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2020年8月28日，东京体育馆的穹顶在暴雨中震颤，龙国男篮与美国"梦之队"的奥运决赛即将打响。新闻发布厅里，记者的提问带着惯有的傲慢："历史上龙国男篮对美国队0胜12负，您认为今晚能打破这个纪录吗？"话音未落，身后的美国记者团发出一阵轻笑，闪光灯在科比·布莱恩特的退役球衣上跳跃，像无数把锋利的刀。
陈无敌站在话筒前，护腕上缠着从G1用到现在的旧护腕，"无畏"刺绣己辨不清纹路，底下用黑笔写的"破零"二字被汗水洇开，像道未愈的伤口。他望向提问的记者，想起2019年世界杯时类似的场景，那时他还只是个坐在替补席上的少年，而现在，他是龙国男篮的队长。
"历史记录的存在，就是为了被打破。"少年的声音清澈如冰，却带着金属般的铿锵，"但即便不能，我们也会让他们知道，龙国男篮的银牌，比任何金牌都更有重量。"
发布会厅后方，易建联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前别着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徽章。他看着陈无敌护腕上的"破零"，忽然想起12年前，自己在五棵松体育馆对阵美国队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拼尽全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手的扣篮如战斧劈落。
更衣室的灯光惨白如霜，王建国副主席抱着一面锦旗走进来，红色缎面上用金线绣着"龙跃九天"，那是故宫博物院特意送来的祝福。"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我们第一次参加，"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后来每一次对阵美国队，都是一次朝圣。今天，你们是朝圣者，也是屠龙者。"
易建联接过锦旗，将它挂在更衣柜中央，锦旗下摆扫过陈无敌的球鞋，上面还沾着半决赛骑扣戈贝尔时的地板碎屑。"2008年，科比在我们的主场拿下30分，"老队长轻抚锦旗，"但今天，我们不是来欣赏星光的。"
陈无敌点头，摸出父亲的旧手表，表盘上的裂痕是他15岁时在野球场摔的。"我父亲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他将手表戴在护腕外，金属表带硌着皮肤，"美国队的星光，就是我们的逆鳞。"
球员通道里，美国队的球星们说说笑笑，杜兰特的新战靴在灯光下泛着蓝光，威少的护臂上印着"MVP"字样。陈无敌在角落拉伸，看见库里向他挥手，少年点头致意，指尖触到护腕下的科比签名——那是黑曼巴在总决赛后送给他的礼物。
"紧张吗？"郭艾伦递来运动饮料，指尖触到他手腕的手表，"这表比我爷爷的收音机还老。"
"这是我父亲的。"陈无敌拧开瓶盖，汽水气泡声盖过远处的喧嚣，"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他在电视前看胡卫东隔扣美国队，把表摔在了地上。"
郭艾伦沉默，他知道那场比赛龙国男篮输了40分，但胡卫东的扣篮成了一代人的记忆。"今天，我们也会让他们记住些什么。"
场外的媒体区，《纽约时报》的专栏己经写好："龙国男篮的银牌之路：一场注定失败的远征"。文中提到陈无敌的三双、骑扣戈贝尔的绝杀，但结论是："天赋的鸿沟，不是信念就能跨越的。"
与此同时，龙国的社交媒体上，#龙国男篮战美国#的话题阅读量突破50亿，网友们翻出历届对阵美国队的照片，配文："我们从不惧失败，只怕未战先怯。"陈无敌的母亲在微博上晒出他童年的照片，小男孩抱着篮球站在长城脚下，配文："儿子，你己经是妈妈的冠军。"
当龙国男篮的首发阵容被念出，看台上的金色浪潮席卷全场。陈无敌走在最前方，护腕上的"破零"二字在聚光灯下明明灭灭，像极了他此刻的心跳。美国队那边，杜兰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想破纪录？"
"不，"陈无敌抬头，望向穹顶的奥运五环，"我想让篮球回到最纯粹的样子。"
国歌奏响时，易建联的声音盖过全场，陈无敌看见老队长的眼角有泪光闪烁。他摸了摸父亲的手表，秒针跳动的节奏与他的脉搏同步，远处的雨声忽然变得清晰，像极了萨克拉门托的夜。
比赛开始，美国队的进攻如闪电般撕裂防线，杜兰特的干拔三分、威少的快攻暴扣，分差迅速拉开至15分。陈无敌在弧顶持球，面对库里的防守，忽然想起G2对阵篮网时的场景，那时他也是这样被对手的速度压制，却在末节用节奏逆转。
"传球！"易建联在篮下怒吼，陈无敌将球分给周琦，后者的勾手擦着篮筐偏出。美国队反击，塔图姆的扣篮让龙国球迷发出叹息，却听见解说员的声音突然高亢："陈无敌抢断了！他启动快攻！"
少年在中线附近甩开利拉德，面对阿德巴约的补防，他急停后将球分给底角的可兰白克，后者的三分命中时，他己经退回防守，护腕上的"破零"被汗水浸成红色，像朵燃烧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