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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
我狐疑的看着从台面上爬下来又坐回自己工位上的原初魔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嫌少可以给我一万，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一个吧，有的时候真的好奇你这是怎么定价的，这样搞确定不会引起哪位魔女不满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来一枚魔力源开口说道。
“不满可以憋着，打过我再说。”她伸出手来接过那一枚魔力源，随后又将其抛入身后的大图书馆之中。
“收取魔力源是我的态度，收取多少就要看另外两个因素，其一看它的固有价值，其二就是我的心情了。”
原初魔女还是不嫌麻烦的给我解释了一番。
“总之，一枚就是门槛价？”
“没错，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那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刚才的问题了吗？那一枚魔力源你已经收下了。”我开口转移话题，不让我那一枚魔力源因为转移话题而被迫打水漂。
“哦～也对，刚才你那个问题答案就是：魔力护罩法术领域秩序大圆满。”原初魔女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出来了一长串奇怪的的新式名词。
“秩序…还有大圆满？”我疑惑说道。
“这是我对它的定义。”原初魔女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之间充满了自信，就好像她的定义，就是虚空的定义一样。
“还能这样？”
“你不也是因为大平凡术定义了基础圆满吗？”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质疑，她又一本正经的回了我一句：“要是你把基础定义为大圆满，我会告你侵占定义权的。”
“……”虽然我我的层次难以感知原初魔女的内心与心感，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她没有对我开玩笑。
“不说话了？被我的话语权震惊到说出话来了吧？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曾经我也定义过圆满，想法其实与你差不多，只是有些难以用什么手段界定基础，不过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知道了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发现的，所以心里有些小难过？没事的～以后你会习惯的。”
“不，我只是在想大圆满的定义是什么？”我摇摇头说道。
对于这种自以为走在前人未曾开辟的道路，后来才发现别人已经走过的感觉，我早就体会过了，甚至这件事我还听谁诉说过。
我还是一个初入超凡的“新丁”，虚心接受前辈开辟的道路丰富自己的认知，这同样也是提升，我总不可能因为别人开辟过后，自己就不去走了吧。
这是什么扭曲的心理洁癖？
“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想吗？你定义的圆满是基础圆满，那么一份完整的力量只有基础吗？”原初魔女提醒了我一句并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
“还有修行的附加。”我立刻反应过来。
“修行的附加？你把修行积累称之为附加吗？好吧…奇怪的执着，但是换个角度这种说法也对。”原初魔女也算是勉强的认同了我的说法。
“可是修行与积累也有尽头吗？”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毕竟我所追寻的超凡，不应该有尽头才对，这一点从“不可能的完人概念”就有体现，也更从三个“无限”前缀的天赋之中体现出来。
“当然有，只不过有的是人为定义的尽头，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词也可以换为定义的大圆满，力量的发展导向最终会塑造领域，从领域来说，这个‘尽头’就是…绝对秩序。”
“所以刚才那种力量就是绝对秩序？”我回味着刚才的力量，那种秩序确实给我一种我无法撼动的感觉。
“其实你再交一枚魔力源，我可以给你体验一下，没必要就这样凭空闭着眼回味。”这个时候，原初魔女开口说道。
“就一枚吗？”我有些不可思议，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买卖，毕竟如此程度的力量施展，所耗费的魔力都不知道可以凝聚多少魔力源了。
虽然寻常魔女没有本事用魔力源的魔力凝聚魔力源，毕竟魔女凝聚魔力源的基础是自生魔力天赋外界凝聚技艺，但是原初魔女肯定有办法。
“还是那句话，你给我一万我也照样收下。”
“谢谢。”
这一句话我是发自真心的开口。
随后我一挥手，一万魔力挥洒到她身后的大图书馆。
但是这一操作直接让原初魔女感觉损失了一万魔力源似的站起身来！
“你你你！你干什么啊！先从我手上过一下啊！”
我看着被吸入大图书馆的魔力源，内心也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贡献出去的魔力源不一定非要让原初魔女过手。
看着魔力源消散在大图书馆之后，原初魔女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施展了一番那个所谓的“绝对秩序”魔力护罩法术领域。
但是…也仅仅持续了一秒。
“等等，怎么就一秒？”
“一枚魔力源就是这么一个价，你不服？”
“我刚刚可是给了一万枚诶～”
“嗯？我刚刚不是收了一枚魔力源外加9999份自愿捐赠吗？”此刻原初魔女一下子装傻起来，那一副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有本事打过我就和我讲道理一样。
吃准的就是我这个不差魔力源的主。
“你和其他魔女也是这样搞吗？也亏得你遇到的是我这种好脾气的魔女。”
“其他魔女或多或少都知道我是什么性子，基本上都防着我这么一手，也就你个愣头青外加不差钱的主，我当然就逮着你坑。”
“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而且你也别说我，你朋友也不见得很多哦？”
“噗…”
此刻，原初魔女的一番话好似快刀一样插进我的心窝子，我朋友确实不算多。
“所以你要续费吗？看你出手如此阔绰，现在我可以给你推荐优惠套餐，一万魔力源一秒钟的体验服务哦？”
“怎么变贵了？”
“这个是个性化推荐呢～”
“不了，我可不当什么冤大头。”我立刻拒绝了，哪怕一万，甚至是一亿魔力源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
但是此刻我就是不想给原初魔女了。
“真是可惜～”
“不可惜。”我回应道。
虽然刚才只有一秒钟，但是可别忘了我还有着完人感知，对我来说，感知已经不再局限于客观时间的长短，而在于感知的效率。
简单来说，别人一个小时感知完的东西，我一秒感知完，从效率的层面来说，我的一秒就等于别人的一小时。
就在刚刚的那一秒内，我感受完了之后，让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个东西。
所以我直接在原初魔女的面前，凝聚出来了一块宛如魔力水晶一般的东西。
“哦～豁？”直到这一刻，原初魔女刚才贪财的模样才正经了一点点，甚至就连语气都带着一些惊讶。
“如此富集的魔力领域秩序，你只能凝聚巴掌大小吗？”
“当然不，我如果想，笼罩一个小型世界不成问题。”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这种“魔力水晶”放大，直到笼罩我自己，甚至是原初魔女，乃至整个原初魔女接待处所在的区域。
原初魔女说得没错，这并不是单纯的魔力水晶，只是像，它的本质是富集的魔力领域秩序化晶。
“你是怎么发现这种用法的？”原初魔女释放出来了一丝自身的魔力，随后这个被她支配的魔力化作了“魔力晶体”的一部分。
毫无疑问，这种特质已经很类似与她口中的“绝对秩序”了，魔力的绝对秩序，支配一切魔力。
如果说之前魔力领域秩序是压制外部魔力，乃至压制魔力释放的法术等等手段，那么这种状态已经不仅仅是压制否决那么简单了，而是绝对的支配！
“之前实验一种以无限魔力天赋为基础的衍生技艺发现的。”也就是与罗得里克在酒店一战，万物化魔制造的那一场“虚空白洞魔力大爆炸”，那种极致形态的魔力状态就是我此刻模拟出来的。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那种白洞爆炸了。
“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天赋超绝，但是你的领悟能力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顶尖的魔女之一。”
“所以这算是绝对秩序吗？”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
“只能说路子与想法勉强对了，但是还算不得大圆满，这是你取巧达成的一种模仿吧？还差些东西。”
“差一些对这种秩序的自我支配对么，你想说我目前的阶段有些走捷径？”
“就是这么个意思。”原初魔女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发现和你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还是蛮舒服的，一点就通。”
“你不收费就行。”我也点头说道。
“……”
原本还满意得不行的原初魔女在听到我的这番话之后表情一愣，“哎…呀！忘记收费了！”
随后她搓着手身子爬到前台来笑着对我开口：“要不你看你可以补交个钱吗？”
“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我看重原初魔女这副反转的表情，顿时一阵身心舒畅，同时也坚定了白嫖的想法。
“可恶啊！”
“你好歹也是一位原初魔女，怎么还计较这种小事啊？”
“为什么不能？谁规定的？我这就去废了她，你难道就喜欢被道德绑架吗？”
“不喜欢。”
“那不就对了？”原初魔女说道。
“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的话就走吧，真是看到你就觉得烦。”
“这就赶我走了？”
“难道还要我留你下来吃顿饭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也不是不行～”
“快滚！休想占我便宜。”
“好吧，不过我走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原初魔女很明显因为没有收到魔力源，有些赌气了。
“就在没多久之前，你这里来了一位新的超凡魔女到大图书馆登记……”
“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每分每秒到底有多少魔女来登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她叫罗得里克。”
“叫罗得里克的魔女也多得是。”
“我亲手转化成为超凡魔女，名字叫罗得里克的那位魔女，被你委托给我打广告，说我魔力源要发霉的那个！”
“哦…好像是有这么个回事，你要干嘛？”
“她走了吗？”
“还没呢，就在大图书馆，初次成为魔女，她还想了解一些常识。”
“我可以去见她吗？”我开口说道。
此刻原初魔女接待处这里，已然不知道重叠了多少层的接待，理论上来说，只要虚空现存多少个超凡魔女，这里就有多少层原初魔女接待处。
所以想要在这里找到对应的那一层，确实有些难度。
但是这对原初魔女而言不过是一个查询的时间。
“当然可以，是你去见她还是让她来见你？”
“还能让她来见我？”
“当然可以，不过只能争取对方意见，无法强求，如果对方不同意，就连你去见对方都不行，毕竟每一位魔女接待的原初魔女都是私密的，这一点你也明白。”
“可是你也没有阻拦我窥视其他魔女啊？”
“你窥视是你的本事，毕竟大图书馆是魔女种族的公开场所，即便是接待前台也算是半公开区域，只有对方主动强调隐私，我才会屏蔽你的窥视。”
“那算了…你还是帮我给她传一句话吧。”思索了一番，我还是不主动暴露我来到了这里，以免被她误会监视她。
“一枚魔力源作为传话的费用。”
“给。”
我装作挎着小脸模样看着原初魔女，以我和原初魔女的关系，这么公事公办的态度实在是太让我寒心了！真就不给魔力源都没有好脸色是吧？
不过仔细想想，我这次来到这里之后，确实没有给“微笑服务”来着。
“行～你要传什么话？”收到魔力源的原初魔女一该刚才的态度，对我说道。
“就说：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就去根源之地找我，如果没找到就去找我的信仰团体，就是之前关押她的那个世界，我给她留了一份小礼物。”
嗯，大知识之种也算是一个礼物吧。
别看大知识之种在我这里算是有些泛滥的东西，但是在别的魔女看来，这可是一个大法术书力量衍生的造物，它代表着力量、身份、人脉、圈子等等概念。
一枚难求！
“就这些吗？”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就当好聚好散，顺便让她把我的生命分身与那个小女孩放出来，不然我亲自去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