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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间传来儿子洗漱的声音，何大清侧过身，搂住吕冰心，在她耳边轻声说：“冰心，我决定了，以后轧钢厂那些东西，咱不顺了。”
吕冰心有些惊讶：“怎么了？”
“咱现在不缺那点东西了，”何大清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更重要的是，咱得培养咱自己的气质，也得给雨柱做个好榜样。老是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不像样。咱得堂堂正正地把日子过好！”
吕冰心偎在丈夫怀里，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咱现在有钱了，腰杆子得挺首了。” 她顿了顿，又轻声道：“大清，你看我，这几天是不是好多了？身上好像也有点力气了。”
何大清低头看了看妻子，灯光下，她的脸颊确实比之前红润了不少，眼神也亮了许多。“是啊，好多了！那药看来真管用！等过两天，我再去给你买点好的补补！”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何大清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了：“冰心，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吕冰心心里一紧：“大清，你想干什么？”
“放心，我都看好了！”何大清安抚道，“教训贾有财那事儿，现在就差找几个街面上混的‘街溜子’，套上麻袋，给他松松筋骨！让他知道疼，以后就不敢再惹咱们了！”
吕冰心有些担心：“这……能行吗？会不会惹麻烦？你可别把自己折进去！”
“放心吧，我有分寸！”何大清自信满满，“找那些人办事，给钱就行，他们嘴严，不会把我供出来的。咱们不出面，谁也赖不到咱们头上！这叫敲山震虎！”
吕冰心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你……千万要小心，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她知道贾家的德性，也恨透了他们。
“嘿嘿，你就瞧好吧！”何大清胸有成竹。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何大清就醒了。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走到墙角的那个小皮箱旁，打开箱子，从那厚厚一沓“大团结”里，摸出了两张，也就是二十块钱。他想过了，找街溜子办事，不能太小气，也不能太大方，他打算一人给个三块钱，在这个年代，足够让那些人下力气，又不至于引起太大怀疑。
他把钱小心地揣进内兜里。
吕冰心也醒了，披着衣服坐起来，走到何大清身边，温柔地帮他整理着衬衫的扣子。
“路上小心点。”她轻声叮嘱，眼里的关切藏不住。
何大清看着妻子柔顺的样子，心里一暖，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知道了！等我好消息！”
吕冰心脸上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快走吧，上班别迟到了。”
“嘿嘿！”何大清咧嘴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午饭饭盒，心情无比舒畅地走出了家门。
来到中院，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新的生活，正在展开！
怀揣着对未来的规划和即将实施的“小计划”，何大清脚步轻快地朝着轧钢厂走去。
到了后厨，他果然说到做到。该干活干活，手脚干净利落，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趁人不注意就往自己饭盒里塞点边角料或者调味料。
李山河本来就看何大清不顺眼，现在见他当了主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想找点茬。
可何大清今天偏偏滴水不漏，干活麻利，态度……嗯，虽然算不上恭敬，但也挑不出大毛病。李山河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何大清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听着，偶尔还“不经意”地用一些新学到的烹饪技巧或者管理方法，不动声色地“指导”一下工作，把李山河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叮！宿主气定神闲，使李山河无能狂怒，获得积分2点！】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音，何大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积分，来得轻松！
天色擦黑，下班的铃声如同冲锋号，何大清第一个脱掉油腻的工作服，连口水都顾不上喝，脚步轻快地溜出了轧钢厂。
他没急着回西合院享受老婆孩子的温暖，而是熟门熟路地一头扎进了厂子旁边那条黑黢黢、透着一股子尿骚味儿的小胡同。
这胡同是附近有名的“三不管”地带，白天都少有人走，晚上更是只有耗子和野猫出没。
何大清压低了帽檐，借着远处昏暗的路灯光，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左右踅摸着。他那样子，活像个半夜出来偷鸡的黄鼠狼，透着一股子鬼祟和兴奋。
“嘿！运气不错！”
没走多远，他就看见胡同深处一个破墙角底下，正蹲着三个穿着破烂、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三人正围在一起吞云吐雾，低声嬉笑着，一看那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模样，就知道是这片儿混日子的“街溜子”。
何大清心里一乐，目标这不就送上门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溜达过去。
“咳咳，”他故意咳嗽两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瘦得跟猴儿似的家伙抬起头，斜着眼打量何大清：“干啥的？”语气很不耐烦，带着一股子“别耽误老子抽烟”的横劲儿。
何大清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虽然这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有点不怀好意：“哥儿几个，抽着呢？”他掏出自己兜里的“大前门”，递过去，“来，抽根好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递烟的。黄毛旁边的两个，一个矮胖墩，一个高竹竿，立马接了过去，黄毛犹豫了一下，也接了。
“有事儿说事儿。”黄毛吸了口烟，吐了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欸，是这么回事儿，”何大清凑近了点，压低声音，“想请哥儿几个帮个小忙，‘活动活动’一个人，事儿不难，就是给他点教训。”
“哦？”矮胖墩来了兴趣，“怎么个‘活动’法？价钱呢？”
“很简单，”何大清比划了一下，“不用动刀子，也不用打出毛病来。等会儿，有个老小子会从这附近路过，你们仨上去，把他给我按住，就照着脸，狠狠地扇！记住，就扇脸，别的地方不许碰！每个人，最少给我扇他十几个大嘴巴子！扇到他哭爹喊娘为止！”
他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事成之后，每人这个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