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干什么?”
“你别过来啊!”
被逼退到墙角的宫鸿羽有点绝望和惶恐,他绝望于兰儿知道了肯定不会原谅他。
惶恐宫卿徵这个混蛋,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整他。
自己小时候没少被他坑!
宫卿徵故意挑起眉毛,歪着头笑眯眯道,“执刃这是什么话,弟弟哪敢那么造次。”
被美貌暴击晃了一下眼,宫鸿羽觉得他可以再原谅这不懂事的小弟弟一次。
而下一秒,不懂事的小弟弟就点了狗男女的的穴道,好心帮他们还原了刚才的姿势,再添点油醋。
......
金库像只信鸽似的,扑棱到角宫带完话,就飞去下一个地方。
宫钰角和宫流商一听有热闹看,运着轻功就赶着前去。
...
雨朦朦胧胧的下个不停。
兰夫人静静的坐在黑暗之中,痛苦悲凉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
她的眸中透露着哀伤,孤身一人困在这寂寥的羽宫里。
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日日像缠绕不解的毒蛇,侵入她最后一块自由的地方。
兰夫人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感觉自己被一片片的寒霜笼罩,绝望之意涌上心头。
“夫人,徵宫的金库侍卫来了。”
门外的小丫鬟声音放软,向兰夫人禀报着。
“知道了。”
不是熟悉的声音,兰夫人神色稍愣,她想起今日是雾姬带子羽出门玩了。
兰夫人拿了把伞起身打开房门。
还没抬脚迈出,就和门口的金库对视上,兰夫人往后退了半步,交缠在一起的气息才得以分开。
金库长相很好看,天生的眉目深邃,鼻挺唇薄,脸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说他是宫门的公子都有人信。
宫卿徵就是看上了这副好相貌才选他为近身侍卫的。
他的身形瘦高,脊梁挺得很首,黑色劲装的侍卫服包裹着他的好身材。
睫毛和发梢都沾了雨珠,上衣被打湿了一小块地方。
金库垂下头行礼,声音低哑的说了事情。
兰夫人攥紧了手中的油纸伞,眼底忽然有了光。
虽然难过视为妹妹的茗雾姬和她的丈夫...
一滴晶莹的泪珠无声落下,金库垂下的眼眸刚好捕捉住溅到地上的水光。
“我家宫主让属下来问,兰夫人要不要去看看,顺便和个离。”
还有这好事? !
兰夫人蓦地抬眸,看着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劳烦金库侍卫带我前去,最好快些。”
她自嫁入宫门,一首守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并不知晓宫门各个地方的方位。
宫鸿羽若是想纳了雾姬,她自可为自己搏一搏,自请和离放她自由。
快些?
金库掐算角商两位宫主能赶到的时间,又看了看执刃夫人弱柳扶风的身姿。
“兰夫人,得罪了。”金库面无表情的道了歉,倾身上前收拢臂弯,将人带入自己怀中。
反应不及的兰夫人双手环上金库的脖颈,腰间的手带着炽热的温度,透着衣衫传到肌肤上,让她身躯微微一颤。
两人都有点尴尬。
...
金库带着兰夫人飞到执刃殿门口,动作轻柔的放开了怀里的人。
两个守门的侍卫瞪大了眼。
兄弟你不要命啦,咸猪手敢往执刃夫人身上伸!
金库暗戳戳瞪他们一眼,两个侍卫瞬间收敛了表情,把惊掉了的下巴合上,又变回威风凛凛的黄玉侍卫。
没察觉到任何的兰夫人站稳脚,整理好吹乱的衣裳。
面上感激的对金库笑了笑,抬脚向执刃殿走去。
金库也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一大一小的脚印在泥泞地上重合。
......
自从卿徵弟弟的夫人逝去,卿徵像是没了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一日比一日消沉。
宫钰角和宫流商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他们还是怀念以前那个脾气吊吊的弟弟,就是怼他们也不抱怨了。
一听宫卿徵组局让看热闹,两个哥哥疾步如飞的来了。
宫卿徵环臂站定在侧,把狗男女露了出来。
好烦。
男的丑,女的也丑。
还敢欺负他儿子。
宫卿徵笑了笑,如玉般的面容却叫人觉得阴恻恻的。
宫鸿羽长得太丑了,搞得他眼睛都不舒服。
今天就罚他没媳妇吧。
......
急忙赶过来的两个哥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才有闲心看这大场面。
“卿徵,你唤我们来就是看这啊?”宫流商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宫钰角嫌脏眼,展开扇子挡住视线,“在执刃殿就颠鸾倒凤?”
宫鸿羽愤怒的只能发出“嗯嗯”声,嘴巴正和茗雾姬的贴着,两人全身都僵硬的酸痛不己。
兰夫人和金库一进来就被刺到眼睛。
兰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雾姬真是饿了,这都能下得去口。
宫鸿羽是背对着兰夫人的,只能用耳朵判断兰儿是否真的到了,他又急又怒,被定住动不了半点,无力的任由自己被大家打量。
金库站回宫卿徵身后,小声嘀咕几句,宫卿徵满意的点了点头。
做得好。
他让金库在来的路上撺掇兰夫人和离。
宫卿徵不疾不徐的走到两个哥哥跟前添油加醋,把场面描述的更加夸张。
两个哥哥听的一愣一愣的,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宫鸿羽听着他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脸色发青。
他没有!
他没有扒茗雾姬的衣服!
那只是不小心碰开的!
不小心亲上的!
兰儿会相信我的!
宫鸿羽心里无声愤怒。
站的累了,宫卿徵踱步走到殿内的桌案前,殿内的光影昏暗浮动,众人能看到他冷白清绝的侧颜,抿唇的模样矜贵淡然。
招了招手,下人举着托盘进来,宫卿徵修长的手执笔写下,宣纸上洋洋洒洒落了一整张墨色。
“兰嫂嫂,是宫门家风不严,生了个叉烧包祸害了好姑娘的你。”
“弟弟今天做个主,你俩和离吧,我给嫂嫂找个更好的。”
给兰夫人找个好看的,这头婚太糟心了。
宫门疯传的宫子羽“野种”身世,他不信里面没有宫鸿羽的手脚。
连自己儿子都能利用,枉为人父。
宫卿徵写满了一张和离书,接过手的兰夫人唇角情不自禁的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