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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的吼声充满了市井无赖式的得意和凶狠！
项羽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绝世猛将！纵然被羞辱冲昏了头脑，又被那口滚烫酱肉分了神，但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仍在！在樊哙那带着腥风的指钩即将触及他眼球的刹那，他猛地一偏头！
“嗤——！”
樊哙那粗壮如同胡萝卜的手指，没有抠到眼珠，却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戳进了项羽那高挺的、沾着血污的——鼻孔里！
指尖瞬间感受到了一片温热、粘稠、带着浓重血腥和汗味的……鼻腔内部！
“呃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混合着剧痛、恶心和极致暴怒的惨嚎，猛地从项羽喉咙迸发出来！那感觉，比被捅了一刀还难受！鼻腔内壁的嫩肉被粗粝的手指狠狠刮擦，强烈的酸楚感和异物入侵的剧痛首冲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眼泪鼻涕瞬间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
“狗——屠——！！！”
项羽彻底疯了！他左手下意识地捂向剧痛酸楚的鼻子，右手则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暴力量，本能地、狠狠地抓向眼前这个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的屠夫！目标——樊哙那张带着狞笑的大脸！
樊哙一击得手，正欲抽指后退，却见项羽那只沾着酱汁和血污的巨掌己经带着腥风抓来！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
“嘶啦——！”
项羽那如同铁钳般的巨指，没有抓到樊哙的脸，却狠狠地揪住了他下颌那圈钢针似的、浓密而坚韧的络腮胡子！用力之猛，仿佛要将整片胡子连皮带肉撕扯下来！
“嗷——！！！”
这次轮到樊哙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了！下巴传来的剧痛让他瞬间眼冒金星！那胡子可是他精心蓄养的标志！被这么生拉硬拽，简首痛入骨髓！
“项籍小儿！撒手！给老子撒手！”樊哙痛得眼泪鼻涕横流，一边疯狂地扭动脑袋试图挣脱，一边那只刚抠完项羽鼻孔的右手，也本能地、带着满腔的怒火和报复欲，猛地朝着项羽脸上最突出的部位——那只高挺的、刚刚遭受重创的鼻子——再次狠狠抓去！目标依旧是鼻孔！他要把这混蛋的鼻屎都抠出来！
“卑鄙！滚开！”项羽忍着鼻子剧痛和酸楚，猛地偏头躲闪，同时揪住胡子的手更加用力！两人瞬间陷入了最原始、最野蛮、最市井的扭打！
项羽仗着身高臂长，死命揪着樊哙的胡子往下拉扯，另一只手则试图去锁樊哙的喉咙；樊哙则像头被激怒的野猪，一边拼命护着自己下巴，一边双手齐出，疯狂地朝着项羽脸上招呼！抠眼珠、插鼻孔、揪头发、甚至试图去咬项羽揪他胡子的那只手！
“嗷！项籍！松嘴！你属狗的啊！”樊哙的惨嚎。
“嗬！狗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项羽的咆哮。
场面彻底失控！
两个身高近两米、如同人形凶兽般的绝世猛将，此刻却如同市井泼皮斗殴，在忘川河畔这平滑如镜的灰色地面上翻滚、撕扯、扭打在一起！
项羽死死揪着樊哙的胡子不撒手，樊哙则用他那抠过鼻孔、沾着不明粘液的手指，顽强地、一次又一次地试图插入项羽的鼻孔、眼眶、耳朵眼！项羽试图用膝盖顶撞樊哙的腹部，樊哙则像只八爪鱼般用粗壮的双腿死死缠住项羽的一条腿，另一只脚胡乱地朝着项羽的下三路猛踹！
“断子绝孙脚！看俺老樊的绝户撩阴腿！”樊哙一边踹一边嚎叫。
“无耻！下流！”项羽怒骂着，狼狈地双腿闪避，同时一口咬在樊哙揪他头发的手腕上！
“嗷！松口！你他娘的还真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