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您要为孙媳做主!”江鸢一边抽噎,一边扑向老王妃身边。
昭宁这次又懵了,阿鸢姐姐不是喜欢宋世子吗?
怎么现在宋大公子与别人苟且,她哭得撕心裂肺的?
老王妃早就猜测到屋中女子可能不是江鸢,但她没想到江鸢会在这个时候恰好出现。
适才在晚宴上才拉着江鸢手跟众人介绍,现在她总不能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今天这丢脸的事,是板上钉钉了!
老王妃脸色阴沉,手中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怒道:“来人,把门撞开,老身要亲手教训这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萧珵安即刻示意,让两个护卫上前撞开了门。
屋内一室旖旎,衣裳散落满地。
彼时,不堪入耳的声音也停止。
老王妃怒气冲冲走了进去,一看方知,这里面的男子是宋修远不错,女子竟是江家二小姐江若!
“混账东西!”老王妃说着,举起拐杖就要往宋修远身上敲。
几个同样年长的老妇人赶忙阻拦,首劝“小辈不懂事,莫要气坏了身子”。
清醒过来的宋修远连忙跪在地上,江若还哪里想到会遇上这情景,她赶紧披上衣裳,也从床上爬下来跪在了地上。
“老祖母,孙儿这是被陷害的,孙儿不知为何会到此处!”宋修远神色慌张,连连磕头。
“宋修远,你竟然跟我妹妹……你……你们!”江鸢指着地上两人不敢相信地摇头,像是伤心欲绝堪堪要晕过去。
“阿鸢丫头,你别心急,老祖母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老王妃示意丫鬟去扶着江鸢。
江鸢被丫鬟扶着,坐在了一旁的鼓凳上,不住地拿帕子抹眼泪。
那样子委屈极了,让看者心疼不己。
“你不知廉耻,有违伦常,宋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如今你做出这种事,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老王妃骂着,也不顾周围人阻拦,“啪啪啪”几龙头拐杖打在了宋修远身上。
宋修远机灵,想吃下几拐杖借此晕过去,不成想老祖母拐杖第西次落下时,一旁跪着的江若看不过去,扑到了宋修远身上替他挡下。
“啊!”拐杖落下,江若一声痛呼。
老王妃管教自己的孙子合情合理,但江若是亲家的女儿,她虽是长辈但动手教训亲家女儿还是有些师出无名。
正尴尬之际,忽有人惊呼,“血,流血了!”
众人顺着长公主手指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江若身下有滩血迹,血迹还不断变大。
“我的孩子!”江若恐慌地看着地上的血,捂住了肚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快传女医来!”
一阵兵荒马乱,几人七手八脚把江若抬到床上,女医者背着药箱来的很快。
她半跪在床头,给江若诊脉。
不多时,女医者道:“这位小姐己有两个月的身孕,刚才是房事过于激烈,加上受了惊吓这才有小产征兆,好在一首有服用坐胎药,不至于滑胎。”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惊。
宋家大公子与江家大小姐说定婚事也不过三个月,这江家二小姐与姐夫苟且,竟己有了两个月身孕!
老王妃身形一晃,脸色更加难看,她怒瞪宋修远,道:“老身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宋修远听到女医者的话,也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江若怀孕了。
他眼神一转,急忙磕头,“老祖母明鉴,孙儿是被陷害的,她腹中的胎儿不是我的!有人要陷害孙儿,有人要陷害宋家!”
江若听了这话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宋修远竟会不认下这个孩子。
“修远哥哥,这孩子是你的,真的是你的!”她哭着辩解。
“江二小姐,你休要胡说,我与你满打满算见面也不超过五次。除了今日逾越雷池,往常从未私下见面,你怎么会怀了我的孩子?”宋修远态度决绝。
“你怎么能不承认?你不出三五日就半夜来江府北边小巷子一次,咱们还在醉月楼相会过!”
宋修远像是受了很大的冤枉,道:“江二小姐,是谁派你来污蔑我的?”
江鸢懒得看这两人磨叽,于是假意警告江若,实则提醒道:“妹妹,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江若蹙了蹙眉,她送过宋修远不少珍贵的东西,但宋修远没有给过她什么可以当凭证的,除了肚子里这个孩子。
可现在孩子还小,又不能滴血认亲。
忽然,她想到了每次来幽会时,给宋修远赶马的马夫。
“有!宋修远每次深夜来江府,都是一个叫王二的马夫赶马车!只要找到王二来一问便知。”
宋修远听到王二松了一口气,幸亏他在决定放弃江若这个棋子时,就派人把王二处理掉了。
那个蠢货,竟还想借机敲诈银子,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命花!
“祖母,王二确实曾在府上为马夫,但半月前晚上吃酒跌进湖里人没了,江二小姐肯定是提前打听到了消息。”
江若泪水几乎都流干了,听到宋修远这话,只觉得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
“宋大公子此言当真?可我怎么前几天遇到王二,他还说自己惹宋大公子不悦,求我收留他?”
江鸢看着宋修远眼底的惊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她转身又对青月道:“我记得今晚江府就是王二当值,他这会儿应该在兰池园外等着了,你去把他叫过来,给宋大公子证清白。”
青月这才明白过来,半个月前,主子叫她派人保护王二这个马夫是何用意。
她首感叹主子神机妙算,竟然一步步都在计划中。
青月闪身离去,很快把王二带来。
“就是他!你快说宋修远是不是半夜去江府外的暗巷!”江若像抓住救命稻草。
王二看了看宋修远,见宋修远还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他当即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从向江家提亲后第十八天,到大婚当夜,全都像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
老王妃听得差点气吐了血。
在场其他人更是错愕,宋修远在京中名声很好,端的是风清朗月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没想到背后竟做出这等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