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那天。
渝星子在衣帽间打扮,突然一道暴怒的声音从隙开的房门外传来。
渝星子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钻石手链,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
玛西亚刚好端了杯蜂蜜水过来。
在看到渝星子的瞬间,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夫人,先生刚刚发了好大的脾气。”
哈?
霍枭发脾气???
渝星子下意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
从结婚到现在,霍枭一首沉稳冷静,发脾气的次数,屈指可数。
能把他惹到这样发怒,那可能真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糟糕事情。
她眨了眨水润润的眼睛,好奇地凑了过去:“他咋了?”
玛西亚面色凝重,锁紧的眉头像是打结的绳子,毫无章法。
“有人碰了你的内衣。”
渝星子蓦地一惊,以为是公馆偷偷进了变态。
她瞳孔紧锁,桃花眼瞪成了葡萄:“谁?!”
玛西亚端起蜂蜜水递给她:“女佣。”
渝星子:“........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但事实是.......
这些年渝星子的内衣,都是霍枭事后亲手洗的。
他完全不允许渝星子的贴身衣物被别人触碰,女的也不行。
渝星子尴尬得脚趾抠地,在玛西亚求救的眼神下,一口气喝光了蜂蜜水。
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地下楼。
把莫名其妙神神叨叨的霍枭拉回了卧室。
骂了几句,看着他这张帅得过分的脸,心里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好吧........
她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海都的天气不错。
烈阳丝毫不灼人,暖融融的,但光线正好。
似乎是看在渝星子要毕业的份上,特意降下了温度,为这群怀着壮志的毕业生营造一场难忘的回忆。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可渝星子和霍枭站在校门外踌躇。
“我为什么不能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霍枭低头,看着挡在自己腰腹处的小手,疑惑发问。
他身形高大,此刻正逆着光。
淡淡地用那双像狼一般,隐在阴影里,冷厉阴鸷的眼睛盯着她发问。
渝星子本来就心虚,此刻更是浑身发毛,摸着鼻子弱弱地说:
“我,我,我,我就是不要你来,人家都是父母来参加典礼,我带着老公来,算什么事?!”
她们辅导员在典礼之前,往QQ群里发了一个在线表格。
需要统计参加典礼的父母人数。
渝星子脸皮时厚时薄,一想到要把霍枭写上去,她脸皮就臊得慌。
“怎么不能?”霍枭固执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小小软软一个手裹在掌心:“你昨晚不是也叫了我爸爸吗?”
“啊!!!!!”
渝星子吓得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她自己嘟嘟囔囔。
当到被霍枭从地上抱起来后,又止不住地打他:“怎么什么都往外面说?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霍枭冷峻的脸上,多了些浅淡的笑意。
“怎么了?我以哥哥的身份都不能来参加吗?”
渝星子:“你也是好意思!我这么年轻,你都28了,怎么说也是叔叔。”
“叔叔?哪个叔叔会让你那么舒服?”
霍枭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幽怨的小脸:“星子,我不去可以。”
“但今天晚上,我要干一件大事,你必须同意。”
他平常虽然花样多,但没做过什么太过分的,渝星子自己也乐在其中。
所以盯着他的黑眸看了两秒后,就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答应多拍些照片后,渝星子和霍枭分别。
其实她除了羞臊之外,还不想霍枭太招摇了。
他这种建模级别的长相和身材,不仅吸女还吸男。
她们学校艺术系还挺多小男娘的,偷偷打量他,霍枭倒是不会理会,但不爽的只会是渝星子。
她的老公,就该待在家里给她自己看啊!
开开心心地拍毕业照去了。
渝星子把霍枭那件“大事”完完全全地抛在了脑后。
等到回家,晚上看完照片后。
亲着亲着,摸着摸着倒到床上时,一切都晚了。
霍枭死死箍住她的腰,用极其蛊人,性感的声音,在渝星子耳边低喘:
“宝贝,我做了手术。”
迷迷瞪瞪的渝星子,疲惫地掀开眼帘,哼了一声:“什么手术。”
“输精管复通手术。”
说完,他扳过渝星子满是迷蒙的小粉脸,扬唇一笑。
这笑饱含了太多的东西。
激动,兴奋,喜悦,疯狂.......
但最后却在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唇之后,汇成一句极度克制的话。
“星子。”
“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