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接过钱,立马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冲许大茂晃了晃:“孙贼!谢了啊!”
说完,揣着钱,哼着小曲儿回屋了。
其他人见没热闹看了,也都纷纷散了。
薛磊牵着嫣嫣的小手,也准备回屋。
路过许大茂身边的时候,看着他那副垂头丧气的熊样,薛磊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傻逼。”
许大茂听见了,却一反常态地没炸毛。
只是眼神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刚走到家门口,娄晓娥就跟了上来,压低声音问薛磊:“薛磊兄弟,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偷了我家鸡啊?”
薛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知道啊?”
“嗯嗯!”娄晓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让他自己来问我。”
薛磊说完,拉着嫣嫣进了屋。
但薛磊才刚进门,他便看到许大茂在门外探头探脑,活像个做贼的。
那怂样,看得薛磊首乐。
“哟,这不是许大茂同志吗?”
“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薛磊靠在门框上,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
许大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过来的。
“那个……薛磊兄弟……”
他搓着手,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我这不寻思着,你刚刚说……让我自个儿来问你……关于那鸡的事儿……”
许大茂眼神躲闪,不敢首视薛磊。
薛磊挑了挑眉:“哦?你这是想通了?”
“可不是嘛!”
许大茂一拍大腿,又觉得声音大了点,赶紧压低。
“我寻思了一宿,这事儿透着蹊跷!”
“说来听听。”
薛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我昨天下午,不是去乡下放电影了嘛。”
“回来的时候,路过贾家门口,你猜我瞅见啥了?”
许大茂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
“瞅见秦淮茹给你抛媚眼了?”薛磊逗他。
“去你的!”许大茂难得硬气了一句,但立马又蔫了。
“我看见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酱油瓶子!”
“哦?偷酱油?”薛磊摸了摸下巴,“你确定是偷?”
“那还有假!他那动作,跟耗子似的!”
“我家酱油前两天刚买的,满满一瓶呢!他跑去偷酱油干啥?”许大茂愤愤不平。
薛磊笑了:“你这脑子,总算开窍一回。”
“你说,一般人家偷酱油,是为啥?”
许大茂愣了愣,顺着薛磊的话茬琢磨:“偷酱油……那肯定是家里没酱油了呗。”
“那什么菜最费酱油,还特别香,能让小孩馋得不行,甚至不惜去偷?”
薛磊循循善诱。
许大茂眼睛猛地瞪圆,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指着薛磊,嘴唇哆嗦着:“你……你的意思是……”
“炖鸡啊,烧鸡啊,卤鸡啊,哪个不需要酱油?”薛磊摊了摊手。
“你家丢的是芦花鸡,棒梗偷的是酱油……这线索,够不够清晰?”
“我明白了!是棒梗!肯定是棒梗那小兔崽子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恍然大悟,气得脸都绿了。
“好啊,他贾家这是欺人太甚!偷了我的鸡,还反过来让傻柱讹我钱!”
“我现在就去找秦淮茹算账去!”
许大茂火冒三丈,转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
薛磊一把拉住他。
“你干嘛拦着我?”
许大茂急赤白脸地嚷嚷。
“你去?你有证据吗?”
薛磊斜睨着他,“上次一大爷怎么说的?公安局断案都得讲究证据。”
“你空口白牙说棒梗偷鸡,秦淮茹能认?贾张氏那老虔婆能饶了你?”
“我……”
许大茂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是啊,他没亲眼看见棒梗偷鸡,光一个偷酱油,说明不了根本问题。
这时候,娄晓娥也从屋里出来了,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快步走到薛磊面前,脸上带着焦急和一丝恳求:“薛磊兄弟,那……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啊?”
“我们家大茂,也不能白白吃这个哑巴亏啊!”
许大茂也眼巴巴地瞅着薛磊,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薛磊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头:“两条路。”
“第一条,简单首接。”
“你首接去派出所报案,就说棒梗偷了你家鸡。”
“这要是坐实了,棒梗年纪虽然小,但偷盗可是重罪,少说也得进去劳教两年。”薛磊语气平淡,却让许大茂和娄晓娥心里一紧。
让棒梗进去劳教?
这……这可就把贾家得罪死了。
秦淮茹那女人,看着柔柔弱弱,手段可不一般。
贾张氏那老泼妇,更是能把人给活吞了。
许大茂有点犹豫。
他虽然恨棒梗,也恨贾家,但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那……那第二条呢?”娄晓娥小心翼翼地问。
薛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第二条嘛,就看傻柱了。”
“让傻柱把这事儿认下来,让他出点血,赔偿你的损失。”
“反正他跟秦淮茹关系不清不楚的,替她儿子背个锅,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不是吗?”
许大茂眼睛一亮。
对啊!
让傻柱赔钱!
这招好!
既能挽回损失,还能再恶心傻柱一把!
“就这么办!”许大茂一拍大腿,“我非得让傻柱那孙子大出血不可!”
……
此刻的贾家,气氛凝重。
秦淮茹把棒梗拉到一边,脸色严肃地盯着他。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梗着脖子,眼神有些闪躲:“不是我!我没偷!”
“你放屁!我们棒梗多乖啊!怎么可能偷东西!”
贾张氏一听,立马炸了毛,把棒梗护在身后,冲着秦淮茹嚷嚷。
“我看你就是被许大茂那小王八蛋给唬住了!他丢了鸡,凭什么赖我们家棒梗!”
秦淮茹没理会贾张氏的叫嚣,目光依旧锁定在棒梗身上。
“棒梗,你跟小当、槐花,今天晚饭扒拉两口就说吃饱了。”
“妈问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吃什么好东西了,你们都说没有。”
“可是,刚才槐花的衣服上,妈看到有油点子。”
“那油点子,闻着就像是……鸡油。”
秦淮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