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打断施法。
时右右接过冰袋自己举着,“你和宫子羽在密道那里打架的时候我也在啊,我又不是耳聋眼瞎,当然知道。”
“咳,好吧。”宫远徵收回手蹭蹭鼻子。
“那你方才为何辱骂宫门执刃,不怕我去揭发你吗?”宫远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抱臂依靠在门框。
“哟,偷摸趁机给执刃丢石子的是谁啊,当时执刃差点没给你跪一个吧。”
“我什么时...”还没反驳完就顿住,宫子羽被郑南衣挟持住的时候,自己确实故意打出一枚暗器。
宫远徵哑口无言,小脸一皱。
“算账是吧,来我们好好算一下。”时右右坐首身体,抬眸含笑。
昏暗的环境,桌上的油灯映照着面前女子,明眸善睐,容色姣好,皮肤白净,煞是好看。
未经世事的少年莫名心跳加快,渐渐觉得呼吸急促。
“在密道门前被你撒了毒药粉,一次。”
“在女客院内被你吓到磕了脑袋,两次。”
“你刚才对我起了杀心,三次。”
“我的药粉并不致命,而且也不是只给你一人撒了。”少年回神,跨步走到桌前与时右右面对面坐下。
时右右一手举着冰块,另只手忙着给自己塞点心,“你还挺骄傲。我不管,你欠我一次,若我毁容了怎么办,或是身体有损伤影响到寿命,你赔吗?”
“我...”嘴里被塞进一块点心,少年怒了一下。
努力嚼完咽下点心,接着争辩,“并不致命,有我在不会让你损命。”
“好的,我听到了,我允了。”喝口茶。
宫远徵再次被噎住,怒急。
...半天憋出一句,“你洗手了没?”
“没洗,我还抓了把翔玩呢。”不怀好意看着他。
“翔,是什么?”
“人体日常排泄物。”
“......”
“你!”又耍我!
骗子,手上明明就闻起来香香的。
“咳咳,你想不想知道你家执刃都干了什么蠢事。”看把人惹毛了,时右右试图转移话题。
“胡言乱语!宫子羽那蠢货才不是我家的!”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对听到的离谱发言表示不满。
“听不听。”
“...说来听听。”
时右右勾唇似笑非笑,把冰块递给宫远徵示意他。
“我手酸,这是因为你才磕到的。”
宫远徵眯了眯眼,双手抱臂,表示拒绝。
“你得对我负责。”时右右拖着声音慢悠悠道。(标记一下重点)
理亏自知的接过冰袋走到少女身后轻轻敷上去。
“宫子羽那个混蛋,新娘刚到他就看上了一个,和人家在闺房门口就旁若无人的含情脉脉,还无脑袒护漂亮的女子。他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你们宫门有这样的执刃迟早要完蛋。”机灵的提前躲开宫远徵的黑手。
宫远徵脸黑如墨,把冰袋丢到桌上。虽然不爽宫子羽担任执刃之位,但听到宫门外的人如此评价,还是让人心生不悦。
“不信你自己去找侍卫打听一下他今天的作为,老执刃和少主刚刚逝去,他还有心思到女客院折腾,还是白折腾一通。”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宫远徵起身欲走,他真是疯了才跟这个女人耗费时间。
“你们这批新娘中混进了几个不太对劲的人哦,大家都知道,就你们宫门不知道~”
宫远徵猛的转身,视线逼向她。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抱着人给送了回去。
战利品满满的回到自己房中,从小屁孩那里坑来的点心和一把镶着宝石精美匕首。
把匕首压在枕下,草草收拾一番就要睡下。因为后脑勺的包,只能趴着睡,闭眼前瞥见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完了,熬穿了。”
【角宫】
“哥,我说的都是真的!”
“宫子羽那个蠢货己经把人丢到宫门外了。”宫远徵围着宫尚角急的打转,丝毫不见他在外人面前的桀骜。
宫尚角坐在茶桌前,抿了一口茶,喉咙轻动,慢条斯理的把茶杯放下,“远徵弟弟,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
宫远徵听话的坐下,大大的一只变成小小的一只,“哥,给我加些石斛。”
宫尚角微微泛起笑意,给远徵倒了杯另加了石斛的茶,还是个小孩子。
“真如你说的那样...”待选新娘们都看出来在其之中有异常之人,可宫门却毫无察觉,新上任的执刃也无任何章法的就对新娘动作。
这次的选亲新娘们是自己一家一家调查了解透彻过才递了聘书,都是宫门常年的友盟。
谁知,
钝箭伤人...
水牢...
远徵弟弟撒的毒粉...
不,远徵弟弟年少不经世事,只是急切想要捉到无锋细作才会有此行为。
宫尚角下意识的为宫远徵开脱。
回想起金复打听到宫子羽在女客院落的一切,还对新娘们毫无尊重之色。
他以为这是自己羽宫的菜园子吗一首乱逛。
宫尚角头疼的往下细想。
若落选的新娘们都归家去,给她们家族传递了宫门的变故与作为,那宫门...
宫尚角收回心神,思绪一转,“远徵弟弟,你说的那位新娘叫何名字。”
“...”
“?”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宫尚角抬眸。
“...我忘记问了。”宫远徵脸腾的变红,自己一首被她气到,到最后也没想起来问名字。
“哈。”宫尚角忍俊不禁,抬手举杯挡住嘴角的笑意。
“哥!”少年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
【长老院】
三位后山长老言明,虽老执刃与少主新丧,按理来说宫门不该在此时选娶新娘,但无锋怕是也掌握了进入宫门的方法。
而且,宫门子嗣实在薄弱。保险起见,又为保障宫门的传承,三位长老便要宫子羽与宫尚角在剩下的新娘们之中挑选。
宫子羽耐不住的和宫尚角言语交锋,“...不知道,我这些选剩下的姑娘里,能否有哥哥愿意将就的?”
“子羽弟弟,我对任何事情都不会将就,帮我把上官姑娘留下。”宫尚角略微一顿,还是开口道,“远徵弟弟虽未及冠,但下次的选亲事宜怕是要十年之后,不若远徵弟弟这次也一同选了吧。”
宫尚角浅笑与宫子羽对视上。
“执刃,你不会是也想选上官姑娘吧?”月长老迟疑的打断底下两人的眼神对峙。
宫子羽眼睛慌乱移开,沉默许久未曾开口。
这边。
宫远徵惦记着没问到的名字,只身飞到时右右窗前,“笃笃笃。”
时右右走到窗前,神色莫名,“谁?”
“开窗。”窗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少年音。
放宫远徵进屋内,“怎么,你也来当小流氓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宫远徵屁股还没坐下就被气到,眸中闪过一丝委屈。
“叫姐姐,我就告诉你。”坐在床榻边上的时右右翘着二郎腿得瑟。
“笃笃笃。”
屋内二人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