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谋可以说是十分高明了,就连自己都差一点被骗了过去。
高扬斯卡娅为自己创造出的战果必然要把握,这次卫宫切嗣把未来全都压在这一发子弹上。
所以卫宫切嗣打算再稳妥一些,就算是有九成把握那么白发女性就是master,他暂时也没有开枪的打算。
.....
第二次战场的开辟,同时第一处战场也即将落幕。
就算是一道令咒的魔力都无济于事,伊什塔尔的能力主动降格,再加上恩奇都的野性增强了他的能力。
一增一减本就决定了双方的实力差距。
更何况时臣还被盟友,不仅让民之睿智得到这颗星球上的战争记忆,那次攻击也没有规避伊什塔尔。
魔力与体力的双重透支之下,伊什塔尔终于是支撑不住被天之锁捆住了。
被天之锁捆住,基本上便意味着这场战斗就是伊什塔尔的败北。
时臣虽然不甘自己失败,但也只能怪自己信错了卫宫切嗣。
正当时臣已经放弃这次圣杯战争想要认输的时候,意想不到的转折忽然出现。
如同虫子展翅那样沙哑难听的声音,在熟悉的和服之下那个将行就木,如同腐败蠕虫的老人登场。
“抱歉,老夫来迟了。哼哼哼,哈哈哈哈。”
他得意地发出笑声,对雁夜脸上那副几乎是快要哭出来的恐惧表情非常满意。
“你居然没死......不可能!那天berserker明明已经感知不到你的气息了!”
得知了这个不能接受的事实,间桐雁夜脸上表情发生了崩溃。
“老夫不仅没有死,还获得了御主的资格。”
朝着雁夜的心底施压,说着间桐脏砚还伸出自己枯骨一般的手臂,上面鲜红的刻印就是他身为御主的证明。
“不可能!”远坂时臣惊讶道。
援军来临的欣喜,得知间桐脏砚拥有令咒的惊讶,以及最后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愤恨。
短短时间内时臣的心理经历了三次剧变。
但如果只是得到了御主的资格而已,那远坂时臣只是惊讶还不至于愤怒。
但问题就在于间桐脏砚手上的令咒,居然有十余划之多。
远坂时臣里只有一个人身上才可能会拥有如此多的令咒——言峰璃正。
第五十九章:老虫子吃瘪记
言峰璃正,这个经历过两次圣杯战争的老人对远坂时臣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他与自己的父亲就是好友,因为父亲去世的关系言峰璃正一直对远坂家照顾有佳。
可以说,言峰璃正就是看着时臣长大的,甚至也他当过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样关爱过。
二人不仅是忘年交那么简单,对于时臣来说言峰璃正也像是自己的亲人那般的长辈那样。
老练而倔强,言峰璃正是时臣心中除了父亲之外第二尊敬的人。
然而,间桐脏砚却杀了他。
那一手的令咒,除了是杀死言峰璃正掠夺的之外时臣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不可能!你应该已经弱得连圣堂教会都进不去了才对,更何况令咒没有专业灵媒手术是没办法转移的。”
愤怒,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远坂时臣企图用语言将其扭转。
“呵呵,时臣你忘了吗?令咒系统就是间桐设计的。”
他人的悲愤情绪对间桐脏砚而言就是最好的慰藉品。
只有折磨别人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活着的实感,他对远坂时臣所表现的悲愤情绪很满意。
身为令咒研发者,夺取令咒对他来说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至于如何杀死言峰璃正,那对他来说就是个更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其实你还没有输。”没有立绘那边的雁夜,间桐脏砚把注意力放在时臣的身上。
更准确的来说,是放在了时臣手中的两划令咒上。
“还记得老夫跟你说的吗?令咒拥有无限的可能。”
“你的archer并未解放自己真正的力量对吧?”
神灵身上的力量远超被召唤而来灵基所能承当的上限,这种情况就算用令咒也难以干涉。
实力超越上限的话灵基无法承担力量就会崩溃,最直观的例子便是千子村正。
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因为servant自我主张而进行自我实力削弱的。
这类大多数都是性格使然,例如召唤出弗拉德三世他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吸血鬼,这种情况就可以用令咒强行干涉了。
力量本身就在,只不过是servant不想使用而已。
伊什塔尔也是属于这类,就算是降格依靠凭召唤,她的权柄也未完全消失。
或许是受到那具身体本身的性格影响吧,她的实力受到了二次削弱。
“如果你用她解放天性,性格变成真正的伊什塔尔的话,挣脱天之锁也不是不可能。”
间桐脏砚像个魔鬼那样引诱时臣进行最后的决策。
真正的伊什塔尔能不能挣脱天之锁脏砚也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忽悠时臣。
反正他只是想让局势乱起来,局势越乱卷入的servant就越多,自己就更能渔翁得利。
“时臣你别听那个老东西胡说八道,啊——”
又是一阵火炮魔力的狂轰滥炸,被天之锁捆住的伊什塔尔就像是被固定住的靶子被恩奇都疯狂攻击着。
现在她已经自顾不暇了。
“可恶——”
右手捂着令咒微微颤抖,时臣此刻心情也是纠结万分。
出于情感上来说他抗拒与脏砚合作,他杀死言峰璃正的行为无法原谅。
但理性角度考虑,继续与脏砚合作是现如今他能继续圣杯战争的唯一方法。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archer就会淘汰,自己就会失去胜利的机会。
可要她变回像女神那样冷酷无情的样子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伊什塔尔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寥寥几天一起算下来两人的相处可能只有一个小时,但他总感觉自己已经认识了伊什塔尔很久。
就算她对自己造成的战略以及财产上的重大过失,时臣的也没有真正对伊什塔尔产生过愤怒的情绪。
更多的是对家里孩子不听话那样的无奈,啊,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不过凛一直都很听话,肯定不会像她那么任性。
没错,不仅是自己不想伊什塔尔被淘汰。
在看见她正在受恩奇都的攻击折磨之后,时臣察觉到自己心中产生了一种悲伤的情绪。
明明只是一个夺取圣杯的工具,时臣发觉自己居然真的对她产生了情感。
人一旦有了情感就会变得犹豫,不忍心看见伊什塔尔受到折磨,又不想她变成像女神那样冷酷无情的样子。
憎恶脏砚的行为不想与她合作,可为了圣杯又不能立刻手刃他为好友报仇。
矛盾的重叠就像是四根绳子死死的勒住了时臣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时臣的犹豫,脏砚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催促道:“快点选择吧,再这样下去archer可是要被淘汰了。”
“这是最佳方案,相信archer也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