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傻柱快被揍成猪头了。
院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加上二大爷刘海中,总算是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冲上去。
“行了行了!别打了!”
“薛磊!快松手!”
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暴怒的薛磊从傻柱身上给拉开了。
再看傻柱,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子呼呼往外冒血,嘴角也裂了,肿得跟香肠一样。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嘴里有点不对劲。
“噗!”
一口血沫子吐了出来,里面还裹着一颗黄澄澄的牙!
好家伙,门牙都给干掉一颗!
就算是这样,傻柱也还是不服软,他指着薛磊,含糊不清地叫嚷:
“薛磊!你…你个瘪犊子玩意儿!你给老子等着!”
“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有种你他妈别跑!”
薛磊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身上的伤口似乎也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但他眼神依旧冰冷,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他指着傻柱,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傻柱,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
“以后,你要是再敢编排我妹妹一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薛磊那带着煞气的目光,缓缓扫过院里的每一个人。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尤其是那些刚刚跟着起哄,或者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的人。
他们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乖乖,这薛磊,是真狠啊!
为了妹妹,这是要拼命的架势!
这时候,一首没怎么出声的三大爷闫埠贵,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
他得出来说和说和了,不然这事儿没法收场。
“哎,我说薛磊啊,差不多得了啊!”
闫埠贵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架势:“都是一个院儿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呢?”
“再说了,傻柱这不也挨了打,吃了亏了嘛!”
薛磊看了闫埠贵一眼,心想这老小子,算盘打得倒是精明。
不过,他今天也确实把火气撒得差不多了。
再闹下去,惊动了派出所,对他也没好处。
“行,三大爷,我给您这个面子。”薛磊点了点头。
然后,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三大爷,我今天炖了点肉,味儿还不错。您老要是不嫌弃,上我那儿整两口?”
闫埠贵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
肉啊!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玩意儿!
“哎哟!那敢情好啊!”闫埠贵立马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嫌弃呢?我这就去!”
能白吃顿肉,这面子给的值!
薛磊点点头,也不搭理其他人,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
闫埠贵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到了薛磊屋里,肉香扑鼻。
两人坐下。
小酒一喝,肉一吃。
气氛顿时就融洽了不少。
闫埠贵咂摸着嘴里的肉香,眯着眼睛对薛磊说:“薛磊啊,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们学校啊,有个女老师,叫冉秋叶,人长得俊,脾气也好,还是个文化人。”
“你看,要不我给你们俩撮合撮合?”
薛磊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行啊,三大爷,那就有劳您费心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认识认识也好。
院里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嘀嘀咕咕地各自回家了。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院子当中,摸了摸下巴。
虽然他自己之前也被薛磊怼得名誉扫地。
但眼下看到易忠海那吃瘪的模样,心里头竟然还有点小窃喜。
嘿,老易啊老易,你也有今天!
易忠海则是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薛磊这小子,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等这小子顶了他爹的岗,进了轧钢厂,看他怎么给他小鞋穿!
秦淮茹扶着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傻柱,心疼地给他擦着嘴角的血迹,心里也记恨上了薛磊。
……
自从上次薛磊在院里发威,三大爷闫埠贵蹭了顿肉。
这西合院里啊,明面上倒是消停了几天。
可暗地里,谁在谋划什么,那可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家的煤油灯,又亮到了半夜。
屋里头,秦淮茹,傻柱,还有道貌岸然的一大爷易忠海,正凑一块儿嘀嘀咕咕呢。
“老易,柱子,薛磊那小子太嚣张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这院里他说了算了!”
秦淮茹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却闪着寒光。
傻柱捂着还有点疼的腮帮子,瓮声瓮气地接话:“没错!淮茹姐,一大爷,咱必须得治治他!不然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现在啊,看见薛磊都绕道走,心里那火气,憋得快炸了。
易忠海端着个茶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他的眼睛也轻轻的眯了眯。
“嗯,这薛磊,确实不像话,太不把院里的老人放在眼里了。”
他沉吟道:“不过,咱们也不能跟他似的,动手动脚,那不成流氓了吗?”
“得想个万全之策,让他身败名裂,在院里待不下去!”
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一大爷说的是,我己经有个主意了。”
“哦?说来听听。”易忠海来了兴趣。
“薛磊不是快顶他爹的岗,要去轧钢厂上班了吗?”秦淮茹缓缓道来。
“咱们就趁他白天不在家的时候,让我家棒梗,悄悄溜进他屋里。”
“不用真偷什么值钱玩意儿,就随便拿几件他家不打眼的东西。”
“然后呢,关键在这儿!”秦淮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再从别家,比如许大茂家,‘借’点东西,偷偷塞到薛磊屋里。”
“到时候,咱们就嚷嚷开,说薛磊手脚不干净,偷东西!”
“人赃并获,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等他名声臭了,厂里能要这种人?院里的人谁还搭理他?”
傻柱一听,眼睛都亮了:“哎!淮茹姐,你这招高啊!釜底抽薪!”
易忠海也点了点头:“嗯,这个法子好,既不用咱们出面,又能让他栽个大跟头。”
“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狂!”
“就这么定了!”秦淮茹一拍大腿,“等他一去上班,咱们就动手!”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己经看到了薛磊倒霉的模样。
可他们忘记了,这世上还有种东西叫“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