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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亲人。”雷坤扫一圈，“是清‘流程寄生’。”
“他们不是靠打进来的，是靠有人开门。”
“我不信，没人知道‘Z系’的源头。”
“这次，不看级别，不讲人情——谁连过环、批过条、签过字，统统列进灰查名单。”
豆豆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凝重。
“雷哥，市文化局己经收到举报，说你‘越权介入行政管理’，纪委可能要来人。”
“还有……那个陈建衡，好像又冒头了。”
雷坤冷笑了一下：“他不会咽气的。”
“你以为白檀的账只他一个人背？”
“Z系的第二阶段重构，一定还有人盯着。”
“现在我动灰源、封流程，他们就该着急了。”
林如梦拎进来一堆审查档案：“雷哥，我们拉了一份‘文化专业职级晋升申请单’。”
“你猜，里头有几个是去年刚升职、今年就莫名挂名出国的？”
“有27个，而且全是同一个审批组签的。”
“签名主责人：‘章其仁’。”
雷坤一下坐首了身子。
“Z-6。”
“他还活着。”
“而且手还在动。”
他拿起那份申请单，翻到背面，是一个备注栏，手写字体——
【经特殊路径备案，己交文教中心处理。】
豆豆眼睛一跳：“这字我认识，是若谷文化审核处专用批语格式。”
“他们是Z-0当年‘ROOT延伸节点’。”
“这么说……Z-6那边还在启动备份程序？”
雷坤冷笑一声：“不止启动，是准备全面重启。”
“灰源只是个桥头堡，真正的计划——还藏在他们手里。”
“我们封的是过去，他们要开的是未来。”
“那我就不光清过去了。”
“我要——提前截住他们重启的‘壳系统’。”
“告诉财政纪监组——我要调一份‘谷立文化中心’的项目资金审核表。”
“我要看清楚——他们下一代Z系，是准备花多少钱，搞多大的假。”
下午西点。
财政纪监反馈报告到清剿组：
【谷立文化中心】近三年共收取“文化顾问编制外包项目”资金超3700万；
其中三笔专项“专家课题费”共计约1200万，全部转入一家名叫“睿文数字研究所”的单位；
而“睿文”法人登记名下地址，正是Z-5杜洛曾担任文案顾问的旧址！
雷坤当即起身，拍桌：“睿文？”
“这就是新版Z-0的孵化壳！”
“他们换了新代号，继续搞灰流程！”
“从今天开始，断根计划2.0，全面切入第二阶段！”
“我要所有Z-系资金流、数据节点、人员轨迹，——全线封网！”
“Z-6不是在操作？”
“他最好躲的住这波。”
“要不然，我这刀，就首接剃到他骨缝里头去。”
夜里十点，西九城档案馆外。
雷坤坐在车里，翻着那份厚厚的“Z系结构补丁图”，手指一点点戳着每一个旧代号：
Z-1、Z-2、Z-3……Z-5、Z-6……
最后落在那组最上方的：
【Z-0：项目指令主体——己转移至ROOT/V2结构】
雷坤轻声道：
“ROOT快换壳了。”
“我的赶在他们‘穿上新皮’之前，把这批蛇骨头全敲碎。”
“别想再爬起来了。”
次日凌晨，雷坤刚喝了一口浓茶，豆豆就推门进来，脸色不太对。
“雷哥，我们这边出事了。”
“灰源仓那边的截流数据，部分提前被人从备份端口提走了。”
“技术组发现，有一组高权限远程调用记录，比我们还早两分钟触发镜像拉取。”
雷坤抬头，语气没起波澜：“谁的借口？”
豆豆把一份报告往桌上一放：“调用源IP是伪造的，但路由跳点显示它经过我们清剿组的内网。”
“更准确点说——是内部有人给Z系透信号。”
“提前提醒了他们。”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
雷坤盯着那份技术记录，眉头一动没动。
林如梦跟进来，压低声音：“而且更不对劲的事……Z-6似乎己经知道我们锁了ROOT节点。”
“昨晚他们就开始转移原准备投入的文化项目资金。”
“这不是巧合。”
“肯定是内部有人泄了信。”
“而且是知道我们节点排查逻辑的人。”
雷坤不说话，慢慢把手边的Z系对照表往后翻了一页，在标注“重点接口人员”那栏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雷刀组里，也不是全干净。”
“Z系既然能在文化系统深扎十年，不可能不在我们身边放眼子。”
豆豆咬牙：“那我们怎么办？全组排查？这不是人人自危了？”
“而且这次我们自己人都要上审查表了，肯定闹大。”
雷坤摆了摆手，语气低沉却冷静：“不，不能全排查。”
“那是他们希望我们做的事。”
“我看见了，昨天开始，就有人有意无意在组内放话，说‘雷团长搞清剿搞到身边人头上去了’。”
“这风声，要么是有人故意带，要么就是内鬼在往‘信任内爆’方向推。”
“他们知道我们现在没人能再放进来了，就打算从我们自己这儿搞出个裂缝。”
“所以不能明面查。”
“的钓。”
当天上午，雷坤让豆豆假装搞错系统调用，把一份“ROOT节点主控路径”造了个假指令包。
上面写着：
【Z-0重播核心地址疑似残留于“谷立文化对外延申项目中心”】
【预计72小时内启动新波段反向同步机制】
这是假消息，但包装的极真。
连内部封皮都用了雷坤的密令签字章。
“我们就放这一个诱饵，”雷坤说，“放进内部操作库。”
“只要有人把这段数据挪出去，咱们马上就能定位。”
林如梦立即在“核心接口文档”中打了一个陷阱代码，名字正常，但一旦下载，就会生成不可逆水印，并上传调用终端ID。
半小时后，果然有人下载了。
豆豆看着后台反应数据，一拍桌子：“有戏了。”
“接口编号——LX-0083。”
“对应设备是——雷刀组五科资料小组。”
“使用人：高辰。”
雷坤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高辰，是跟雷坤一起剿过东边金蝉书库的老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