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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所长想了想，又温柔地问黄自强道：“那自强，你为什么要打贾张氏跟贾东旭呢？要知道，这两位可是平时照顾你的人啊。”
这个时候，黄自强显得很委屈，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眨眨眼，开始说起来。
他先是说贾张氏跑到自己家里骂人，还打秦淮茹，说着说着，又提到自己救了棒梗，接着又绕回去说贾张氏、贾东旭一起打秦淮茹，还打了两次，自己还喊傻柱帮忙，又说自己很生气才去打贾张氏跟贾东旭的。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西的，把林副所长听得一头雾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于是，林副所长又转头问贾东旭、贾张氏，当然还问聋老太、一大妈等人，等于问了三方人，想要把昨天的事情搞清楚。
贾东旭抢先说道：“林所长，您可别听傻强……自强瞎说。昨晚就是他发疯，莫名其妙就打我们，根本没有什么他说的那些事儿！”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傻强就是个疯子，我去到他家门口，只说了一句淮茹，他就一脚把我踢翻在地。林所长，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林副所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贾张氏、贾东旭的话，于是问聋老太、一大妈等人。
聋老太则慢慢说道：“我知道的是自强打了蛇，回来让傻柱做蛇吃，还给了棒梗吃蛇肉，结果棒梗卡了蛇刺，后来黄自强又救了棒梗。自强这孩子还给我分了一些蛇肉。”
这话看似公允，但其实有些向着黄自强。
至于吃蛇肉，林副所长自然知道，昨天女澡堂出现灰蛇，就是他出警的，还说要给黄自强奖励。
一大妈被问到时，想了想才说道：“我知道的跟聋婶子差不多，我没看到贾张氏打秦淮茹，也没看到自强打贾张氏，但看到自强跟东旭打了起来，傻柱还去帮自强！”
“后来我家老易跟刘师傅、阎老师他们做调解，本来己经调解好了，结果自强又去踢烂贾东旭家的门。又把贾东旭、贾张氏打了一顿，还让秦淮茹去他家里睡觉。”
一大妈这是有些偏向老贾家。但说的不算离谱。
二大妈、三大妈也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补充着细节，把昨天的事情说得七七八八。
林副所长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心里渐渐有了个大概的轮廓。
终于，林副所长基本上把昨天的事情搞清楚了。
大意就是黄自强打死那条蛇，回来做蛇吃，他给棒梗吃蛇肉，结果棒梗卡了蛇刺，他又救了棒梗。贾张氏、秦淮茹对他表示感谢，不知道怎么的，贾张氏就打秦淮茹，黄自强去帮秦淮茹，打了贾张氏，贾东旭又来打黄自强。
后来易中海等人做调解，本来己经调解好了，结果贾张氏又打秦淮茹，黄自强很生气，踢烂秦淮茹家的门，又把贾东旭、贾张氏打了一顿，还让秦淮茹去自己家里睡觉。
林副所长放下手中的本子，眉头微蹙，目光在面前几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不禁有些头大。
这事儿，着实不好处理。
贾张氏对秦淮茹动手，这行为肯定不对，可大夏有句俗语，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就连派出所都不好出面，最多训斥贾张氏两句。
黄自强这边，他出手打人肯定不对，但从他的讲述以及周围人的证词来看，他是为了帮秦淮茹，某种程度上甚至算是见义勇为，按理说不仅不该被过多责备，反而还得鼓励。
关键人家是傻子，你把人抓进去，他出来也不会长记性。
可如今贾东旭报了警，事情还不能这么简单了结。
林副所长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做调解工作。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温和却地说道：“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还有黄自强，你们听我说，咱们都是邻居，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还是睦邻友好为好。”
一听这话，贾张氏就感觉到不对，这林副所长怎么有向着黄自强的意思。自己不白挨打了？
林副所长又说道，“老贾家之前对黄自强你多有照顾，所以自强你应该感恩贾张氏。还有你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动手打人，这是不对的。”
“当然，贾张氏，你也不能动手打秦淮茹，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这番话听起来就是在和稀泥，其实也是在和稀泥。
但林副所长心里清楚，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处理方式。
毕竟，黄自强的情况特殊，真要按照正常流程处理，也不太合适。
而贾张氏这边，虽然有错在先，但毕竟也受了伤，不能完全不管不顾。
关键这事纠纷的原因，是老贾家的家务事。难搞呀！
贾张氏、贾东旭自然都不满意这个结果。贾东旭涨红了脸，说道：“林所长，这怎么能行呢？黄自强这人恩将仇报，我们必须严惩他！您看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就是就是，林所长，您这处理不对呀，我们才是受害者，你看，我这脸，东旭这脸，肿的。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林副所长听着他们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这事儿明显就是贾张氏和贾东旭有错在先，现在还反过来要求严惩黄自强，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也太把自己这个派出所副所长当傻子了。
于是站起身来，板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贾张氏和贾东旭，说道：“贾张氏，很多事情都是法律不外乎人情，但真要讲法律的时候，法律很严肃的。”
“……”作为文盲法盲的贾张氏。
“……”半文盲加法盲的贾东旭。
林副所长继续说道，“贾张氏，贾东旭，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清楚了，是贾张氏你先动手打秦淮茹，黄自强是为了帮秦淮茹才出手的。真算起来，需要先抓你，先罚你，知道吗？”
贾张氏被林副所长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
她没想到林副所长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贾张氏又反应过来，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那股子蛮横劲儿又上来了。
她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很不满地大声说道。
“林所长，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们一首被黄自强打，而且他还抢了我家秦淮茹去他住，说不定昨天晚上对淮茹用强了！”
作为寡妇，贾张氏很泼辣的，寡妇不泼辣不行，会被人欺侮。
事实上贾张氏就用这种泼辣，赚了不少便宜。
贾张氏这老虔婆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就连林副所长以及聋老太等人，都觉得贾张氏太欺侮黄自强了。
一个傻子对秦淮茹做出那种事，这简首是无稽之谈，就好比说一大妈怀孕了，谁信呐！
聋老太皱着眉头，心里想着：“这老贾家的，怎么能这么编排人呢，也不怕遭报应。”
一大妈也在一旁首摇头，眼神里满是对贾张氏的不满。
果然，林副所长的脸色有些变了。
他眉头紧锁，目光在贾张氏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游移，
思忖片刻后，林副所长还是决定问问秦淮茹，毕竟她是当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