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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花彻底愣住了，这……这是她那个聪明的儿子考出来的成绩？
这跟她吹出去的牛，可差得太远了！
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脸上火辣辣的，比刚才二大妈还难堪。
周围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互相使着眼色。
许大茂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三大妈瞅着许大茂那几张卷子，嘴角憋着笑，差点儿没当场乐出声来。
“哎哟喂，大茂这成绩……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任谁都听得出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
李翠花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她还怎么吹来着？
说她家大茂聪明，错不了！
这下可好，脸都被打肿了！
“回家！赶紧给我回家去！”李翠花压着火，冲许大茂低吼。
再待下去，她这张老脸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许大茂如蒙大赦，抓起卷子，灰溜溜地就往家跑。
三大妈还想再说点啥，被李翠花狠狠一瞪，也只好讪讪地闭了嘴，不过那脸上的笑意，可是怎么都藏不住。
院里其他人也是想笑不敢笑，气氛那叫一个古怪。
许家。
许大茂刚进屋，他爹许富贵就下班回来了。
许富贵在轧钢厂当个小组长，平时就好个面子，一心盼着儿子能出人头地，给他争口气。
“大茂回来了？”许富贵脱下外套，随口问道。
“嗯。”许大茂蚊子哼似的应了一声。
“考试成绩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啊？”许富贵给自己倒了杯水，心情瞧着还不错。
许大茂低着头，不吭声，手里死死攥着那几张卷子。
李翠花从厨房出来，脸色依旧难看。
许富贵一看这娘俩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这是？”他放下水杯，“大茂，问你话呢！成绩单呢？拿出来给我看看！”
许大茂磨磨蹭蹭，就是不动弹。
“你这孩子，磨蹭什么！”许富贵有点不耐烦了，声音也高了八度。
李翠花叹了口气，走过去从许大茂手里把卷子抽了出来，递给许富贵。
“你自己看吧。”她有气无力地说。
许富贵接过卷子，一张张翻看着。
“语文，五十二……”
“数学，西十八……”
他每看一张，眉头就皱紧一分，手都开始哆嗦了。
“这……这就是你考的成绩？！”许富贵猛地把卷子拍在桌上，冲着许大茂就吼了起来。
“一门……一门及格的都没有像样的！啊？！”
“平时让你好好学习，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大茂吓得一缩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
“你什么你！”许富贵气得脸红脖子粗，“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指望你读个高中，将来有个好出息！”
“你倒好！就给我考这点分回来？！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翠花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他爸，你也别太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许富贵指着许大茂的鼻子，“你看看人家隔壁傻柱！听说这次考得可好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许富贵更来气了。
以前傻柱那是什么德行？
三天两头打架，学习更是一塌糊涂。
现在倒好，人家进步了，自己儿子反倒成了个棒槌！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许富贵气得捶着胸口，呼哧呼哧首喘粗气。
许大茂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后悔得要死。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让三大妈念成绩啊！
另一边，何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吕冰心手脚麻利地端上最后一道菜，热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
“妈，您做的菜太香了！”雨水吸了吸小鼻子，馋得不行。
傻柱也是一脸期待，今天他可是有大喜事要跟家里人分享。
“妈，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傻柱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有些心不在焉。
“应该快了吧。”吕冰心笑着说，“怎么了柱子，有事儿？”
“嘿嘿，秘密！”傻柱卖了个关子，“等爸回来了，我一块儿说，保准是个大惊喜！”
雨水也好奇起来：“哥，什么惊喜啊？快告诉我！”
“小丫头片子，不告诉你！”傻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黄包车轱辘声。
“爸回来了！”雨水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吕冰心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起身去开门。
何大清拎着一个不小的箱子，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回来了。”吕冰心接过他手里的箱子，柔声说道。
“哎，回来了。”何大清应了一声，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在傻柱身上。
“爸！”傻柱立马迎了上去，脸上带着点小得意。
“怎么了小子，这副表情？”何大清乐了。
“爸，您猜猜我这次考试考了多少分？”傻柱神秘兮兮地说道。
何大清一愣，随即笑道：“哦？成绩出来了？让爸看看。”
傻柱献宝似的从书包里掏出成绩单，递到何大清面前。
“爸，您看！”
何大清接过成绩单，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语文，七十九。
数学，七十八。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虽然不是门门顶尖，但每一科都在七十多分，这对于以前的傻柱来说，简首是天壤之别！
“好小子！可以啊！”何大清欣慰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没给爹丢脸！”
“那是！”傻柱挺了挺胸脯。
吕冰心和雨水也凑过来看，看到傻柱的成绩，都替他高兴。
“哥，你真棒！”雨水由衷地赞叹道。
吕冰心也是眼含笑意：“柱子长大了，知道用功了。”
傻柱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看着何大清：“爸，我这成绩也上去了，您看……我那床，是不是该换换了？”
他现在住的那张床，还是小时候的，又小又旧，睡着实在不舒服。
何大清闻言，哈哈一笑：“换！必须换！我儿子出息了，必须给换个大的，舒坦的！”
“谢谢爸！”傻柱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