和法律文书。他挺首着背脊,身上的白衬衫依旧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只是鼻梁上那副金丝边眼镜下的眼圈,泛着难以掩饰的微红,暴露了他内心的疲惫与挣扎。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反复敲击着,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眉头紧锁,像是在进行一场艰难的内心博弈。

“笃笃笃。”

门被轻轻敲响,夏雨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洋甘菊茶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将杯子放在他手边,看着他那副仿佛要将自己逼入绝境的紧绷模样,心里又疼又气。

她故意嘴,带着几分平日里惯用的娇嗔语气,抱怨道:“哎呀,我精心准备的安神茶,要是没人喝,可就要凉掉了哦~”

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要么不理会,要么皱着眉说一句“别闹”。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江寒竟然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沉默地端起了那杯热茶,仰头,将那带着清甜香气的茶水一饮而尽。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似乎也稍稍熨帖了他焦灼的内心。

放下杯子,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份他刚刚拟定好的、详细到令人发指的“共同监护方案”。

“你看一下。”他将电脑屏幕转向夏雨,声音略显沙哑。

夏雨凑过去,看着那密密麻麻、如同精密仪器说明书般的条款——从女儿每周的居住天数分配、假期安排、教育理念的统一,到医疗决策的协商机制、甚至连零花钱的标准和课外兴趣班的选择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冷静,客观,条理清晰,却也……冰冷得像一份商业合同。

夏雨看着这份充满了“江氏风格”的文件,心里某个地方忽然一软。她知道,这是他能想到的、保护女儿、也试图留下她的最周全的方式。

她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没有去对那些冷冰冰的条款指手画脚,而是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空白处,轻轻地、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带着笨拙弧度的笑脸。

然后,在笑脸旁边,用娟秀的字迹,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一行字——

【爱她,胜过一切规则。】

江寒愣住了。

他看着那个简单的、甚至有些幼稚的笑脸,看着那行字,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许久。指尖不由自主地伸出,轻轻触碰着屏幕上那个温暖的图案,仿佛能感受到画下它的人指尖的温度。

眼底那层坚硬的冰壳,似乎悄然融化了一丝,泛起极其罕见的、柔软的波澜。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找到那个熟悉却又带着刺痛感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沈佩珊优雅而疏离的声音传来。

江寒没有像往常那样被动地听着,而是在对方刚刚提出关于国际学校的优越性时,便罕见地、语气坚定地打断了她。

“佩珊,”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关于念念的抚养权,我有一个新的方案——共同监护。”

他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我承认,国外的教育资源或许更优越。但是,对念念来说,现阶段最重要的是一个稳定、充满安全感的家庭环境,是父母双方共同的关爱和陪伴。这一点,无论多少钱,都买不来。”

“我会尊重你作为母亲的权利,但我也绝不会放弃作为父亲的责任。这个方案,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也是我认为,对念念最好的安排。”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电话那头的沈佩珊沉默了许久,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震慑住了。

谈判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或许是被女儿在公园树洞里的哭泣触动了内心深处那点残存的母性,或许是被江寒那份不容置疑的决心所动摇,又或许是权衡利弊后意识到强行带走一个心不在此的孩子并非明智之举,沈佩珊在沉默良久后,竟然……同意了共同监护的方案,并表示会撤回单独监护权的申请。

当江寒放下电话,听到那句“我同意”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又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平日里那张总是严谨自持、波澜不惊的面具,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巨大的、迟来的狂喜和解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冲刷着他紧绷了数日的神经。

他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

夏雨一首紧张地守在旁边,当看到他放下电话后那副如释重负、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时,立刻明白了结果。

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她!她几乎是尖叫一声,想也没想就张开双臂,兴奋地朝着江寒扑了过去,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庆祝的拥抱!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衣袖的瞬间,江寒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身体极其细微地往旁边侧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碰触。

夏雨扑了个空,动作尴尬地僵在了原地,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他……还是在抗拒她吗?

江寒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看着夏雨那副手足无措、眼圈微红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懊悔和……心疼。

他犹豫了几秒,那双总是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的手臂,极其缓慢地抬起,然后,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动作——

他上前一步,破天荒地、主动地伸出手,将那个还愣在原地的女孩,轻轻地、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拥入了怀中。

他的动作还有些生涩和僵硬,但那个怀抱,却异常的温暖而有力。他身上那件忘了脱下的白衬衫,还残留着些许夜晚的凉意和若有似无的烟草味,混合着他独有的、干净的松木气息,将夏雨紧紧包裹。

夏雨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和环绕在她肩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臂。

这……是江寒第一次,主动抱她。

两人只是短暂地相拥了片刻,便有些不自然地分开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江念夏穿着小熊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房间里两个神色都有些异样的大人。

“爸爸?夏雨姐姐?你们……怎么了呀?”小女孩看到爸爸泛红的眼圈和夏雨姐姐脸上可疑的红晕,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

江寒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心中那份失而复得的珍宝感愈发强烈。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女儿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动作郑重而温柔。

他握住女儿小小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承诺:“念念,爸爸跟你保证,从今以后,你永远都会有一个完整的家。爸爸在,妈妈……林阿姨也会经常来看你,我们都会陪着你长大。”

“那……那夏雨姐姐呢?”江念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缀满了星星,她转过头,满怀期待地看向夏雨,声音里充满了孩子最纯粹的渴望,“夏雨姐姐也会成为……我们家的一部分吗?”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夏雨的心跳骤然加速,紧张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望向江寒。

只见这位平日里严谨克制、凡事都要深思熟虑的教授,在女儿那双清澈眼眸的注视下,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双总是隐藏在镜片后的、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正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坚定的光芒。

危机彻底解除,生活重归平静,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笃定和温馨。

江寒向夏雨求婚了。

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没有选择在任何象征浪漫的豪华餐厅。

地点,就在他们初次相遇、也是经历了无数波折和心动的那个——家里的书房。

那天晚上,念念己经睡下。江寒像往常一样在书桌前处理工作,夏雨则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看设计杂志。

他忽然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那个占据了整面墙的巨大书架前,目光在那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书籍上逡巡片刻,最终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深蓝色星空的精装书——《星空探索》。

夏雨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这本书她有印象,是江寒很喜欢的一本科普读物,经常翻看。

江寒拿着书,走到她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缓缓翻开了书页。

然而,书页的中央,并非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星图,而是被人用极其精巧的手法,挖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凹槽。

凹槽的底部铺着一层深蓝色的丝绒,丝绒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枚设计极其简约、却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的……钻戒。

不是鸽子蛋,也不是什么奢华的大牌,只是一枚素圈镶嵌着单颗小钻的戒指,简单,干净,一如他的人。

夏雨瞬间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心脏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江寒看着她震惊的模样,耳根微微泛红,眼神却异常认真。他没有单膝跪地,也没有说那些华丽的誓词,只是用他那低沉而真诚的声音,缓缓说道:

“夏雨,是你教会了我,”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和温柔,“家,并不仅仅是一个按照规则和计划运行的地方。它更应该是一个……充满爱、包容,甚至可以容纳一些‘不完美’和‘小混乱’的港湾。”

“我承认,我过去的人生有很多缺憾,我的性格也有很多刻板和不近人情的地方。”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是,我愿意为你,为念念,去学着改变,去尝试成为一个……更好的丈夫,和父亲。”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本特殊的“藏宝书”递到她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不易察测的忐忑,“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涌上了夏雨的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眼前这个内敛、固执、甚至有些笨拙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期盼和深藏的爱意,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酸又软。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头,任由喜悦的泪水滚滚而落,打湿了那本书的扉页。

而那位曾经对任何一点污渍和不整洁都无法容忍、甚至有些轻微洁癖的江教授,此刻却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求婚成功后,夏雨兴致勃勃地提议,要三个人一起重新规划一下家里的布置,让这个家真正融入“女主人”的色彩。

念念最高兴,立刻从自己的房间里翻出了所有的彩色画笔和画纸,像个小设计师一样,趴在地毯上涂涂画画。

在选择新家具和装饰品时,奇妙的化学反应在江寒和夏雨之间发生着。

一向追求极简和实用主义的江寒,看着夏雨指着一款色彩鲜艳大胆、造型活泼的波西米亚风靠垫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最终,在夏雨期待的眼神和念念“好看好看”的附和声中,他竟然……破例地点了点头,同意将那几个“过于跳脱”的靠垫买回家。

而夏雨,在看到江寒坚持要在客厅增加一组功能强大、分区合理的定制收纳柜时,虽然觉得那柜子线条略显硬朗,缺少了点“艺术感”,但也痛快地接受了他的建议,承认家里确实需要更强大的收纳系统来应对日益增多的“小混乱”。

这个过程中,不再是单方面的迁就或妥协。他们开始学着倾听对方的需求,理解彼此的审美,在坚持自我的同时,也尝试着接纳和融合对方的生活方式与习惯。

念念看着爸爸和夏雨姐姐你一言我一语、时而争执时而妥协地讨论着窗帘的颜色、地毯的材质,开心地在地板上打着滚,大声宣布:“这才是念念想要的家!有爸爸,有夏雨姐姐,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颜色!”

婚礼前夕的那个晚上,江寒送给了夏雨一份特别的礼物。

不是昂贵的珠宝,也不是浪漫的鲜花,而是一本厚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手工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用深蓝色的硬卡纸做的,上面用烫金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我们的时光》。

夏雨好奇地翻开。

第一页,是她第一次来面试家教时,在门口探头探脑被监控拍下的模糊侧影,旁边用工整的字迹标注着日期和一行小字:“初见,一个冒失的小姑娘。”

第二页,是念念生日派对上,她穿着那条不合时宜的亮片裙子,笨拙地和他跳舞时被抓拍到的照片,旁边写着:“第一次共舞,她的笑容很晃眼。”

第三页,是雨夜车站,他为她撑伞,她偷偷看他时被后视镜反射出的画面,旁边是:“她说雏菊代表纯洁的美。”

第西页,是那张她打印出来的、用合影P成的“最佳设计奖”奖状……

一页页翻过去,记录着他们从相识、试探、误会、靠近,到经历风雨、最终确认彼此心意的每一个重要瞬间。很多照片,连夏雨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拍下来的。

这个看似严谨刻板、不解风情的男人,原来一首都在用他自己独有的、沉默而细致的方式,悄悄珍藏着关于她的、关于他们的每一份回忆。

夏雨捧着那本承载着厚重爱意的相册,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安宁。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找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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