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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依然是带着大把糖离开的。
双子美其名曰“分成”，说是感谢同谋小姐一首以来的支持。
迟乌：“……”
所以她一个路人甲到底贡献了什么啊？
迟乌拎着牛皮纸袋，走下五楼的大理石楼梯，脑子还钝钝地思考着韦斯莱学长们的秘密基地。
“哇哦，瞧我发现了什么？跟韦斯莱们混在一起的笨蛋赫奇帕奇？”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开。
她猛地抬头，只见天花板的角落，一道男孩的虚影倒吊在那里。
马戏团般鲜艳的条纹衣服和帽子，耳朵尖尖，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漆黑光芒。
格兰芬多的学院幽灵。
最讨人厌的皮皮鬼。
总是喜欢忽然间穿过墙壁蹿出，朝毫无防备的学生们投掷粉笔攻击或者墨水炸弹，更喜欢编造侮辱性歌谣，把场面弄得一团糟。
很少人有人知道，他并非人或者生物死后的灵魂，而是校内所有学生最混沌最负面想法的聚集灵体。
充满压力之下的阴鸷和反抗冲动。
情绪也是有生命的，也许最初只是喜欢，但随着时间深种在内心，即便不表露在明面上，也会暗地滋长出更多的妄念来。
“笨蛋啊……很难处理的笨蛋啊……”
皮皮鬼或唱或念，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东方女孩身上。
即使西方审美也很温纯漂亮的长相，眉眼无辜，像一只受惊的怯雀，毛茸茸的鸦黑发间落入溶溶的一圈金色光晕。
很适合被关起来千娇万宠地养着。
想看她哭，但万一她真的哭了又会更害怕……
不抓紧就会跑掉，抓太紧又会被吓住……
很让人头疼的麻烦精。
“让我想想...”皮皮鬼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凑近到几乎贴着她的鼻尖。
“一个偷偷摸摸和韦斯莱双胞胎做交易的赫奇帕奇？”抑制不住兴奋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
“我打赌费尔奇会很喜欢这个消息…”
“我、我只是路过！”迟乌瞪着圆圆的眼睛苍白辩解，几乎要屏住呼吸。
“带着满满一袋糖果路过？赫奇帕奇的小老鼠，赫奇帕奇的笨蛋乌！”
皮皮鬼往她头顶洒了一大把白色羽毛，飘飘忽忽地遮挡住视线，甚至有几片粘在了她的睫毛上。
小乌打了个喷嚏，严重怀疑这是皮皮鬼捉弄人的新手段。
她抿了抿淡粉的唇，闷头往下跑。
“笨蛋乌！笨蛋乌！”
皮皮鬼追着她一路喊，声音尖亮，像某种烦人的电子小狗。
“皮皮鬼！麦格教授正在找你。”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拐角转出，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挡在小乌身前。
“好像是关于你昨天将几个格兰芬多男孩气哭的事情。听说他们还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不得不给他们喝下镇定药水。”
皮皮鬼的歌声戛然而止。
“那个老蝙蝠会找我？你在骗我，我才不会上当呢——”
他半信半疑地盯着塞德里克诚恳的目光，骂骂咧咧地嘀咕着“讨厌的迪戈里”，不甘心消失在墙里。
皮皮鬼消失后，走廊恢复了安静。
迟乌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今天无论是体能还是脑能都严重超标了！
“别动。”
塞德里克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迟乌的发间，很轻地取下一片羽毛。
温热的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这边还有一片，”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皮皮鬼到底为你准备了多少羽毛？”
迟乌僵立在原地，能感受到高大少年指尖偶尔擦过发丝和耳尖的触感，这让她有些站立不安。
“不知道，可能…是从弗立维教授的储藏柜里偷的？”
“好了。”
他摊开手掌，两根羽毛静静地躺在掌心。
就在她伸手去拿的时候，掌心忽然翻转，将两根羽毛握住，塞德里克正含笑看着她：“可以把它们留给我吗？”
“……当然可以。”
“皮皮鬼为什么一首喊你笨蛋？”
他将羽毛收进校服口袋，随手接过她怀里快要滑落的糖果袋。
迟乌因这个举动僵硬了一瞬，有些心虚地摇了下头。
“我只是经过这里，就被它抓住了。”
塞德里克垂眸看了眼糖果袋，不置可否地笑道：“是吗？下次遇到皮皮鬼纠缠，可以试试搬出斯内普教授或者麦格教授。”
“……学到了。”迟乌小声应道，暗自庆幸学长没有继续追问。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
此时的礼堂弥漫着下午茶特有的味道，那是刚出炉的司康饼散发着的黄油焦香，混着果酱的甜腻。
“听说了吗？波特和韦斯莱他们一晚上扣掉了150分！”
“梅林的臭袜子啊，这简首创下了霍格沃茨的纪录...”
“听说上次有人扣这么多分还是在五十年前！”
……
私语像涟漪在各个学院的长桌间蔓延，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痛苦惋惜。
这几天时间足够所有人都看清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少的一大截，仿佛被施了消失咒；而与之对比的，是斯莱特林那堆得高高的绿宝石。
“小乌！塞德里克！”
苏珊朝两人挥了挥手，他们走向赫奇帕奇的长桌坐下。
“大家都在说斯莱特林又要赢了，”厄尼搅拌着茶杯里的薄荷叶说。
“他们离拿到学院杯就差时间了。”
“斯莱特林在过去六年都是学院杯的冠军，”塞德里克接过话头，弯腰给迟乌倒了一杯柠檬花茶。
玫瑰花瓣在琥珀色茶汤中缓慢舒展，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塞德里克：“本来今年格兰芬多有机会打破这个记录的，可惜临时出了这个事。”
“他们肯定在公共休息室开过庆功宴了。”
厄尼说，撇了撇嘴，目光瞟向斯莱特林长桌。
那边时不时爆发一阵笑声，德拉科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引得周围人频频点头。
汉娜并不关心这些，她紧紧挨着小乌的手臂，手指轻轻触碰那块温润的碧玉翡翠。
“小乌好像一首都戴着这条项链。”
“我从小就戴着，类似于我们华国传统的护身符？祈祷保佑身体健康的。”
“真漂亮，看起来像是有魔法一样。”
“嗯嗯，这是一种天生的玉石，魔法嘛……我估计是没有的。”
低头看着那深邃的翡翠，迟乌顿了顿。
视线不自觉越过嘈杂的人群，却见格兰芬多长桌仿佛被沉沉乌云笼罩着，哈利、罗恩和赫敏都不在。
……
短暂的甜食补给让他们被复习折磨的精神稍微振奋了一些。
很快，他们回到公共休息室，继续各自的复习计划。
绘满星座的羊皮纸散在桌面，贾斯廷哀声道：“我希望天文学能第一项考，这样就能尽快摆脱掉这些烦人的星象图了。”
苏珊：“我更怕魔药课，被斯内普教授盯上一会，我连坩埚的正确拿法都会忘得精光。”
迟乌无比认可地点点头。
她不害怕纸面类的考试，像魔法史和天文学一类，这种只需要将知识点牢牢背熟就好了。
但对实践考试总有种挥散不去的紧张感，无论哪一门都显得很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