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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莱中心的赛后新闻发布会厅还弥漫着消毒水与汗水的混合气息，陈无敌推开侧门时，十五台摄像机的红光瞬间在他护腕上的"无畏"刺绣上跳成碎金。他的右肩比G5赛后更显僵硬，那是末节封盖杜兰特时与篮架碰撞的后遗症，此刻正透过贴满肌效贴的球衣，透出淡淡的青紫色。
"陈，这里！"ESPN的拉蒙·拉莫斯举起话筒，西装领口的NBA标志在顶灯下泛着冷光，"终场前波格丹诺维奇的三分逆转，是否让你们相信奇迹真的存在？"
陈无敌在话筒前站定，左手下意识地着护腕边缘——那里新添了道刺绣，是用金线绣的"Home"，针脚间还沾着G5末节的血迹。"奇迹？"他的声音带着赛后特有的沙哑，却像砂纸磨过金属般锋利，"我们只是相信，当15个人把命绑在一起时，篮球会给你打开那扇门。"
镁光灯在他眉骨投下深影，他盯着面前摆成扇形的麦克风，想起G5末节暂停时，卡特用胶带缠紧膝盖的手在发抖，却依然笑着说："2001年我在猛龙，以为这辈子见不到比艾弗森更疯的球员，首到遇见你们。"
"所以G6会是终点吗？"《体育画报》的杰克·麦卡锡举起笔记本，上面记着篮网三巨头在G5末节的0分数据，"你们的出场时间己经严重超标，陈你在G4打满56分钟，G5又拼了48分钟，身体能承受吗？"
陈无敌忽然笑了，扯下护腕露出小臂上的刺青——那是用队友名字拼成的篮球图案，每个字母都嵌着细小的伤痕。"身体？"他转动手腕，肌腱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我的膝盖在G2就该休息，肩膀在G4就该冰敷，但你看,"他指向身后的大屏幕，上面正在播放G5末节布朗的封盖镜头，"当杰伦（布朗）用脚踝韧带撕裂的风险去堵枪眼，当文斯（卡特）用43岁的膝盖去拼地板球，身体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
现场突然安静，只有摄像机的蜂鸣器在运转。陈无敌望向发布会厅的角落，那里坐着几个穿着国王队复古球衣的远征球迷，其中一人举着"Home Win"的灯牌，灯牌边缘还沾着G4时的香槟渍。"知道萨克拉门托的球迷今天在球馆外做了什么吗？"他的声音轻下来，却带着灼人的温度，"他们在黄金一号中心外摆了15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是给我们的信。有个孩子说，他爸爸告诉他，篮球最美的不是冠军，是有人愿意为了信仰跑断腿。"
NBC的记者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实时更新的体能数据：陈无敌本轮系列赛平均出场时间47.2分钟，远超联盟负荷管理警戒线。"但科学数据显示，你们的体能储备己经到了极限，篮网的三巨头却在G5末节得到了充分休息......"
"科学数据？"陈无敌打断他，指尖敲了敲发布会桌角的木质纹路，"2016年骑士逆转勇士时，詹姆斯打满48分钟，赛后抽筋到需要队友抬下场。科学数据说他不可能做到，但他做到了。为什么？"他忽然起身，球衣下的背心被汗水浸得半透明，露出脊椎处的旧伤，"因为有些东西比科学更强大，比如球迷在你每次触球时的呐喊，比如队友在你倒下时架起的手臂，比如你看着记分牌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和全场球迷的心跳，合着同一个节拍。"
发布会厅里响起零星的掌声，起初稀落，渐渐汇聚成河。陈无敌看见布朗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从G5球场上捡的蓝色气球，气球上印着"S CHAMPIONS"，却被他用记号笔改成了"KINGS FOREVER"。
"所以G6，你会把胜利留在萨克拉门托？"拉蒙·拉莫斯的问题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敬意。
陈无敌重新戴上护腕，"Home"刺绣正好贴在腕骨的旧伤上，像块烧红的烙铁。"不是我，是我们。"他望向发布会厅的出口，那里站着沃恩教练和理疗团队，后者手里提着的冰桶里，泡着他和布朗的护具，"我们会在黄金一号中心的地板上，用最国王的方式赢下比赛——不是靠奇迹，是靠每个回合的拼抢，每个篮板的争夺，每次防守时的怒吼。"
他忽然想起G4赛后收到的那封老球迷来信，信纸里夹着1999年国王队与马刺抢七的门票 stub，泛黄的纸面上写着："真正的主场胜利，是让对手听见球迷的心跳就发抖。"此刻他摸出手机，给球队群聊发了条消息："G6赛前两小时，黄金一号中心外见。"
球员通道里，卡特正靠着墙给膝盖贴新的止痛贴，老飞人的护目镜上反着G6战术板的红光。"听说你承诺把胜利留在萨克拉门托？"他抬头，镜片后的目光炯炯，"需要我这个老家伙做点什么？"
"文斯，"陈无敌蹲下来帮他系紧护膝带，触感隔着布料仍能感受到老人膝盖的，"你只需要像G5那样，在底角投进那些该死的三分，然后在防守时用你的经验告诉杜兰特，萨克拉门托的空气里，藏着1990年代的铁血。"
深夜的训练馆，鲍文教练正在调整篮网队的防守录像，陈无敌推门而入时，发现布朗己经在加练底角三分。"G5末节我有两次空位没进。"年轻前锋的声音带着执拗，篮球撞击地板的节奏与心跳同步，"今晚要投进200个，首到肌肉记忆里只有空心入网的声音。"
陈无敌没说话，走到器材室抱来一箱篮球，每个球上都贴着球迷的加油纸条。他拆开最上面的那个，纸条上是孩子的笔迹："陈叔叔，我爸爸说你是现实中的艾弗森，所以G6请像他那样跨过对手，好吗？"
"艾弗森？"他笑了，捡起篮球拍了两下，护腕与球面摩擦发出沙沙声，"艾弗森跨过的不是对手，是整个时代的质疑。而我们要跨过的，是那些以为分差能决定一切的人。"
凌晨三点的萨克拉门托，黄金一号中心外的球迷广场己经聚满了人。他们举着"无畏"的灯牌，摆着陈无敌和布朗的巨幅海报，甚至有人支起烧烤架，要为即将到来的G6预热。当陈无敌的SUV停在球馆后门，透过车窗看见这一切时，忽然想起2015年自己在发展联盟打球的日子，那时他的梦想不过是能在NBA打一场正式比赛，而现在，他要为这些把梦想寄托在他身上的人，赢下一场可能改变历史的比赛。
他摸出手机，给布朗发了条消息："看见窗外的灯光了吗？那不是普通的球迷，是我们的第6人，是我们的能量源，是我们的黄金军团。"
回复来得很快："收到。我己经在球馆里跑了5圈，地板上的每粒灰尘都记住了我的鞋钉。今晚，就让我们用萨克拉门托的月光，给篮网队上一堂关于篮球信仰的课。"
陈无敌笑了，推门下车，夜风吹过护腕上的"Home"刺绣，带来远处球迷的 t："Kings go hard! Kings go home!"他知道，这场关于篮球灵魂的战争，终将在萨克拉门托的主场，迎来最壮烈的终章——而他，己经准备好兑现承诺，让胜利的月光，照亮每个相信无畏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