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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魔女握着书脊，那股力量自一侧书页之间逸散而出。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其中孕育着。
也亏她说这个高级训练场可以随便折腾，就算在里面洞开虚空裂缝都丝毫没有问题。
但是……这是可以洞开虚空裂缝该有的动静吗？
在这些围观魔女的惊咦声中，她选择了打开这本代表着高级训练场的书籍。
那一股力量就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自书籍之中磅礴而发！
要不是原初魔女手段及时，这一股力量恐怕会波及到很多魔女。
这是一股极为奇特的力量，特质恐怖的同时充斥着领域的秩序，如果要说这是魔力，如此形容却又有些不太对。
之所以不太对是因为……这一股“疑似魔力”的力量源自于这本书本身。
这本书本身的“结构”在崩溃，转化为这种特殊的力量。
原初魔女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身后的书架，一招手便又引来一本全新的书籍。
至于原本的书籍…理论上来说，它已经开始不可逆的损坏了，还有这一股恐怖的力量，如果不是她限制着，大图书馆内绝大多数魔女都要遭殃。
而她总不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吧？
所以她只好选择一个全新的凌驾于“高级训练场”之上的承载体，来应付一下了。
“这…是那个完人魔女进入的那个训练场？”
看到如此异象，那些原本还在侃侃而谈的魔女们有些惊疑不定。
有的时候，话说千遍万遍，不如被力量震慑一遍。
她们以俯视的视角感慨完人魔女的成长速度，以评判的语气定义她力量的繁杂。
说到底，她们只是无法接受一个强者，竟然会如此年轻罢了。
年轻是令人叹服的资本，也是引人嫉妒的祸根。
原初魔女并没有为她们解释这一份力量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其他魔女也仅仅是听到了原初魔女对完人魔女讲述了“绝对秩序”的概念，如果如此之短的时间就有所领悟，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绝对领域，也就是所谓的领域秩序大圆满，是圣境这个境界走向顶端的证明。
它并不是一个绝对要经过的一个境界，甚至很多“伪世界之主”都没有达到这个层次，就匆忙晋升。
就好像很多东西并不需要圆满也能晋升一样。
差不多便好，这就是寻常人的全部。
力量大圆满的特殊性，已经到了在虚空之中都极其罕见的地步，原初魔女说这是她定义的，其实也并不为过。
毕竟力量的修行需要讲究方法，而不是知晓一个概念就能随意做到。
就好像没有自生魔力与无限魔力，就很难做到魔力领域秩序，没有无限魔力作为支撑很难做到万物化魔，没有万物化魔就很难体会到近乎绝对秩序的领域大圆满……
很多想法并不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只有有相应的基础才能有匹配的思路，一切没有基础的空想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
与此同时。
这个时候的我正在与我手上的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世界元壤”狠狠地较劲！
作为虚空之中最坚固的材料，近乎没有之一，更是一个世界之中转化物质基础，诞生物质空间等等一切概念的单元，它的难缠程度可想而知。
它基本上无法被破坏，即便是弑神之器都是如此，因为弑神之器本身也是这种特殊材料。
不过它本质上是“元壤”，所以它的宏观可塑性同样也很强大，这也是这种材料唯一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想要用魔力与万物化魔的技艺针对这种材料，也确实有些想当然了。
毕竟世界元壤可是在为数不多在虚空之中都无法被消解的物质存在，所以这种作用于虚空本质之上的特质，很难逆向解析世界元壤。
就在我不顾训练场已经被我搞得千疮百孔，还要继续下去的时候，一道身影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就进入到了这里。
就在我目光一凝，想要怒喝是谁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原初魔女。
“原初魔女大人，您怎么忽然进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大图书馆被谁入侵了呢。”
“什么地方被入侵，我大图书馆都绝对不可能，你还好意思说我为什么进来，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
“是你说的这个训练场我随便怎么折腾都行的。”我闪过一抹心虚，随后用原初魔女的话怼了过去。
“我记得我说的是随便你洞开多少虚空裂缝都没问题吧？你不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实验一些力量啊。”我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你是愚蠢还是疯子，你在刚才的行为是在和世界元壤较劲。”
“额…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两手一摊，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世界元壤虽然说是世界三源素之一，但是本质上是虚空构成的基础属性，我知道你和虚空互食而不死，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撬动虚空最基础的属性，除非你想要超脱虚空，但是那和你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哦？还能超脱虚空？”我听到原初魔女的描述，眼前一亮！
“你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奇怪？你在虚空死得干干净净，一点复活的余地都没有留下，这就是超脱虚空，这样说你还想试试吗？”原初魔女此刻有些想要扶额。
“哦，那算了…”虽然这其中我觉得应该不至于那么简单，但是现阶段我绝对不想在虚空之中死得一点痕迹也没有。
毕竟…白姐姐还在等着我。
虽然嘴上说着那算了，但是我此刻并没有打算放弃：“所以说…世界元壤是无法撼动的东西？”
“那就要看你所说的撼动，需要达到什么层次了。”
“我想支配世界元壤，或者说利用它，世界本身就能利用世界元壤，那么我为什么不能？”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说些什么？”
“你在说一些世界之主都做不到的事情。”原初魔女淡然的对我陈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界之主掌握一整个世界，世界本身就有着利用和转化世界元壤的能力，世界之主怎么可能做不到？”我发出了自己的灵魂质问，毕竟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并且与原初魔女所说的概念相悖了。
“你想要做到的是支配世界元壤，而世界之主可以做到的是利用世界本身利用世界元壤，其一，做到利用世界元壤的是世界，而非世界之主，其二，他们没有能力肆意支配世界元壤，世界元壤只能以世界本身运转的方式，应用于世界的构成。”
“世界之主掌握的世界不就相当于世界之主手中的工具吗？既然可以支配世界，那么也应该可以间接性的支配世界元壤，塑造成为自己希望的样子才对。”我继续辩解道。
但是对于原初魔女所说的内容，我也差不多理解了。
虚空强者到现在都没有掌握完全利用世界元壤的能力或者技艺。
“恭喜你，你弄明白了世界之主批量制造一次性弑神之器的原理之一。”
“……”
我意外的看向原初魔女，她的说法……好像还真没错。
之前在原初魔女那里买的有关于弑神之器的情报，还有锈刀阁赠予的情报，就有提及一次性弑神之器是可以量产的。
只是即便说是量产，但是产量也极其稀少。
弄明白弑神之器的基础构成是世界元壤，核心是【超凡知识】与超凡物品的行为仪式之后。
世界之主利用世界本身制造一次性弑神之器，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但是这并不是我期望的，支配世界元壤的方式，这种所谓的“批量生产”，同样也充斥着巨量的不可控性。
甚至这种“人为”方式只能制造一次性的。
至此。
如果我还没有想明白，我才算是白活了。
按照原初魔女的意思，世界之主是晋升到这个层次之后，才掌握了依靠世界间接影响世界元壤的能力，而不是掌握了支配世界元壤的能力，才以此为基础晋升世界之主。
虽然感觉有些头铁，但是我对于掌握世界元壤，以此为基础晋升世界之主，还是很感兴趣的。
毕竟，按照我的思路：
世界之主就应该把世界当做魔力源一样，想要如何去塑造就能如何塑造，而不是把一个世界当做宝一样，看做是自己手中重要的工具。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当初原初魔女支援主世界一枚“世界核心”，这种手笔不可谓不大！
“那原初魔女莉莉丝大人～您掌握了支配世界元壤的能力或者技艺了嘛？”我重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后对这原初魔女询问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对我来说，我不会局限于能力与技艺的取巧。
很多事情可以做到那就是可以做到。
有些力量容不得取巧，比如绝对秩序就无法走捷径，因为力量是一切的基础，基础是技艺施展的基石。
但是面对我这个问题，原初魔女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也可能这个问题，原初魔女已经回答了。
但是她不想告诉我，以免我在错误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
这就好像我告诉一位没有自觉醒体修天赋的魔女，我是如何走上完人觉醒魔女课题的，没有正确的途径，而是按照我的方法修行，修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真正的完人觉醒。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晋升世界之主”的道路无法复制的真正原因吧。
她不告诉我同样也是为了我好，有些东西即便对方已经验证是对的，别人一旦说出口，那就是错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我自己的方法，原初魔女大人您没必要指点我什么，您只需要说您是否支持我这样去做就好了。”我开口说道。
其实这一番话，有些像当初的地脉神皇询问我的那番话。
他并没有询问我的“无限成长”这个能力，而是询问了我是否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是可以验证的成功，最终也不过是需要找到成功的方法才对！
所以我的这一番话同样也是在问，这一条道路是否可行，不论难度，只要可行，那么我就想以自己的想法去执行下去，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你们每个魔女我都是像看孩子一样看你们成长的，有空的话可以多来与我聊聊天，随便聊什么都可以，所以……我支持你这么做，因为你还年轻，有着足够的资本去做任何事情。”
“我明白了…谢谢，不过原初魔女大人您怎么还夹带私货啊？你确定是想要见我，而不是想要我的魔力源？”
“我两个都要难道不行？”
“那你这可太贪婪了，我的原初魔女大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原初魔女轻哼一声说道：“你话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那么还是来聊一下高级训练场的赔偿问题吧。”
“赔偿？什么赔偿？我怎么不知道？”
“你实验的这不知道什么能力，把我训练场搞坏了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魔女种族的底蕴是，种族共用的财产，你就这样破坏了，让其他魔女用不起来，你难道不会难过吗？”
“额…那要赔偿多少？要是太多的话我可就要据理力争一下了，毕竟这种事情发生，我不懂，难道原初魔女大人您还不懂吗？所以您也有责任！”
“我顶多监管不利，你可是罪魁祸首啊。”
“是你推荐的，而且这个训练场顶多也就是副本世界吧，难道很贵的吗？”毕竟我对于副本世界的理解确实不算什么。
有世界碎片就能炼成的东西，我世界碎片可多得是。
但是…世界碎片又是从何而来呢？
当然是世界本身了，一个世界的灭亡换取应该魔女种族的训练场，也只有魔女才能做到如此巨大手笔了。
“它本质上确实可以称之为副本世界，但是那也要看这是谁炼成的，这些可都是出自我的手，我收费贵一点没问题吧？毕竟我工作很忙，你这事情让我加班了，我收点加班费很合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