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被擦得发红,宫岁徵也习以为常。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用红爪子拍拍小狗头。
“好了,现在都是你的味道。”
真像小狗圈地盘。
远徵睫毛一颤,耳垂微热。
气氛骤然变得甜甜腻腻。
当然,是远徵单方面的。
“最后一把,来!”
没点眼色的宫朗角朗声打断他们。
少年眸中的羞怯消失,唯剩一抹幽寒。
“角公子到——!”
随着传报的侍卫扬声报读,哒哒的马蹄声正往这边奔驰过来。
离近了的宫尚角拉紧缰绳,一夹马腹,胯下的坐骑仰首奋蹄,嘶叫着停了下来。
三只也游戏暂停,并肩而立在路边,站的挺首如竹。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哥哥这样逗弄,马蹄带过来的扬尘劈头盖脸扑了过来。
宫远徵有先见之明的把岁岁护到斗篷中,钻远徵怀里的宫岁徵躲过一劫。
两个灰扑扑的脸蛋出炉,迎着弟弟们幽怨的眼神,宫尚角忍俊不禁。
好玩,下次还逗。
危机解除,宫岁徵从保护圈里出来,抬臂给自家崽擦脸。
宫远徵下颌线微微收紧,两眼晶亮,嘴角了小钩。
他的唇形好看,唇珠可爱,在岁岁擦到嘴巴的时候条件反射轻抿,更显色泽艳丽光润。
岁岁指尖戳戳唇珠。
被远徵一口咬住,贝齿磨咬她的指头。
宫朗角哀怨的怼向哥哥,人家兄妹都友爱互助,你还不过来给我擦干净。
宫二无语凝噎,人家那是兄妹之间的友爱吗?明明快成有爱了。
蠢弟弟。
岁岁把手指拽出来,湿漉漉的口水擦在他胸口的衣料上。
孩子又饿了是吧,等会回去就喂。
远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刚吃饱就喊饿,给他把脉也没得事,就总是拿炽热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拜托,木头不能吃啊。
宫岁徵越想越出神,听到宫朗角怪叫才抬眸集中精力。
“岁岁说要把远徵送给我们,我就差最后一把赢了。”
宫朗角吊儿郎当的挑眉,目光戏谑道。
“尚角哥哥,宫朗角说要把你送给我们,还说你年纪大了变得啰啰嗦嗦!”
宫岁徵听的乐呵,把共犯也一起举报了。
宫尚角满脸的意味不明,扯出一抹怪笑。
“聚众赌---博,随意拿别人当赌注下,你俩胆肥了啊。”
宫朗角“......”
宫岁徵“......”
岁岁果断握住身边远徵的腕骨求救,“远徵~”
宫远徵笑笑,腕骨一转把她的抓入手掌,“哥哥奔波劳累一天辛苦了,你先回去收拾妥当,我们也回去换件衣裳,晚上来角宫蹭饭。”
“尚角哥哥可要给我们留饭。”
“定要留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宫尚角点头,笑眯眯的目送二人离去。
等身影远去,这才拽着弟弟回角宫。
“朗角你最近又皮实了。”
“...哥!我错了啊!”
...
饭桌上,三只提早入座,宫尚角还在书房没忙出来。
和哥哥切磋失败,吃了一顿柳条炒肉,宫朗角捂着屁股缓慢的身体。
宫岁徵正吃着饭前小点心,时不时给远徵投喂半个,两人你一半我一半的分吃完整碟。
宫朗角倾身过去小声和岁岁讲话,“趁我哥没来,快点最后定输赢。”
宫岁徵贴过去低语,“你要输了,就把小金库交出来。”
“好。”
达成协议,宫岁徵捧着双手举到远徵眼前,“来,吹口仙儿气。”
“保佑我不会输掉你。”
远徵微微鼓起腮对她空心掌吹了一下,“敢输你就完了。”
“剪刀石头布!”
两人同时出手。
角方输。
“耶!我赢了!”远徵保住了!
岁岁激动的把手肘搭在椅背上,仰身靠坐。
“小金库,小金库,交出来~”
眸子清澈宛如汪泉。
宫朗角肉痛的捂紧了荷包,这是他这个月最后一点零花钱了啊!
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咬咬牙狠心把荷包给出去,随即趴在桌上嘤嘤嘤的假哭。
远徵听的头皮发麻,真的会有男的发出这种声音吗?
岁岁笑的惬意,她的金钱又加一加一加一...
待宫尚角过来时,三人也默契不再提这个话题,省得又被抓小辫子。
......
回到徵宫,岁岁泡在浴桶中昏昏欲睡。
浴房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宫岁徵用手揉搓着肌肤,水蒸气氤氲,她的身影在里面若隐若现。
远徵从自己房间走出,轻车熟路的打开了隔壁的门。
岁岁用手轻轻拍打着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洗完这个澡。
水珠沿着她的鬓角滑落来到锁骨,又引入水中,她捻起几片花瓣揉碎,花汁鲜活清雅,馥郁香气带有蜜甜般的娇艳芬芳。
等人从浴房出来,床上己经躺了一个大只。
远徵眼睛发亮,幽沉的眼眸锁定猎物,他拍拍床榻示意,“快来,我都等了你好久。”
岁岁擦着头发走过去,把鞋子踢开爬上床榻,递了巾帕给他。
“帮我烘干,擦头发好累啊。”
远徵眉眼弯弯,非常乐意接下这个任务。
从宫卿徵去世以后,他们两人总是会睡在同一处。
宫远徵总是嘟嘟哝哝说自己只剩下一个人了,害怕安静的环境。
岁岁一听,想也不想的把小老虎给他陪睡。
但他哼哼唧唧说想睡在她的房中。
久而久之两人也习惯了这样,床头两只有些褪色的小老虎也挨在一起。
被岁月摧残的小老虎不知道开线几回,每次都被远徵挽救回来。
缝合线完美毫无痕迹。
等头发干爽,岁岁甩了甩头发爬到里面,哧溜钻进自己被窝,远徵也吹灭室内的烛火,只留床尾的一根火光。
远徵小动作不断,把手伸进岁岁被子里,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
大手包裹小手,漂亮的脸庞晕出淡粉,“岁岁,睡了吗?”
“没有啊,我在数兔子。”
“数着数着就睡着了。”声音懒懒散散的。
宫远徵不满意这个回答,撅了下嘴,又伸过去一只手。
两只手都被箍住,宫岁徵抬了抬下巴,把被子压在脖颈处,“臭远徵,你又想到什么了啊?”
手心里传递滚烫的触感,她现在的心跳也如鼓点般密密麻麻,剧烈的震颤让她呼吸变得急促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