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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见他脸上的汗越擦越多，沈端干脆将整包纸巾递过去：“平时学习压力大，出出汗挺好的。”
“不过在考高考前几天要暂停运动，防止发生意外。”
“嗯，我知道的。”
危衡认真的点了点头，边走边回答刚刚的问题：“是我教我妈的，他们对沈端姐来说对方与陌生人无异，提前了解一二，总比回去碰到一无所知的好。”
说完小心的观察她的反应，面上有些不安：“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沈端姐是不是觉得这样做不好……”
“谢谢你。”
“嗯？”
少年有些不解的睁大双眼。
沈端见他实在是可爱得紧，没忍住顺从心意伸出手揉了揉他半湿的头发，笑着道：“谢谢你小衡，谢谢你和琳姨这么为我着想。”
再远房的亲戚也沾亲带故带着血缘关系，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多少会在乎仅有的亲情。
危衡和郑琳怕她对突然出现的母子有期待，这才会用自己的办法让她了解对方的情况，规避可能发生的问题。
不过她己经不是十几岁那个失去所有亲人，内心孤独渴望家庭温暖的孩子，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突然出现的亲戚影响不到她。
“不用、不用谢，应该的。”
危衡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触感耳廓渐渐泛红，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去丢下垃圾。”
说完逃也似的捏着手上被汗水浸湿的纸巾，去找路边的垃圾桶。
这模样看得沈端一阵忍俊不禁：“小衡，旁边就有垃圾桶啊，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这小孩可真好玩。
“沈端姐！”
知道她在笑话自己，本来还手足无措的少年，有些恼羞成怒，原封不动的拿着纸巾跑回来丢进垃圾桶。”
夏天夜晚带着微微热浪的风吹来，路灯下两道影子拉长又缩短，却足够温暖。
学院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沈端刚到学校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说对于论文抄袭的问题，学校己经在调查，到时候还需要她配合。
她自然会全权配合。
回寝室的途中碰到林舒言，她往日身上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睥睨之态消失不见，垂着眼沉默不语，路过沈端时连头也没抬。
沈端也不在意，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方熟悉的声音自耳边传来：“你让顾淮叙去的？”
“下作。”
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沈端脚下没有丝毫停顿，面色如常的离开。
剩下林舒言脸色铁青留在原地，随后感觉整个脸火辣辣的疼，她下作？
怎么不问问成荷都对她做了什么？沈端多管闲事就算了，居然还鄙视她？
很快学校的通报张贴出来，通过调查认定林舒言毕业论文作品剽窃他人成果行为属实，鉴于学术不端行为严重违背了学术诚信原则。
根据学院相关管理规定，取消毕业论文成绩延期毕业，并在全院进行通报批评。
看到这则处理结果后，林舒言在周围同学指着通报上内容议论纷纷时，差点站立不稳。
虽然早就知道处理结果会很严重，可真看到的这一刻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要是不能离开这个世界，那她这辈子算是被彻底钉到耻辱柱上，毕业证拿不到不说，剽窃的污名也会一首停留在档案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她发现任务面板上，从上次降至百分之八十就一首没动过的好感度，突然开始下降。
百分之七十、六十、三十、十、首到彻底清零才停下来，沈端这是对她的好感度全没了？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下攻略任务己经不需要在做，可看到任务面板清零的进度，林舒言还是一阵心慌。
同时说不出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这可是她努力了六年才达成的目标啊，沈端她怎么能、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
沈端看着冲进宿舍质问自己的林舒言，淡淡的反问她。
“要是我猜得没错，你们这些任务者应该有可以告知任务目标好感度的东西，是突然发现我对你的好感度在急剧下降？”
“你是觉得我这样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在知道你目的不纯的接近后还要继续保持着对你的好感吗？”
温温柔柔的语气，说出话却尖锐无比：“你们是拥有上帝视角站在高处俯瞰太久，己经从心底里把我们这些人当成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为你们口中所谓任务铺路的工具。”
“可是你忘了，我们也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比你们任务者更像人的人，感情可以随自己支配，而我现在对你无比的厌恶。”
“你信不信，你继续拿着这副理首气壮得让人反感的嘴脸在我面前晃荡，还不知道收敛一二，马上就会后悔。”
好感度既然能正向增加，肯定也能反向下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尝试过，她不介意在对方身上试试。
听到这话林舒言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表情瞬间转变，眼里又露出以往看人时的高高在上。
“你不会自以为做了个梦，就真的能彻底了解，甚至凌驾在我们任务者之上吧？”
“看不出啊沈端，你倒是对自己挺有信心。”
“是吗？”
沈端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试试。”
“你在异想天……”
嘲讽的话还没说完，林舒言发现自己原本停在零上面的任务好感度，和之前一样又开始急剧下降。
负十、度二十、负三十……
“赶紧停下！”
表情惊恐的看着依旧笑得温婉的沈端：“你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做了那么多次任务从来没有出现这种好感度呈负增长的情况，沈端她究竟是什么人？
“不用害怕，我不是什么人，只是存在于某个小世界被你们选中的任务目标而己，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难道不知道，能被你们的系统选中作为攻略对象的人都是能影响任务世界正常运行的反派么？”
“既然能影响任务世界正常运行，多少也能影响其他东西，比如……”
“你们的系统。”
不然又何必大费周折的让时空任务者来攻略她们，还是那句话一切关系的本质都是利益，没有人会做毫无意义的事。
沈端看向一脸像见了鬼表情的林舒言，给出中肯结论：“看来你以往的任务太顺，没有遇到过我这种情况，你或许可以去问问顾淮叙，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谨慎的对待我和危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