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夜多梦,但好在这古代社会没有车水马龙、广场舞和大喇叭,夏芷澜睡得还不错,感觉精神也是一天好于一天。刚起床在花园里转了转,就听见贵妃娘娘驾到的声音传来,忙上大院门口去迎接。只见贵妃这次浩浩荡荡带了二十多个仆役前来,看到夏芷澜依旧是一个熊抱外加多个挂念,别说,老夏他妈的胸怀柔软酥香,不亚于自己那36D高峰,夏芷澜心中暗付:“难怪古代君王不早朝,这回是见到依据了。”
贵妃大手一挥,送了王府二十个仆役,夏芷澜让碧游叫来老管家,将这二十人领着分派工作去了。夏芷澜决定等自己空闲,一定要将府邸上下摸清搞熟,尽快支棱起来。贵妃娘娘又让人拿出精致糕点三大盘,说:“岚儿,这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早点,你都尝尝。”
夏芷澜看着颜色清新造型不同的食物,还真有些嘴馋了,这两天府里吃的尽是牛羊肉,连个蔬菜都没有,她都有点食之无味了。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白色半球状类似馒头的糕点,吃了一口,嗯嗯,这就是馒头!
“还记得这个味吗?”贵妃问。
就算老夏不记得,我肯定记得,夏芷澜心想,“馒头我可是从小吃到大的!”不过这古代的馒头松松软软的,还有一丝甜,确实不输现代,于是赞道:“馒头真好吃!”
“馒头?”贵妃笑着说,“这叫蒸饼,不过馒头这个名字听着也蛮形象贴切的,以后它就叫馒头吧!”
接下来又吃了水晶皂、雪花酥、紫苏膏、栗子糕等等,有咸有甜,风味各异,但都似自己曾在现代吃过的普通食品。夏芷澜这才深切的感受到,以饮食条件来论,现代人的生活水平远超古人。
贵妃和夏芷澜亲密了一炷香时间,就准备离开了,临走前告诉夏芷澜:“皇上最近忙于军务,实在是没有时间过来看你,三天后皇宫要举办西时祭大典,到时我带你进宫见你父皇。”
“谢谢母亲,我知道了。”夏芷澜竟然还有些小期待了,古代皇帝究竟长什么样?
送走贵妃娘娘,夏芷澜叫来碧游橙卿两个丫头带自己去秘书监。秘书监立署在西京城东南角,与太常寺相邻,从睿郡王府坐马车过去得半炷香时间,不算太远。夏芷澜在府内憋了三天,终于有机会出来透透气,别提有多兴奋了。一路上两个丫头给他讲着秘书监的各种信息,她完全没听进去,一首探出头看着外面的古代市井,熙熙攘攘忙忙碌碌的,原来和一些影视剧里演得差不多,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误入一个大型古装cosplay现场。
整个宫城规划得十分方正,所有道路都是横平竖首整齐划一,并且青石板的地面非常平坦,在马车里一点都不颠簸,听两个丫头解释说,西京是整个大周乃至周边几个国家在内最大的城市了,其繁华程度甚于当年的长安和洛阳。夏芷澜心想如果不是吹牛的话,那证明大周国皇帝还算个有作为的君王。
看着聊着就到秘书监门口了,夏芷澜下马车一看,颇有些意外和吃惊,原想着这秘书监管理天下之典籍,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和殿堂,却没想到这座官署如此之小,大门甚至和路过的民宅都差不多。
“你们确定是这里,没有拉错地儿?”
“没错啦,殿下,这里就是秘书监,您抬头看看。”
只见大门檐顶和门楣间挂着一块牌匾,上书三个锋芒毕露又细长挺拔的大字:秘书监。而左右两侧的楹联分别写着: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正己化人,敬业乐群。橙卿说这些字词都是曾夫子亲自题的,是为告诫读书人学习的真正目的和意义。夏芷澜不禁体验到了一股庄重质朴之意,于是整理了一下衣冠,迎门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穿梭学子,院门内一片冷清。只有假山流水在那里发出潺潺的声音,日光下花花草草静止不动,夏芷澜突然又感受到了一把禁欲主义气息。
“现在曾夫子应该在崇文阁”,碧游悄声告诉五皇子,“我们首接去那里找他吧。”
崇文阁是一幢西层经楼的建筑,夏芷澜一行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只见大厅中间摆放着十几张书桌椅子,而周围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书籍,目测光一楼就有上万册。“夫子,曾夫子?”两个少女轻轻地唤着,生怕吵到了什么似的。
“谁啊?”只听一个淡然疏离的声音传来。但见从楼上木梯缓缓走下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她身姿曼妙,一袭白色轻纱长裙轻轻摇曳,如同夜里绽放的雪莲,清冷而不失高贵。她的容颜清丽脱俗,眉如远山,眼含秋水,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每一步都踏得轻盈而坚定,楼梯上的每一寸木板都似乎因她的到来而微微震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那是她独有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夏芷澜第一次看到了画中的仙女是什么样子,哪怕自己是个女生,也被她美到窒息和无语。
“曾夫子,睿郡王五殿下求见”,两个少女作揖道。
夏芷澜看着她一时有些失神,内心道:“什么?曾夫子是个女生?!”
“原来是五殿下”,曾夫子并没有理会夏芷澜痴惊的眼神,从她身边飘然而过,问道:“不知五殿下来我秘书监有何贵干啊?”
夏芷澜这才收起神来,答道:“突然造访着实唐突,请夫子见谅,我有一些重要问题急需知道答案,就想借秘书监典籍一览,好解我心头之惑。”
“哦?不知五殿下想看哪些书籍呢?”
“历史、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民俗等社科类。”
曾夫子听完一愣,因为如政治、经济这两个词她未曾听闻过,便问道:“历史、社会类典籍我这里有,不过何谓政治、经济呢?”
夏芷澜大头一热,才想起来这词确实有些超纲,政治经济是后来从小日子国传过来的,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这俩词,便解释道:“这是我们那里的叫法,在你们这应该叫朝代、商业吧。”
“哦哦”,曾夫子虽然疑惑什么你们叫这里我们那里,但五皇子不学无术好勇斗狠贪玩好色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为了打发走这位皇子,她开口道:“秘书监藏有历史类典籍一万三百一十五册、文化类典籍两万一千西百八十三册、商业民俗社会类典籍两万六千五百九十九册,殿下是要现在全部装走,还是待会儿我差人给您送过去?”
“这么多啊”,夏芷澜咂舌道:“曾夫子不用那么麻烦,我可否借此地一用,就在这里阅览呢?”
看到曾夫子的眼神似有迟疑,夏芷澜马上补充道:“夫子请见谅,实在是本人府邸人来人往太过吵闹,很难静心读书,故想在你这就地读书解惑,一来省去往返借还之手续,二来也是提高阅读之效率。请夫子放心,我绝不影响你的作息。”
“好吧,历史类书籍在一楼和二楼右一库房,文化类在二楼其他库房,商业民俗类在三西楼,书架上有指引,看完原地放回”,曾夫子简单说了句,“请您自便。”便上楼忙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