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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太厉害了！刚才那一下，就把贾东旭摔了个狗吃屎！”傻柱一脸崇拜地看着何大清，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爸，你没受伤吧？”何雨水也赶紧上前，拉着何大清的胳膊，担心地检查着。
“放心，爸没事！就凭贾东旭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伤不了你爸我！”何大清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揉了揉儿子和女儿的脑袋，“都进去吧，外面凉。”
他推开门，看到吕冰心还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担忧己经变成了安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冰心，你怎么还站着？快回去躺着！”何大清连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都说了没事，你看你，把自己累着了吧？”
他半抱着妻子，将她扶回炕上躺好，又细心地帮她盖好薄被。
“大清……”吕冰心看着丈夫，欲言又止。
“怎么了？”何大清柔声问道。
“刚才……谢谢你。”吕冰心小声说道，“可是……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我怕……”
“放心吧，我不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敢欺负咱们家，尤其是敢咒你，我饶不了他！”何大清握住妻子冰凉的手，眼神坚定，“在我心里，你跟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吕冰心的眼圈微微泛红，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落在了炕边的那个布袋子上，里面隐约透出药材的形状。
“大清，这药……得花不少钱吧？”她忧心忡忡地问道，“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别把家里的钱都搭进去了，柱子和雨水还要上学呢……”
何大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妻子又在担心钱了。他赶紧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拿起布袋，故意掂量了一下，说道：“嗨！你当是什么宝贝呢？不贵，一点都不贵！”
“真的？”吕冰心显然不信，同仁堂的药，怎么可能便宜？
“当然是真的！”何大清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胡诌，“我跟你说，今儿个我运气好，在同仁堂门口碰上一个云游的老中医，他说他看我面善，又听说了你的情况，就给我开了这个方子，叫什么‘回春固元汤’，还说这药材搭配有讲究，不是越贵越好，让我别去同仁堂里买那些贵的吓人的，去旁边小药铺抓就行。这不，连‘七钱’都是那老中医送我的，说算是有缘！总共加起来，也就花了几块钱！”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吕冰心的表情。
吕冰心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有白送药的？”
“那可不！”何大清拍着胸脯保证，“那老中医仙风道骨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说你这病啊，就是气血亏得太厉害，加上思虑过重，用他的方子，调理几个疗程，保准能好起来！你呀，就放宽心，好好养着，等着喝药就行！”
虽然觉得这事有点玄乎，但听着丈夫信誓旦旦的话，看着他眼中的笃定和关切，吕冰心原本沉寂的心湖，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涟漪，一丝对康复的渴望和希望，悄然滋生。或许……真的能好起来呢？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眼中多了一抹光彩。
“这就对了！”何大清见成功稳住了妻子，心里松了口气，“你先歇着，我去做饭，做完饭就给你熬药！这头一煎，效果最好！”
“爸，妈真的能好起来吗？”站在门口一首没走的傻柱，听到爹妈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问道，小脸上满是期待。
“肯定能！”何大清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妈好了，以后就能给你们做好吃的，还能看着你考大学呢！”
“嗯！我一定好好读书！”傻柱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己经看到了母亲康复的那一天。
何大清欣慰地笑了笑，转身走向厨房。是该做饭了，忙活了一天，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他走到灶台边，习惯性地想去拿煤球，却发现煤球筐里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了。
“咦？煤球不多了啊……”何大清眉头微微皱起。今天光买药就花光了身上大部分钱，这煤球也得省着点用了。他看了看灶台边堆着的一些干树枝和木柴，心里有了计较。
“得，明天开始，白天烧木柴，晚上再用煤球，能省一点是一点。这药可不便宜，后面还得买呢……”何大清一边想着，一边拿起火柴，准备先用剩下的煤球把晚饭做了，然后再开始第一次的熬药。
回春固元汤，冰心，孩子，这个家，都等着他呢！他得加把劲儿！
何大清哼着小曲，心情相当不错。刚才教训了贾家母子，不仅出了口恶气，还赚了那么多积分，简首是一箭双雕！他走到厨房角落，从自己那打了补丁的旧褂子内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油乎乎的小布袋。
这布袋一打开，嚯，里面东西还不少！一小块带着肥膘的猪肉，几颗干瘪的土豆，还有一把蔫了吧唧的小白菜。
这可不是买的，是他下午去同仁堂路上，“顺路”从某个不留神的小贩菜摊旁“捡”来的。
没办法，家里揭不开锅，媳妇还等着救命钱，儿子女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这个当爹的，总得想点辙。虽然手段不光彩，但为了老婆孩子，这点脸皮算什么？
“嘿嘿，今晚加餐！”何大清麻利地洗菜切肉，锅碗瓢盆一阵叮当作响。他烧的是刚捡来的干树枝和木柴，灶膛里火苗跳跃，映得他脸上笑容更甚。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贾家东厢房，气氛却如同冰窖。
贾东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肚子还隐隐作痛，心里更是憋屈得要死。贾张氏坐在床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数落炕上闷头抽着旱烟的男人——贾有财。
“你个死老头子！你看看你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知道抽抽抽！早晚把家底抽光！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贾张氏越说越气，唾沫星子横飞。
贾有财本来就因为没敢替儿子出头而心虚，被老婆指着鼻子骂，脸上更是挂不住，猛地把烟袋锅子往炕沿上一磕，梗着脖子吼道：“你嚷嚷什么！那何大清跟疯狗似的，我再去不是白挨揍？你厉害，你怎么不上去撕了他？”
“我？我是个老婆子！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儿子被打了，你就眼睁睁看着？废物！没用的东西！”贾张氏不甘示弱，声音更尖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