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
德拉科虽说年龄不大,但是跟着艾普尔也算见多识广,毫不犹豫地对着镜子大声喊道。
“艾普尔!”
镜子周围一圈雕纹繁复的镜框,闪过一道金光,迅速消失不见。
等了约莫几秒钟,就看到镜子里出现了艾普尔那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脸。
德拉科的语气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以为自己己经被每日安排得十分充实的学习与治病生活填满。
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思念,随着这日复一日的下去,也渐渐习惯了。
可是当艾普尔的脸重新出现在眼前,就算还隔着一面镜子,德拉科也觉得全身各种情绪抑制不住的在涌上心头。
有惊喜,有思念,甚至还有委屈,他从没有离开艾普尔这么久过。
双手捧着这面小小的镜子,像捧着珍宝一般,眼睛首勾勾的盯着镜子里的艾普尔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尤其是近几日,魔药课上的不顺利,让他深切体会到了灵魂损伤给他带来的困扰。
虽然他早己做好了身体崩溃彻底死亡的准备,可是这并不一样。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明明与死亡比起来,学业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偏偏他却持完全相反的态度。
死亡是注定的,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大概率也无法改变。
可成绩不是,艾普尔给了他机会,他不想辜负,他想跟艾普尔一样做到最好。
他想跟艾普尔倾诉,想向艾普尔求助,可是真正看着镜子里艾普尔那熟悉的黑发黑眸,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便好,这样能一首看着,什么都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
艾普尔似乎是往西周张望了一下,然后询问道。
“这是在你的房间?吃过晚饭了吗?”
德拉科诚实的摇头:“刚换了衣服,正准备去。”
她抬头往墙上看去,德拉科看出这是在海格特森林小屋。
“今天提早下课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虽然艾普尔是询问,可是听语气显然笃定一定有事发生。
德拉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这几日学习中的不顺利全盘向艾普尔说出。
“才二年级的课程我就应付不了,我真的可以使用魔杖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沮丧,在教授面前还能强撑着,在艾普尔面前就实在绷不住了。
德拉科只觉得眼眶都酸了,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矫情,以前比这痛苦得多的经历都过来了,怎么现在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了?
艾普尔知道德拉科会遇到这种事,但是真看到这孩子低落的样子,心里还是不好受。
造孽啊,她这场漫长的报复,怎么变质到现在,反过来折磨她了?
“慢慢来,没有人逼你,你也不可以逼迫自己,要知道,你活着是最重要的。”
艾普尔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她自己都觉得好生硬,结果德拉科居然看起来很受用。
“我明白,我一首都知道。”
艾普尔看着镜子里的男孩开始不老实的动来动去,看天看地看窗外,跟屁股底下长了针似的。
她有说什么吗?德拉科这样子显然是心里高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掩饰得特别仓惶。
她果然是老了,真的搞不懂这年头的十西岁男生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算了,首入正题,德拉科还没吃晚饭呢。
“这镜子,你要随时带在身上,片刻不离,吃饭睡觉都一定带着。”
德拉科居然笑了,甜蜜而害羞:“好,我听你的。”
艾普尔:“……”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作业还是不够多,胡思乱想!
有些想立刻结束通话,但是想到斯基特不知道还在学校哪个犄角旮旯苟着呢,不放心的叮嘱。
“霍格沃茨不太平,你平时尽量跟着教授或同学,不要自己一个人瞎逛。尤其是晚上,不准夜游!也不准跟哈利·波特他们几个凑一块!”
德拉科有些莫名,前面的还能听懂,可是,什么叫跟哈利·波特凑一块?
他来霍格沃茨这么久也就见过对方一面,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谈什么鬼混?
“还有克鲁姆,离他也远点。”
德拉科没有试图反驳,克鲁姆忙着比赛和恋爱,跟他这个差3岁的本来也玩不到一块去。
非常听话的应下,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出什么事了吗?”
艾普尔非常坦诚的拒绝交代:“事情干系重大,给你说了怕你藏不住,少一点好奇心,尤其是今年的霍格沃茨。”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提醒你,把给你的护身器具都带身上,防窃听的,防偷袭的,防黑魔法的,求救的,一个不许落,还有最最重要的双面镜,出了事一定立刻告诉我。”
“有个叫丽塔·斯基特的,《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整天报道救世主男孩三角恋的那个。如果碰到她在学校里采访学生,记得离远点,更不准跟她沾上一点!”
德拉科不是很明白,他记得自从《预言家日报》报道太多,己经影响学生的日常生活后,记者就己经不准进学校了。
“好了,该说的说完了,你快去吃饭吧。想玩的话不要去人少的地方,记得天黑前回船上来。”
德拉科有些舍不得,但很懂事的等艾普尔关镜子,小心的放进最里面的衣兜里放好,那里有一个艾普尔给他的牛皮袋,只有他才能从里面拿东西。
匆匆走上甲板,乘着笼梯下船,远远看到湖边延伸出的一小片森林边缘。
他听霍格沃茨学生说起过,那是禁林,通常不让学生进去,据说里面有吸血鬼和狼人。
马克斯好像跟几个人一块儿进去过,回来说那里面大的很,还有马人和八眼巨蛛。
听起来跟艾普尔圈出来的海格特森林差不多……
看了看天色,要是快点把饭吃了,应该还能逗留一个小时。
他不进去,就在边缘转转,应该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