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董兄来得正好。"包拯扯开襕衫，露出胸膛的星象图——那分明是用鸽血刺青的汴京地脉图，"昨夜地龙翻身震开永昌陵地宫，真宗棺椁里爬出七具戴青铜傩面的活尸，口中皆含刻着'太平兴国'的玉蝉。"
展锋踹开殿门时，黑衣少年肩头蹲着只海东青，鹰爪缠着半截光纤般的金线："查清了，地动中心在陈桥驿，震出个刻满洋文的铁碑。"他抛来块拓片，董玮看见"Fukushima 2023"的刻痕旁画着辐射标志。
"这不是地震，是核泄漏......"董玮突然卡住，转而抓起案头《营造法式》，"我的意思是，这铁碑乃前朝秘制的镇龙桩，需用《九章算术》中的开方法......"
卯初的晨钟突然变调。三人冲上鼓楼时，望见百里外的黄河竟倒悬如瀑，水帘中浮现出《清明上河图》的活景——虹桥商贩在叫卖方便面，脚店旗幡印着二维码，最骇人的是画舫上有个戴VR设备的宋徽宗。
"海市蜃楼！"百姓跪倒一片。包拯却用铜壶滴漏承接倒流雨水，盯着水面浮现的微积分公式："《周髀算经》言'天像盖笠，地法覆槃'，这分明是有人用曲面投影之术......"
怀中的澄泥砚突然炸裂，第五颗血珠溅在圣旨"十"字上，化作个跳动的倒计时。董玮突然醒悟："不是十日，是十个时辰！"他扯开襕衫露出T恤上的钢铁侠，用炭笔在胸口画出反应堆："包兄速找二十斤硝石、十斤硫磺，再牵条细犬来！"
皇城司的追兵撞开院门时，董玮正把自制火箭绑在狗背上。展锋的朴刀在火药桶间游走如龙，劈落的火星竟在空中凝成薛定谔方程："包大人，这细犬真能驮着震天雷找到地脉源头？"
"这是'搜爆犬原理'！"董玮点燃引线，"我在它鼻子上涂了......"
轰鸣声淹没了后半句话。硝烟散尽时，陈桥驿方向升起蘑菇云，冲击波掀开的土层里露出台粒子加速器般的青铜仪。包拯抚过仪器上的"景德元年制"铭文，突然将《周易》掷入环形轨道："原来真宗所谓'天书封禅'，封的是这台能窥探未来的浑天仪！"
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当众人顺着震源找到主墓室时，真宗的黄金棺正在自发振动，棺盖缝隙渗出荧光的液体。董玮用手机残骸照去，棺内赫然躺着个穿防化服的古尸，防护镜后是他现代同事的面容。
"平行宇宙叠加态。"包拯突然开口，手中铜钱摆成六爻卦象，"《易·系辞》云'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这棺椁正是连接两个世界的太极弦。"
展锋的朴刀突然发出盖革计数器般的蜂鸣。黑衣少年旋身劈开陪葬俑，涌出的不是金银而是成箱的铀矿石，最上层的竹简写着："大中祥符三年，天外陨星炼得长生丹——臣丁谓谨献。"
"丁谓！"包拯猛地转身，"二十年前澶渊之盟时，正是他力主迁都......"
地宫穹顶突然塌陷。刘太后凤辇在三千禁军簇拥下降临，她的绣鞋踏过铀矿石时，鞋底"狸猫"金纹竟与辐射标志重叠："包卿可知，这棺中仙人能预知百年祸福？"她指尖抚过防化服胸标，那里印着的条形码扫出来竟是《宋史·仁宗本纪》。
董玮的诺基亚突然收到条5G信息："阻止她读靖康之变！"抬头时，真宗棺椁的量子计算机正在全息投影金兵破城的画面。包拯的瞳孔映着汴京大火，突然夺过展锋的朴刀刺入服务器："《荀子》云'天行有常'，这偷来的天命——不要也罢！"
核爆般的光吞没地宫时，董玮看见两个包拯在时空中对峙：少年书生攥着炸毁的电路板，而暮年府尹在量子云中挥毫判官笔。当光芒消散，刘太后手中的《宋史》正在燃烧，灰烬里浮现出篡改后的新章回："天圣五年七月十五，包拯献祥瑞浑天仪，官家赐名'青天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