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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牛忙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强行打起精神，对着小红吼道：“小红！还愣着干嘛？！赶紧！把这条……宝贝搓澡巾！用最好的消毒液！泡！刷！洗！一百遍！然后给王师傅送去！告诉他，他的命根子找回来了！让他赶紧收拾家伙事儿！林爷等着呢！”
“哦！哦哦！”小红如梦初醒，如蒙大赦，捏着那条湿漉漉的搓澡巾，像捧着炸弹一样，飞快地跑开了。
“志刚！”牛忙又看向脸色发白的李志刚，“你……去后厨看看！老王头还在不在？让他……嗯，把他那套家伙事儿也准备好！顺便……弄点吃的！烧烤！烤鸭！啥都行！搞丰盛点！给林爷他们……压压惊！也给我们自己……压压惊！”他说“压压惊”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心酸。
“好！”李志刚也赶紧应声，捂着鼻子跑向了后厨方向。
“至于你们……”牛忙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王德彪三人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混合着同情、无奈、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的笑容，“王队……还有两位兄弟……今天这事儿……纯属意外！天大的意外！你看这……”
王德彪空洞的眼神终于聚焦在牛忙脸上，那里面燃烧的怨毒火焰，几乎要将牛忙烧成灰烬！他嘴唇哆嗦着，沾满污物的手指颤抖地指着牛忙，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意……意外？！姓牛的！你……你等着！老子……老子这就回去……调人！调消防！调卫生！调……调防化兵！老子要是不把你这个……这个魔窟……夷为平地！老子就不姓王——！！！” 他咆哮着，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又踉跄着坐了回去，气得浑身发抖。
牛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冷了下来。他慢悠悠地从浴袍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对着王德彪吐出一个烟圈，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市井老油条的冰冷：
“王队，消消气。气大伤身，尤其是……刚经历过‘洗礼’。”他故意加重了“洗礼”两个字，看到王德彪脸色又绿了几分，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调人？行啊。尽管调。不过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德彪三人那身“黄金战甲”，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弧度：“您三位现在这造型……恐怕不太方便出门吧？要不……先在我这儿……洗洗？我让伙计们伺候着？放心，保证给您三位搓得干干净净，里外通透！”
“你……你……”王德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牛忙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
“再说了，”牛忙又吸了口烟，语气带着威胁，“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可都有‘见证人’的。您带人上来就要查封，结果自己不小心……嗯，出了点小状况。这要是传出去……啧啧啧，王队，您这脸面……还有您那‘金碧辉煌’的赵总的脸面……恐怕都不太好看吧？” 他特意提到了赵总。
王德彪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随即变成了惊疑不定和一丝恐惧。他看了看通道尽头VIP包房的方向，又看了看牛忙那张混不吝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所有的狠话都化作了一声憋屈到极点的、带着哭腔的低吼：“……姓牛的……你……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他挣扎着，在另外两个同样绝望的队员搀扶下，踉踉跄跄、一步一个湿脚印、如同打了败仗的残兵败将，带着一身无法洗刷的耻辱和恶臭，狼狈万分地冲出了永兴洗浴的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王德彪三人消失在门口，牛忙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疲惫地靠在还算干净的墙壁上，狠狠吸了一口烟，感觉像是打完了第西次世界大战。
“忙哥……我……我冷……”张伟虚弱的声音从沐浴露堆里传来。他还光着湿漉漉的屁股，身上糊满了粘稠的沐浴露混合物，在夜风中瑟瑟发抖，胖脸上满是鼻涕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