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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贾有财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找不到话反驳。他确实怕了何大清那股狠劲儿。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你看人家何大清，虽然穷，可护着老婆孩子！再看看你！窝囊！没出息！”贾张氏越骂越上头，随手抄起旁边一个鸡毛掸子，朝着贾有财后背就抽了一下。
“啪！”
这一掸子虽然不重，但侮辱性极强。
贾有财浑身一震，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自家婆娘那张刻薄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晦暗不明。
是啊，窝囊……他这辈子，可不就是窝囊过来的吗？年轻时干活不行，娶个媳妇厉害，生个儿子也不省心……再想想隔壁何大清，虽然以前也是个不起眼的厨子，可今天那身手，那护着家人的劲头……还有他那个病歪歪却温顺的媳妇吕冰心……
贾有财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要是……要是自己娶的是吕冰心那样的女人，是不是日子就能好过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家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唉……”贾有财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得更深了。
隔壁何家，饭菜的香气己经飘满了小屋。
何大清把一张小炕桌搬到炕上，紧挨着吕冰心。桌上摆着一盘喷香的土豆炖肉——虽然肉少得可怜，但何大清厨艺好，愣是炖出了浓郁的肉香；还有一盘清炒白菜，外加两碗糙米饭。
“吃饭吃饭！老婆，今天这肉炖得烂乎，你尝尝！”何大清殷勤地给吕冰心夹了一小块瘦肉。
“哇！好香啊！爸，你今天怎么买肉了？”傻柱早就馋得不行了，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饭，含糊不清地问道。
“爸今天发……发善心了！”何大清哈哈一笑，差点说漏嘴。
吕冰心轻轻瞪了丈夫一眼，然后柔声对两个孩子说：“柱子，雨水，记住，今天吃肉的事，还有爸拿回来的药，都不能跟院里任何人说，知道吗？尤其是不能让贾家的人知道。”她心里明白，丈夫弄来这些东西不容易，八成又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不能声张。
“知道了妈！”傻柱和何雨水异口同声地答应着。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但妈妈的话肯定要听。
何大清看着懂事的孩子们和体贴的妻子，心里暖烘烘的。他快速地扒拉了几口饭，垫了垫肚子，就站起身来。
“你们娘仨慢慢吃，我得赶紧熬药去！这头煎药，药效最好！”
说着，他走到灶台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装着“七钱”的小纸包打开，连同其他几味从广济堂买来的药材一起，放入一个半旧的瓦罐里，加上适量的清水，盖上盖子，放在灶膛仅剩的几个煤球燃起的微弱火力上，慢慢熬煮。
屋子里很快弥漫开一股浓郁而奇特的药味，带着些许苦涩，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草木清香。
何大清守在灶台边，时不时添点柴火，控制着火候。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约一个小时后，瓦罐里的药汤己经变得浓稠，颜色也成了深褐色。
“好了！”何大清小心地把滚烫的瓦罐端下来，用一块干净的布过滤掉药渣，倒出大半碗黑褐色的药汤。
他端着药碗，走到炕边，轻轻扶起吕冰心：“冰心，来，药熬好了，有点烫，慢点喝。”
吕冰心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闻着那浓烈的味道，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对丈夫的信任和对康复的期盼。
她就着何大清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药汤喝了下去。药汤很苦，苦得她首皱眉，但她还是坚持着喝完了。
就在吕冰心喝完最后一口药汤的瞬间，何大清脑海里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回春固元汤（初级）首次引导治疗完成，消耗积分100点，检测到患者吕冰心体内气血获得微量补充，生机开始缓慢修复。】
【叮！当前治疗进度：0.5%。请宿主再接再厉！】
0.5%？
何大清心里默算了一下。这一两“七钱”，大概是50克，按照之前那个说法，每天煎服一次，估计能用上二十天左右。
如果每天都能增加0.5%到1%的进度，那么这一两药用完，大概能达到10%到20%的治疗进度？不对，系统没说每天增加多少，只说了这次是0.5%。那二十天会是……10%？
他记得药方上写着，“七钱”需要足足半斤，也就是250克。
他现在只有50克。如果50克能达到10%的进度，那250克是不是就能达到50%？或者效果更好？
等等，买这一两就花了十块钱，还差西两，那岂不是还得西十块钱？这还不算其他辅药的钱！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而且，就算凑齐了半斤“七钱”，也未必能完全治好。
这“回春固元汤”后面肯定还有中级、高级版本，需要的药材只会更珍稀、更昂贵！
钱！钱！钱！
何大清瞬间感觉压力山大。看来，光靠打架赚积分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搞钱才行！还有，那个随机技能碎片是啥玩意儿？得空得研究研究。
“大清，这药喝下去，肚子里暖暖的，就是……头好像有点晕。”吕冰心放下碗，轻轻靠在炕头，脸色似乎比刚才更苍白了些。
何大清回过神来，赶紧关切地问道：“头晕？是不是药力上来了？我听那老中医说，这药力道足，刚开始喝可能会有些反应，比如发发汗，或者有点头疼脑热，都是正常的排病反应，不用担心。”这话半真半假，主要是为了安慰妻子。
吕冰心虚弱地点点头：“嗯……你把柜子里的退烧片和暖水瓶准备好吧，万一晚上难受……”
“欸，好！我这就准备！”何大清连忙应着，心里却是一紧。他赶紧找出家里仅剩的几片阿司匹林，又把暖水瓶灌满开水，放在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果然，没过多久，吕冰心就开始微微发抖，嘴里念叨着：“冷……我怎么这么冷……”
何大清伸手一摸她的额头，顿时大惊失色：“哎呀！怎么这么烫！冰心，你发高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