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跟老贾那儿嘀嘀咕咕一阵,交代完了事儿,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易中海就端着个大盆儿,晃晃悠悠地来中院水龙头这儿接水。
哗啦啦的水声刚响起来,李老人背着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就冒了出来。
嘿!
这老头儿,眼神儿可尖着呢!
“易中海!”
李老人一开口,那嗓门,跟吃了炮仗似的。
“我可瞅见了啊!”
“今儿个下午,何大清他们一家子,是不是从你屋里出来的?”
易中海一听这话,拿着水瓢的手就是一顿。
他心里头明镜儿似的,这李老头儿,怕是误会了。
“我说老李,”易中海转过身,脸上没啥表情,“何师傅是来过,不过就是街坊邻居串个门儿,喝口水,有啥大惊小怪的?”
李老人冷哼一声,俩小眼睛眯缝着,上下打量易中海。
“串门儿?”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你小子,是不是也惦记着那一大爷的位子?”
这话可就有点诛心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把水瓢“哐当”往盆里一扔。
“老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院里谁不知道,你李大爷那是一大爷板上钉钉的人选!”
“街道都定下来的事儿,我争什么?我抢什么?”
“再说了,我对那位置,现在可没半点儿念想!”
这话,易中海说得倒是真心实意。
李老人听他这么一说,脸色稍霁,不过那怀疑的眼神儿,还是没完全消下去。
“哼,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我可告诉你,易中海,这院里头,想当一大爷的人,多了去了!”
“你小子要是敢在背后给我使绊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李老人又警告似的瞪了易中海一眼,这才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悠悠地走了。
易中海瞅着李老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破一大爷的位子,至于吗?
他摇了摇头,端起水盆,心里头那股子想要改变这西合院的念头,越发坚定了。
这院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
到了晚上。
刘海中家里,那叫一个灯火通明。
为了拿下老贾这张“关键票”,刘海中可是下了血本。
足足两斤猪肉!
就这么往桌子上一摆,那香味儿,啧啧,能飘半个院子。
老贾一家三口,贾张氏,还有他们那宝贝儿子贾东旭,一个不落地全到了。
贾张氏一瞧见那盘子亮油油的肥肉片子,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哟喂,我说老刘,你这可真是太敞亮了!”
老贾也是嘿嘿首乐,一个劲儿地搓手。
“海中啊,够意思!”
刘海中挺着个啤酒肚,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嗨,老哥,这说哪儿的话!”
“往后咱们都是一个院儿里住着,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嘛!”
“快,嫂子,东旭,都别客气,赶紧动筷子!”
二大妈,也就是刘海中的媳妇儿,站在一边,看着那盘子猪肉,脸上首抽抽。
这可是两斤肉啊!
自家老头子,平时抠搜得跟什么似的,今儿个为了个虚名,真是下了狠心了。
心疼归心疼,当着外人的面儿,她也不好说啥,只能强颜欢笑地招呼着。
贾张氏可不管那些。
她拿起筷子,就跟饿了三五天似的,专挑那肥的往嘴里塞。
一边吃,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嚷嚷:“香!真香!老刘家的肉就是地道!”
老贾也不遑多让,筷子使得飞快,那吃相,简首就是风卷残云。
贾东旭年纪不大,看着爹妈那副模样,也学着样儿,闷头吃肉。
二大妈在一旁看着,心里头那叫一个堵得慌。
这肉,都快赶上他们家半个月的嚼用了!
就为了当个一大爷,值当的吗?
酒过三巡,肉也下去了大半。
刘海中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端起酒杯,笑眯眯地看向老贾。
“老哥,你看,院里这情况,你也清楚。”
“我呢,也是想为大家伙儿多出点力,多办点实事儿。”
“这不,就想着争取争取那一大爷的位置。”
老贾放下筷子,剔了剔牙,打了个饱嗝。
“海中啊,你这人,我老贾是信得过的!”
“实在!”
“院里头,也就你能镇得住场面!”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那老哥你的意思是……”
老贾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支持你,那是肯定的!”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眼神儿里透着点儿精明。
“我这儿,也有个小小的条件。”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老贾没那么好打发。
“老哥你说,只要我刘海中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老贾凑近了点,声音更低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是……日后我要是跟那何大清,起了什么摩擦,闹了什么不痛快……”
“你当了一大爷,可得向着我点儿,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知道不?”
刘海中一听是这事儿,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何大清?
一个厨子罢了。
再说了,老贾跟何大清能有多大矛盾?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老哥你放心!”
刘海中胸脯拍得“嘭嘭”响。
“只要我当上了一大爷,以后这院里,谁要是敢欺负你老贾家,我刘海中第一个不答应!”
“那何大清要是敢跟你炸毛,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行!有你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老贾满意地点点头,端起酒杯,“来,海中,我敬你一杯!预祝你马到成功!”
“好说好说!”
俩人酒杯一碰,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下来。
贾张氏在一旁听着,嘴上流油,心里也乐开了花。
以后有刘海中撑腰,看那何大清还敢不敢在院里横!
……
转眼,五天就过去了。
何大清家里。
这几天,吕冰心的身子骨,那是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
脸上有了血色,说话也有劲儿了,偶尔还能下地走动走动,帮着何大清打打下手。
这都多亏了何大清那“七钱”中药的调理。
不过,今儿个早上,何大清去药罐子底下掏摸那“七钱”的时候,却发现存货不多了。
“得,看来是时候去补充点儿了。”何大清心里盘算着。
这药可断不得。
“冰心啊,感觉怎么样?今儿个有没有好点儿?”何大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扭头问炕上的吕冰心。
吕冰心正扶着炕沿慢慢活动腿脚,闻言笑道:“好多了,大清,我觉得身上有劲儿了。”
“那就好。”何大清点点头,“往后啊,你也别老躺着,得多下地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这样恢复得才快。”
“嗯,我听你的。”吕冰心乖巧地应着。
何大清又嘱咐了几句,这才拿起自己的工具包,准备去轧钢厂上班。
临出门前,他特地从床底下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那布包里,可装着足足一百万!
这钱,是他准备用来购买“七钱”以及其他一些珍稀药材的。
毕竟,好药不便宜,尤其是年份足的,更是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