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大陕北

第二百三十四章 碓磨岁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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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家住在大陕北
作者:
画板写手
本章字数:
4604
更新时间:
2025-06-10

塬坡的打谷场扬起最后一缕麦尘时,建国蹲在陶磨旁教小妹调整磨盘间隙。粗陶磨盘上沾着新磨的麦粉,细如塬坡的冬雪。小妹转动手柄,金黄的麦粉从磨缝间漏出,落在塬坡的粗布口袋里:"哥,马里的磨盘咋比咱塬坡的轻?"建国用木楔敲紧磨架:"轻是因为掺了马里的沙粒,"他指了指磨盘边缘的图腾刻纹,"就像咱的陶胚掺沙,经得住岁月磨。"

晌午时分,马里的孩子们围在磨盘旁,看小弟用塬坡的箩筛面。细粉扑簌簌落在箩底,筛出的麦麸堆成小丘:"这麸子能喂牲口不?"阿依莎捏起一撮麸子,指尖沾着金黄的粉粒。建国往她手里塞了把苜蓿草:"掺着草喂,骡子吃得欢。"他指了指远处的骡群,骡背上的驮筐里装着塬坡的麦种与马里的稷米种。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信鸽扑棱着落在磨盘上,带来赵大姐的信。信纸里夹着片塬坡的荞麦叶,叶脉间还沾着新磨的面粉:"建国,塬坡用马里的磨盘磨荞麦,比石磨快两倍。小吴那娃说,磨盘上的驼铃纹能辟邪。"建国摸着磨盘上的刻纹,想起秀兰走时留下的陶制磨棍,棍头的红布条还在风中飘着。

小弟突然指着磨盘:"哥,这磨盘跟咱窑厂的陶轮一个转法!"建国笑了,从兜里掏出个陶制磨棍塞给他:"陶轮转得稳,磨盘转得匀,都是手艺人的巧劲儿。"小妹往磨盘里添了勺马里的稷米:"哥,掺着磨能出啥面?"建国转动手柄,两种粮食的粉粒在磨缝间交融:"出'双塬面',蒸馍带麦香,煮粥有稷米甜。"

深夜,建国坐在磨盘旁,护窑符在掌心焐得发烫。小妹抱着陶碗挨着他坐下,碗里装着新蒸的双塬馍:"哥,这馍比塬坡的白馍还暄软。"建国掰下一块,馍心的蜂窝眼儿里渗着椰枣蜜:"暄软是因为马里的磨盘细,"他指了指星空,"等咱在马里盖了磨房,马里的娃娃也能天天吃白馍。"

小弟突然从草垛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个陶制面瓢:"哥,用这瓢舀面,跟马里的椰枣壳一个好使!"建国接过面瓢,瓢身上的塬坡枣花与马里驼铃纹磨得发亮:"好使就多做些,给马里的乡亲们送去。塬坡人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咱赠人面瓢,手有余粉。"

次日清晨,塬坡的薄雾里飘着新面香。建国带着弟妹们在窑厂前晒面,粗布晒席上铺满金黄的双塬面。马里陶工递来椰枣叶编的遮阳网,网眼漏下的阳光在面堆上织出菱形光斑:"建国娃,俺们马里晒稷米粉也用遮阳网,跟你们的席子一个讲究。"建国点头,将遮阳网固定在晒席西角:"讲究是为了不糟蹋粮食,跟咱烧陶不浪费陶泥一个理儿。"

晌午时分,小妹用双塬面蒸了馒头,又用马里的辣木粉调了蘸料。阿依莎咬了口馒头,辣木的清苦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姐姐,这馍比马里的稷米饼还扎实!"小妹往她碗里添了勺塬坡的芝麻酱:"蘸着吃,更香。"小弟在旁笑出了声:"阿依莎,你脸上沾着面星子,像撒了把麦种!"

暮色降临时,建国带着马里孩子们参观塬坡的粮窖。窖口的陶制防虫板刻着塬坡的护窑符,掀开时带出股阴凉的麦香:"粮窖要深挖三丈,"他用陶制火把照亮窖壁,"跟咱塬坡的洋芋窖一样,冬暖夏凉。"阿依莎摸着窖壁的红胶泥:"跟俺们马里的沙窖似的,能存半年粮。"

深夜,建国坐在窑厂门槛上,听着远处的驼铃。护窑符与粮窖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织,他突然想起秀兰的话:"粮食是地里长的,更是人心里存的。"小妹抱着陶制面瓢蜷在他身边:"哥,等咱在马里挖了粮窖,是不是也能存住塬坡的麦香?"

"能,"建国望着星空,塬坡的北斗星正从窑厂烟囱后升起,"就像咱塬坡的粮窖存得住马里的稷米,马里的沙窖也存得住塬坡的麦。"他摸了摸小妹的头,"等你们老了,带孙子来看这粮窖,就说里头藏着两地的日月星辰。"

小弟翻了个身,面瓢里漏出的面粉在月光下堆成小堆:"哥,面粉堆像不像马里的沙丘?"建国笑了,沙丘的轮廓在夜风中渐渐模糊,却在面粉堆里清晰可见:"像。塬坡的面、马里的沙,都是能捏出好日子的料。"

又过了些日子,塬坡的双塬面装袋了。建国用刻刀在陶制粮袋上刻下"丰"字,牌面上塬坡的农历与马里的历法都染着麦黄色。小妹举着陶制面瓢走来,瓢身上的刻纹被面粉磨得温润:"哥,这瓢能装二斤面,跟马里的椰枣壳量具一样准!"建国接过面瓢,往粮袋里舀了最后一瓢面:"准是因为咱心里有秤,就像种地有尺,过日子有谱。"

晌午时分,塬坡与马里的孩子们围在粮袋旁,用塬坡的红绳与马里的彩线给粮袋系结。阿依莎在绳结里藏了粒马里的沙粒:"姐姐,这沙粒能让面粉带着马里的味。"小妹在绳结里塞了片塬坡的麦叶:"这麦叶能让面粉带着塬坡的香。"

暮色降临时,塬坡的车队要出发了。马里娃娃们追着陶车跑了好远,阿依莎往小妹手里塞了个椰枣叶包:"姐姐,里头是马里的稷米粉,回家蒸馍吃!"小妹攥着包,看椰枣叶在晚风中轻轻颤动,像塬坡的麦浪:"阿依莎,明年塬坡的麦苗返青时,我给你寄新磨的面!"

深夜,窑厂的窑火映红了塬坡的夜空。建国坐在陶轮前,将塬坡的麦粉与马里的沙粒揉成泥团,泥团在轮盘上转着转着,渐渐成了岁月罐的形状。建军端着油灯站在一旁:"建国,明儿该教娃们写磨面的经了。"建国握着刻刀,在罐身上划出磨纹:"经要写在面粉的纹路里,写在你们转磨的手茧上,写在塬坡与马里的每一粒粮食里。"

塬坡的夜风带来远处的蛙鸣,窑火的光芒与粮袋的暗影交织在一起。建国知道,当岁月罐被埋进塬坡的土地时,马里的沙窖里也将埋下一个同样的罐子。黄土地与沙漠,因一抔土、一粒粮、一群在时光里研磨岁月的孩子,紧紧连在了一起。

东方渐亮时,建国将刻好的岁月罐轻轻埋在粮窖旁。护窑符与罐身上的磨纹相互映衬,像塬坡的磨盘与马里的沙窖,虽远隔万里,却共同研磨着生活的芬芳。他站起身,听见塬坡小学的早读声传来,那是孩子们在念:"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声音清亮如塬坡陶磨的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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