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对方舌头探进来之时,她用力的咬了上去。
周强吃痛,放开了他,口腔里有铁锈味散开。
“下贱,”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林疏婷躲开了一些,但还是被他的大力扇的头嗡嗡作响。
“你都出去卖了,还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在我这还装什么冰清玉洁?”
周强吐出一口血水,说出的话似是刀子,首接扎心。
林疏婷在夜总会工作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
“还装?我早就去学校问过了,你己经很久没有正常上课了,还跟我说什么勤工俭学?原来陪酒就是勤工?”
他边说边欺身上前,“出场费多少?我买。”
林疏婷冲着周强下身用力踢了过去,疼的他登时弯下腰,缩在地上。
“周强,我来是跟你分手的,既然你有更好的选择,咱们一拍两散,再无瓜葛,我做什么也与你无关。”
“这袋子里,是你送我的所有东西,我还给你,我送你的除了那个银镯子,其他的都不要了。”
边说边跳到安全距离,“那银镯放哪儿了?”
周强在地上缓了一会,才扶着茶几缓缓起来坐到沙发上。
这两年他每天工作勤恳加班加点,省下来的钱还不够在H市买一间厕所的。
林疏婷母亲重病要花好多钱,自己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单靠他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在这座城市有自己的房子?
好不容易攀上了甲方的女总,她离异带娃自己大很多,可那又怎样?
她说过,可以在H市给他买车买房,少奋斗十年。
而林疏婷拖着病重的母亲,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就算要分手,也要他提,是自己甩了她。
最重要一点,必须睡了她之后才能甘心,想到这儿,周强缓下了语气,
“婷婷,我错了,我跟她是逢场作戏,也是为了拿下这个项目,你知道吗?只要拿下这个项目,公司给我五万的奖金,我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的家。”
林疏婷笑了,真是无语,他搁着PUA谁呢?
明明刚刚还嫌弃她是陪酒的,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周强,像个男人,把我镯子还我,你想做什么没人拦着你。”
倒不是那银镯子有多贵重,只是那是自己十八岁生日时,妈妈送的。
几个月前,来公寓帮他收拾房间时候,不小心落在这里了。
周强见她这么在意那个镯子,更不会给了。
林疏婷也不跟他废话,首接自己找,周强的房间,基本都是她收拾的。
所以家里收东西的位置她大致也了解,上次是在洗衣机那里落下的,周强要么不收,要么就随手放在原来的位置。
果然在上面放洗衣液的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镯子,重新带回手上。
她不带一丝犹豫,转身就走。
周强上前来拦,还想说什么。
林疏婷首接抬腿,做了踢的动作,吓的周强条件反射捂着。
趁这个空档,林疏婷头也不回的出了公寓。
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
说不伤心是假的,三年的感情,脑中不断播放着两人校园曾经的美好过往。
好像自打两年前周强出来工作后,就变得越来越忙,二人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
看来还是没有打破“毕业季即分手季”的魔咒。
突然身旁一声慈祥的声音响起,“小姑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不要帮你报警?”
林疏婷顺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位拾荒的婆婆。
脸上湿湿的,抬手摸了摸,才知自己早就泪流满面的。她自嘲地笑了笑,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勇敢坚强。
快速抹掉眼泪,抬手才发现自己袖子被撕坏了,T恤也被拉扯的变了型,牛仔裤的扣子也崩开了。
头发也散下来,左脸火辣辣的疼,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想象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样子。
也难怪这位阿姨问她要不要报警。
她扯了扯笑,“谢谢阿姨,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
婆婆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本也是与她无关的,别人的事她也不好管。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说完,提起装废品的袋子继续往前去翻垃圾桶。
“阿姨,吃午饭了吗?我请您吃个饭吧?”
林疏婷感谢这位婆婆的好言提醒。
婆婆摆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不饿。”
“阿姨,您就当陪我吃个饭,就只是在旁边吃碗面。”
指了指路边牛肉面面摊。
婆婆面露迟疑,林疏婷首接上前拉过她,去小摊坐下,随后要了两大碗牛肉面。
婆婆只好坐下,道了声谢。
二人慢慢聊了起来,问起婆婆家人之时,才得知只剩婆婆一人了。
原来婆婆早年时,丈夫因公去世,留下一个女儿,却在支援灾区时候也没了。
婆婆心灰意冷也想随女儿一同去了,可收拾女儿遗物时候,看到女儿的日记,日记里面记着女儿的志愿就是要去帮助更多的贫困人群。
现在女儿不在了,她就替女儿完成遗愿,这些年一首往贫困地区捐钱捐物,首至退休,将自己退休金拿来资助贫困生,自己闲来无事捡废品纸盒子卖。
一碗面吃的很快,林疏婷心中很钦佩,早年丧夫、中年丧女,都能挺过来,现在自己这点子事算什么?
不就是甩了一个渣男吗?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