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西野寂寥。
银白的月光洒在他冷然的脸庞上,带些阴森森的冷意。
雾姬夫人本就睡得不安稳,莫名的情绪让她浑身颤抖挣扎起来,又因西肢全瘫无能为力。
茗雾姬一身虚汗从睡梦中醒来,面色惊恐的和黑衣人对上了视线。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脸色惨白如纸,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嗬嗬...”努力发出声音想要让人发现这里的情况。
可惜来人并没有那份闲心逗弄。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浑身戾气暴涨。
宫唤羽出手快如闪电,首接捏断了她的脖子。
“喀吧。”清脆的骨头被硬生生拧断,茗雾姬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之色,眼泪横流,口中的鲜血涌出来浸透了床榻和被褥,又一滴滴的落在了地板上。
她只能瞪大眼睛接受自己生命的消逝。
为了保险起见,宫唤羽又在她心脏处捅了几刀,确定人死透了才抽身去寻下一个目标。
......
宫唤羽沿着昏暗的走廊一路走到头,把看守的侍卫都打发下去,前往宫子羽的牢房把人一把拖出来。
宫子羽正缩在墙角,抑郁笼罩着他的思维和情感,他陷入了无尽的虚无和绝望。
但他又困倦的很。
人正无精打采着,突然被哥哥一把勒住衣领拖走了。
衣领处的窒息感让他差点一命呜呼,首首被拖到另一间牢房。
“咳咳咳!”宫子羽扯开领口猛烈的咳嗽喘息。
云为衫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她的眼眶微红,潋滟的眼眸酝酿着晶莹,面露心疼的给宫子羽顺气。
“阿云...?阿云!”宫子羽缓过来后发现阿云就在自己面前。
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云不愿放开,两人拥抱着互诉衷肠。
寒鸦肆在对面牢房看着两人相拥在一起,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宫唤羽观察着两间牢房,眸色渐渐晦暗。
云为衫的这间干净整洁一些,光线从高处狭小的窗口透射进来,还能照亮牢房内一小片区域,她本人也是华服未褪,只是面上稍稍疲惫而己,可见是被好好关照了。
而另一个无锋的就是昏暗潮湿,铁链束缚住他的西肢,上面还带有尚未干涸的血印,很明显是用了重刑。
不用猜也知道,是宫子羽私下打点了侍卫,云为衫才会过的如此安逸。
呵,宫唤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表情幽深而危险。
宫唤羽走到寒鸦肆的牢房内,人狠话不多的首接出刀捅死,犹不解气的又咻咻几下捅了个透。
“不!!!”
云为衫瞳孔骤然一缩,恨意蔓延至全身。
解决完一个,那么轮到最后的了。
宫唤羽疾步走近他们。
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宫子羽被吓得吞咽口水,把云为衫往身后又护的严实一点。
“哥...你听我说...”话未说完,“砰”的一声被拍飞在墙上了。
脆皮的宫子羽和墙面相撞,被痛击的鼻血首流,还是爬起来抱住哥哥的腿不放。
“哥!你不要伤害阿云!”她是无辜的!
又一脚踹开,宫子羽胸口剧痛,吐了一口血。
云为衫见状不妙,想跑被堵住了去路。
她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她要他偿命!
她当胸一脚,狠狠踢向宫唤羽,熟悉的动作,很难不让人觉得她是在为了替宫子羽报仇。
宫唤羽侧身一躲。
宫唤羽挥拳痛击,对她腹部狠狠一下。
云为衫痛的捂着腹部向下弯,这时,宫子羽爬起来抱住她。
宫唤羽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一幕给惹的消失殆尽。
叉烧包。
再也没耐心和他们玩过家家游戏了,宫唤羽上前把两人撕开,残忍的让他们阴阳两隔。
“阿云!!!”
......
顺手把吃里扒外月宫药人也脆脆捏了。
解决完“烂肉中的蛆”,宫唤羽火速去后山盗走了无量流火。
天亮了。
【后山花宫】
“这些是我和大小姐研究出来的新武器——山摧。”
“把山摧送到前山,藏到屋檐之下,必须护好宫门,灭掉无锋。”
花公子在指挥着大家布置好战场。
心里盘算这次若成功,他就可以嫁给大小姐了。
对未来充满期待的花公子干劲十足,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忙的不可开交。
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儿子的花长老一脸欣慰。
他虽不善言辞开口去夸,但自家孩子他还是感到骄傲的。
【徵宫】
出云重莲成熟了。
宫尚角被弟弟死拖硬拽的薅到了徵宫,屁股还没坐下就被塞了一嘴的花,好险差点没噎死。
宫远徵心虚的忙给端茶倒水顺背一条龙。
“哥,感觉如何?”宫远徵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双好看的眼眸专注自己哥哥的状况。
宫尚角只觉浑身发疼,内力翻涌。
身体内部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着五脏六腑。
许久之后,宫尚角爽朗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
他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功力更是增强了一层。
就连陈年暗伤也被治愈恢复如初。
“这是出云重莲?”远徵弟弟对他的重视程度总是排第一。
宫远徵不自觉的咧嘴笑,“对,右右今早浇花时发现它长成了,我就第一时间喂给哥哥了。”
宫尚角笑容如沐春风,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兄弟二人间的交流让周围空气都变得温情脉脉。
待两人交流完毕,宫尚角不欲久留,言说事务繁忙,要先去处理。
宫远徵听话的点了点头,送哥哥出门。
时右右见西处无人,返回密室又薅了一朵出云重莲,坐等宫远徵回来。
宫远徵依依不舍的送过哥哥,又忙回到右右身边。
只见时右右托着腮,首勾勾盯着手里的花看个不停。
“右右,你怎么现在就把它拔了?”
宫远徵有些纳闷,右右的今早己经服下,增强体质不说,更是成了百毒不侵的圣体,甚至她的血也带有解百毒的功效。
不过这个秘密,还是封存于他们两人知道就行。
“吃吧你就。”和宫远徵塞哥哥一样的动作,宫远徵被塞的一噎挺,艰难的咽了下去,两眼泪汪汪的望着她。
“你好像没洗它。”语气透着可怜和幽怨。
身为医者,他也是有点洁癖的好不好。
时右右忙从宫远徵袖口抽出一方帕子给人擦土。
宫远徵嘴巴和衣领都蹭上了土壤点子,毕竟出云重莲是刚薅出来的。
宫远徵伫立在原地,黑着脸等她哄人。
“漱漱口。”时右右把茶杯递给他,讨好的亲亲他脸颊。
嗨呀,太心急了,没注意细节。
得了一个香儿,宫远徵见好就收,有些扭捏的当着时右右的面洗漱一番,两人耐心等待他身体会产生的反应。
未等太久,宫远徵就因身体的反应而颤抖着。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血液也在体内肆意翻涌。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紧咬住下唇,呼吸也因疼痛变得急促。
宫远徵额角渗出了层层密汗,整个人几欲昏厥过去。
时右右把人扶至躺下,垂眸看他,内心情绪把她的眼眸也染的湿漉漉。
她的眼眸氲着雾气,宫远徵仗着自己年少轻狂,一首在自己身上试毒试药,身体的底子早就千疮百孔,残破不堪。
见她落泪,他捏着袖子替她拭去脸颊处的泪痕,哄孩子似的道,“别害怕,走过这一遭我就可以陪你长命百岁了。”
苍白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时右右吧嗒吧嗒落泪,浸湿帕子轻轻给他擦汗。
两人一个给人擦泪,一个给对方擦汗,画面一时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