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哥要嫁人。
呸呸呸!哥想娶妻,他也拦不住,他就是单纯瞧不上上官浅那柔弱又不堪一击的样子。
不过,想到这次可以把她也一道接回徵宫,心情又舒朗开来。
他早就让人把自己隔壁屋子收拾出来了。
【女客院落】
宫远徵静站在院中等候。
时右右听侍女传过话,便简单收拾出一个小包袱拎着出门。
一打开门就看见上官浅扑到宫远徵身上。
“你俩过呗。”时右右甩个白眼退回屋内,关上门。
宫远徵慌的一把推开上官浅,几步走到时右右的门前砰砰拍门。
“...给我开门,开开门。”
“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扑的!我也没反应过来!”
小狗委屈。
“砰砰砰!时右右你开门啊!”
时右右坐回凳子上闷了一口茶,充耳不闻。
宫远徵用蛮力破坏木窗,打开窗户跳了进来。
时右右转过身体给他一个后脑勺。
“...姐姐~”宫远徵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被哄的人紧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
尴尬在院中等着的上官浅紧了紧袖口里藏着的暗器袋。
两个人和好如初的走出来,上官浅迎面道。
“妹妹你...”误会我...
话还没说完,时右右双手捂着耳朵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宫远徵噗嗤一下笑出声,单手拎着小包袱连忙跟上。
徒留脸色泛青的上官浅僵住。
正巧宫子羽带着宫紫商和金繁一起来接云为衫回羽宫。
两伙人在木桥边撞上,又是一番言语交锋。
“徵公子,按礼数,你应该称为执刃大人。”金繁向前一步对着宫远徵正色道。
“不长记性的东西。”时右右仰着下巴冷冷道。
“按礼数,你是不是得给宫远徵磕一个。”
金繁脸色铁青。
宫远徵也嗤笑出声,阴阳道,“哦~他这三域试炼,这么快就过了?”
宫子羽脸色一黑。
宫紫商眼中喷火道,“你这女子好大的口气,怎敢如此对我的金繁!”
“她谁啊?”时右右扭头问。
虽然我知道剧本,但也要走个明面上的流程。
“商宫的大小姐,宫紫商。”
“哦~大小姐安,我未来是徵宫的女主子,他一个小小的侍卫,我说不得吗?”
“他是大小姐招赘的夫婿吗?整日里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比主子们都厉害,大小姐带出去都不嫌丢面子?”她面上讶然。
宫紫商只听到自己爱听的字眼,娇羞甩着手中帕子,“哎哟,人家和金繁还没成婚了啦~”
诶?原来她还有招赘这个选择吗?!
宫紫商娇羞的扭捏几下,瞟见宫子羽和金繁脸色不好才似反应过来,抬起的手尴尬出一百个假动作。
“咳,你这种女人,就算嫁进宫门,也没人会真心接纳你的!”宫紫商恶狠狠放话。
“啊好遗憾,不过远徵是真心喜欢我就好了啊。”我管别人干嘛。
宫远徵在一旁耳廓渐渐泛红,害羞的咳了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不知羞!
要说也得在私下说给他才对。
宫紫商见说不过她,扭头怒瞪宫远徵。
“你,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小脸一拉,只能规规矩矩唤声姐姐。
宫紫商得意一笑,继续得寸进尺,“那哥哥呢?”
“差不多得了。”宫远徵咬牙切齿。
幼稚!
两个队伍不欢而散。
三人一路上沉默不语,上官浅突然惊呼说自己要送给角公子的礼物忘记带了,要返回去一趟。
宫远徵和时右右在原地等她。
“你们宫门...我都说累了。”没有外人,时右右跟没骨头一样软软靠在他身上。
“那就不要说了。”总是讲些不中听的话气他。
“...你刚才说什么...喜欢。”宫远徵别别扭扭戳戳她。
“嗯,你不喜欢我?那为什么选我?”时右右站首身体,抬手勾住他的腰带,把人往身边一带。
宫远徵被她暧昧的动作搞得晕晕乎乎,连忙撇开视线。
“我...”哥哥让他选新娘的时候,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她的样子。
正琢磨着自己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思绪突然被她打断。
“宫远徵,你觉不觉得你身上少了些什么啊。”
她叉起腰围着他转来转去,仔细打量。
总感觉哪里不对...
宫远徵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腰间,一手摸了个空。
原本在腰上挂着的暗器囊袋不见了。
宫远徵眼神一厉,审视着她。
时右右懒懒扫了他一眼,开口道,“要是我偷的,我还会提醒你吗。”
听言,他眼神中的怀疑之色也并没打消。
又在心中揣揣今日近他身的都有何人。
时右右不耐烦的张开双臂让他检查。
小狗扭脸表示拒绝。
她一拍额头,猛地想起来,“你不是被上官浅抱了一下嘛,当时就没感觉到丢了东西?”
宫远徵面颊阴沉,准备去捉人。
“人都走半天了,要藏肯定藏好了,你现在去抓也没用。”
说曹操曹操到。
“徵公子,妹妹...我回来了。”上官浅呼吸小喘的快步走来。
“没让你们等久吧。”上官浅面带笑意问道。
宫远徵压下心中怒气,准备等回到角宫跟哥哥告状。
“你回去拿了什么?给我看一眼。”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眼神却无比冰冷。
伸手把上官浅手里攥着的荷包夺过倒出来。
他冷冷瞥了一眼对方,把东西丢她怀里,“我哥才不会喜欢这种金灿灿浮华之物。”
上官浅呼吸一滞,似被打击到,声音哽咽又倔强道,“我只不过是想让角公子开心罢了。”
“嗤,谁管你。”宫远徵牵着时右右大步流星往前走,上官浅被落在后面。
上官浅本想趁机把暗器袋还回去,但时右右一首和他们同行,她根本寻不到机会。
只能再想办法了。
【角宫】
宫远徵和上官浅在角宫大门口茶艺比拼,时右右往后退了又退。
【这绿茶味儿都要熏到我了。】
宫远徵拿出虫子试图让上官浅露出真面目,最后还是上官浅的段位更高一些。
【宫远徵这次我是真有点嫌弃你了。】她这辈子最讨厌虫子了!没有之一!
悄悄落后两人一段距离,被敏锐的宫远徵抓回来十指交扣,挣脱不开。
上官浅慢慢扫过目光,心里有些羡慕,不知道自己和角公子...
宫尚角并没有出来和上官浅见上一面,宫远徵便把她安置在角宫客房。
事情办完,两人就回到徵宫。
【徵宫】
“看,这是你的房间,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就唤人再重新布置。”像只热情小狗一样炫耀自己的成果,眉眼灼亮恣意。
“唔,我的屋内应该不会进虫子吧。”时右右煞是认真的问了问。
“你害怕虫子?”那种弱小又能给自己带来惊喜的小东西。
“嗯,怕,所以你以后玩虫子离我远点。”重重的点头称是。
她是真的很害怕很讨厌这种东西。
宫远徵听她说完,眼睛一亮,掏出一只长相怪异的黑色虫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你把它拿远点!”
“啊啊啊你也离我远点!走开走开!”
时右右眼睛瞬间冒出泪花,身体本能的往后挪。
他拿着虫子又往前一步,他个子极高,她整个人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宫远徵微微俯身凑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她抬眼,那张精致的脸蛋就在自己眼前。
“告诉我,你是不是无锋。”宫远徵唇角微微勾起,脸上增添几分邪气。
“不是!”时右右用力咬住腮帮想要缓解害怕。
认真审视过她眼里的害怕不似作假,想来她也不会骗自己。
终于放下心来,以后他不会动不动就去怀疑她了。
宫远徵立马把虫子塞回小海螺,想凑近她。
时右右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她感觉心脏处有不适感,心跳滞了滞,一口气晕了过去。
这下被吓到的是宫远徵了。
惊慌失措的接住她软绵绵倒下的身体,疾步走到床榻边把人放上去。
拧眉沉气给人诊了脉,唤来侍女好好照看着,有什么动静就去医馆喊他。
便运起轻功往医馆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