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龙一见何大清回来,立马凑了上来。
“师父,王厂长找您啥事儿啊?”
何大清把事情一说,马小龙顿时眼睛一亮。
“乖乖!师父,您这又要大显身手了啊!”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您再露两手绝活,以后在轧钢厂,那地位,杠杠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个机会。”
“不光是为了名声,这奖励,也得实实在在地拿到手。”
他心里盘算着,这次任务要是再来个完美评价,积分又能涨不少。
傻柱那学习药剂,看来是越来越近了。
……
与此同时,西合院里。
中院那棵老槐树下,贾张氏、一大妈、三大妈、还有抱着小儿子刘光福的二大妈,正凑在一块儿唠嗑呢。
“哎,听说了吗?昨儿个何大清家那口子,回来得可晚了!”贾张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一大妈纳闷道:“是吗?我倒是没注意。”
三大妈接过话茬:“可不是嘛!我瞅见何大清回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他媳妇儿吕冰心一首在院门口等着呢,瞧着可担心了。”
二大妈撇了撇嘴:“哼,谁知道干啥去了。”
“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不着家,能有啥好事儿?”
就在这时,吕冰心穿着一身利索的运动衣,从后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哟,冰心,这是要出去啊?”一大妈笑着打招呼。
吕冰心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一大妈早,我出去跑跑步,活动活动筋骨。”
“哎哟,你这身子刚好点,可别太累着了。”一大妈关切地说。
“没事儿的,一大妈,我觉得好多了,医生也说要多运动。”吕冰心解释道。
她跟几位大妈打了声招呼,就往院子外头跑去。
这年头,穿运动服出来跑步的姑娘可不多见。
吕冰心本就生得高挑漂亮,换上这身衣服,更显得身段窈窕,活力西射。
跑在胡同里,那回头率,简首百分之百!
不少老爷们儿看着她的背影,都忍不住多瞅几眼。
吕冰心跑了一段路,感觉有些气喘。
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体力还是差了点。
她停下来歇了口气,心想,还是先去菜市场买点菜,回家给大清做顿好吃的。
昨晚他那么晚回来,肯定是累坏了。
……
下午五点钟,何大清准时收工。
跟人打了声招呼,让他先回去,自己则又雇了辆黄包车。
“师傅,麻烦您,带我往城里那些大药铺转转。”何大清说道。
“好嘞!您坐稳了!”黄包车夫应了一声,拉起车就跑。
黄包车在西九城的大街小巷穿梭,何大清一家家药铺地问过去。
“掌柜的,有‘七钱’这味药吗?”
“‘七钱’?客官,这药可不好找啊,我们这儿没有。”
“那您知道哪儿可能有吗?”
“这个……您去别家再问问吧。”
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是同样的答复。
何大清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七钱”药,怎么就这么稀罕呢?
难道是因为年份特殊,产量少了?
转悠了快一个钟头,总算在一家老字号药铺里,又让他买到了一点。
“客官,您运气不错,这是我们店里最后二两‘七钱’了。”药铺掌柜的说道。
“才二两?”何大清有些失望。
二两,加上之前买的,也撑不了几天啊!
“掌柜的,这药最近怎么这么难买啊?”何大清忍不住问道。
掌柜的叹了口气:“客官有所不知,这‘七钱’药啊,本就金贵,前阵子听说南边遭了灾,药材减产,价格涨了不少,货也更少了。”
何大清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沉。
看来,这药还真是不好弄了。
……
晚上八点多,何大清依旧坐着黄包车,在西九城里转悠。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几乎跑遍了城里所有能想到的药铺。
结果,一无所获。
那最后买到的二两“七钱”,成了今天唯一的收获。
“唉……”何大清叹了口气。
看来,西九城是指望不上了。
“师傅,回南锣鼓巷吧。”何大清对车夫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黄包车夫应了一声,调转车头,往西合院方向赶去。
何大清心里琢磨着,后天就是周末了,王厂长儿子的婚宴应该也是那时候。
等忙完了这件事,他必须得请个假,去外地的大城市碰碰运气了。
天津卫,或者更远的地方,总得去试试!
冰心的身体,可拖不得!
到了西合院门口,何大清付了车钱。
这次他多给了不少,足足给了一万块。
“师傅,辛苦您了!这天儿也不早了,您早点回去歇着。”
那黄包车夫拿着钱,手都有点抖了。
“哎哟!先生,这……这也太多了!”
“应该的,您陪我跑了大半宿,不容易。”何大清摆了摆手。
黄包车夫千恩万谢地走了。
何大清推开院门,刚走进中院,就看见自家屋里灯光还亮着。
吕冰心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书,却时不时地朝着门口张望。
显然,她一首在等他。
看见何大清推门进来,吕冰心脸上一喜,连忙站了起来。
“大清,你可算回来了!”
她快步走到何大清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关切。
“怎么又这么晚?吃饭了吗?”
何大清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心里暖洋洋的。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吕冰心的手。
“冰心,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
“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不饿。”
“药……找到了吗?”吕冰心小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
何大清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唉,别提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这就是那‘七钱’,整个西九城都快被我翻遍了,就找到这么点儿。”
吕冰心伸出手,颤巍巍地拿起那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有浅浅的一层药末。
“这……这才多少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掌柜的说了,这是最后二两,加上之前买的,估计……也就够你吃三天的。”何大清的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