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燧民应了一声,轻咳一声,继续说道:
“然后便是浮黎杀手刘一灯截杀了某位玄宗金丹高手,一击成功后,便远遁千里。”
“可惜被玄宗的一位小真人提前堵在了澜沧江一线,有人从情报组织百尺楼获悉,说是刘一灯不仅没死,还差点反杀了那位小真人。”
“最后便是天溪山莲花潭似乎出产了一株百年难得一遇的‘血煞莲’,引得周围修道高手纷纷前去,想要争夺这份机缘。”
听到这里,夏昭阳脚步一顿,目光一亮,饶有兴趣的问道:
“天溪山血煞莲?还是百年一遇,有什么功效?”
刘燧民汗颜:“属下不知。”
戚弘机这时上前解释道:
“回殿下,此事卑职了解一些,据说这血煞莲对修为并无太大裨益,只是听说在治愈神魂方面有奇效,但尚未有人证实。”
夏昭阳摸了摸下巴,“那天溪山离这儿远吗?”
戚弘机迟疑了下,“搁着百八十里地吧。”
刘燧民补充了一句:“殿下,咱们与天溪山之间,还隔着三个宗门呢。”
旁边王承恩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夏昭阳闻言,越发满意了:“隔着其他宗门好啊。”
“承恩,你来说说,离咱们最近的宗门叫啥?”
王承恩无奈:
“回主子,距离咱们最近的是寒月阁,顺着巫神山西北方向,走十五里路,就到了。”
夏昭阳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寒月阁?嗯?这个名字,好熟啊。”
他敲了敲脑门:“这个宗门,是不是喜欢使弯刀啊?”
王承恩轻咳一声:
“不错,主子,而且当初咱们逃难时,他们还派人阻拦过呢。”
夏昭阳大手一挥:“行,就它了,传令下去,首奔寒月阁。”
戚弘机和刘燧民似乎并无意外,当即抱拳称是。
王承恩却忍不住提醒道:
“主子,听说那寒月阁阁主一身修为极为强横,不少金丹强者,都在他手中败北,您果真要打他的主意?”
夏昭阳微微一笑:
“承恩,你错了,我这次可不是要打他的主意,而是找他化解恩怨的。”
王承恩愣了愣,欲言又止。
可眼神中的担忧,却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他还是担心夏昭阳干不过对方。
........
赖礼栋,这名字一听就是配角。
实际却恰恰相反,他反而是天生主角,生来就带有无尽光环,含着金钥匙出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个好爹、好祖宗。
作为寒月阁名副其实的仙二代,赖礼栋在阁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资源、丹药以及各种修行法术等等从来都不缺。
甚至还曾放言,整个寒月阁所有年轻女修士,都是他赖某人的炉鼎,随时等待他的临幸采撷,而且谁也不敢反抗。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赖礼栋的父亲名唤赖越敬,是个威震十里八方的大高手,一手蛟龙剪将无数敌人拦腰剪断,断送了周围十几座宗门势力的道统和传承,也埋葬了不少顶尖高手们的性命。
更别说赖越敬的头上,还有一位修道六百年之久的顶级金丹上人,威震八方,群魔俯首,噤若寒蝉。
而赖礼栋,正是仗着这份滔天背景,在整个巫神山东侧,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却无人敢惹。
而在赖礼栋的三百炉鼎后宫中。
有一位名唤梁文慧的女子,今日就惨死在他东北侧行宫之中。
“吼!”
“混账!”
“都是没用的废物!”
“连个漂亮的炉鼎都找不到,还要你们又何用,还不如全都去死!”
“滚!都给老子滚!”
这座建立在巫神山尾翼东侧的山巅宫殿内,发出一声声咆哮声。
这是赖礼栋又一次欲望不曾满足后的大发雷霆。
而在这些浑身颤抖的男弟子中。
有一位朴素少年,咬破嘴唇,强忍愤怒、耻辱以及仇恨,低着头,艰难逃出宫殿之外。
他趁着夜色,疯狂向东逃窜。
这位梁姓少年,十岁上山,十二胎息,十五炼气,而今十六,即将筑基的关键时刻,走火入魔了。
可诡异的是,他的神智非但没有被魔功吞噬,反而越发的清明理智。
可他的头发、眉毛以及略显绒毛的短胡须,却在刹那间变红,瞬间成了红毛怪。
他双眼充血,在幽暗冷寂的山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字一句的嘶吼道:
“赖礼栋!”
“我梁柏对天立誓,不将你们千刀万剐,誓不为人。”
“誓不为人!!”
声音传遍数百丈,惊得群山震动,百兽惊恐。
可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又无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