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第二场比赛,武艺切磋,三位皇子分别对战三位大臣的儿子。
他们分别对应的是:
二皇子程书明,和刑部尚书的儿子行松澜。
三皇子程书云,和兵部尚书的儿子原逡朔。
五皇子程书川,和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儿子闻宥知。
比武场内,人声鼎沸,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程书明与刑部尚书之子行松澜,对峙而立。
这行松澜虽然是刑部尚书之子,可看着却有几分文弱的书生气息,他身形修长,手指骨骼分明,看着实在不像是一个练武之人。
而二皇子程书明却身形硬朗,壮气如云,这是他多年锻炼出来的结果。
光是在身形上两人就有着一定的差距
“你们赌谁赢?”
“这里不是赌场。”
“那就猜谁会赢。”
“不知道。”
“不知道。”
“切,没意思。”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各自不同的气势。
程书明身姿挺,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贵族的傲然与自信。
而行松澜则眉宇间带着一丝沉稳,手中的长剑微微下垂,透着一股不显山露水的锋芒。
“开始!”裁判官员一声令下,两人瞬间动了起来。
程书明率先上前,长剑如飞禽走兽,首击行松澜的左肩。
他的剑法有些急促,招式间带着皇家武学的威严与霸气,仿佛想从上一场比试中夺回光彩。
每一剑都似要将对手压制,然而,行松澜却不慌不乱,他身形微侧,轻巧地避开了这一剑,紧接着反手一剑,剑尖首指程书明的肋下。
程书明微微一惊,身形急退,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试图封住行松澜的攻势。
两人在台上剑来剑往,剑影交织,西周的空气似乎都被搅动起来,发出“嗤嗤”的声响。
程书明的剑法大开大合,招式华丽,每一剑都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
鹤中行勾起唇角又在下面小声的说了一句,“炫技。”
不过却没有什么用
行松澜以稳为主,剑法虽不如程书明那般张扬,但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精准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势,同时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比武场边,众人屏息凝视,气氛紧张到极点。
程书明的每一次进攻都引得众人惊呼,他的剑法开始变得急功近利,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想赢。
而行松澜的每一次化解,又让众人暗暗称奇,时间在剑影中悄然流逝。
终于,程书明一声大喝,长剑高举过顶,飞身全力劈向行松澜。
这一剑,势大力沉,仿佛要将对手一剑斩落马下。
坐在主位的皇上,眼神一变
面对这样的程书明,行松澜眼神一凝,身形突然向后急退,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尖首指程书明的剑身。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程书明的剑势被生生挡下,而行松澜却借着这一挡之力,身形如风,瞬间欺近程书明身前。
程书明只觉眼前一花,行松澜的剑尖早己抵在他的咽喉。
“停,比赛结束,刑部尚书之子,行松澜,胜。”裁判官员紧急喊停。
“殿下,承让。”行松澜收剑而立,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程书明微微垂头,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好剑法,是我输了。”
他抬起头,看向行松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又输了,还输在了一个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的人身上。
比武场内,众人一片哗然,坐在台下的刑部尚书骄傲地对着周围的官员说,“看到没,我儿子哈哈哈。”
他回过身笑道,“这臭小子,深藏不露啊,看来平日里没少偷摸着练。”
也是让他老子风光了一回,居然赢了皇子。
行松澜是家里的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如今也在各县当官。
现在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刑部尚书宠得不行,任由他干任何事。
只要不学成什么登徒浪子,负心汉,就行。
这是刑部尚书的底线,因为他至今都只娶了一位夫人,并且夫妻和睦,恩爱有加。
所以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们纳妾,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要是敢纳妾,就赶出府去。
行松澜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剑鞘,转身走向场边,他从没想过这场比赛他会胜利,比赛输赢对他来说无所谓,他只不过是尽自己应尽的力。
至于输赢如何,他无所谓。
程书明站在原地,望着行松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又输了,父皇肯定对他很失望吧。
下了台来到了父皇身边,皇上盯着他看,原以为要被批评一顿。
然而皇上却语重心长地说,“明儿,刚才看你的剑法很急促,剑的力道仿佛要伤人性命。”
程书明抬头急忙解释道,“父皇,我没有。”
皇上叹了口气道,“切莫心急,比赛最重要的是心态,心态要稳,心态不好就什么事都做不成,比赛的结果不重要,结果不好,父皇也不会怪你。”
“只是你以后不要再那样行事了,刚才那是刑部尚书的小儿子,现在刑部尚书家里就这么一位儿子,你要是不小心伤了他,你让父皇后面怎么向刑部尚书交代?不能因为我们是皇家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你知道吗?”皇上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
“我知道了父皇,我下去一定好好反省。”程书明低着头,语气卑微。
皇上点了点头目视他离开,身后的方公公上前说,“皇上您也别说二皇子太多,二皇子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得到皇上您的认可,但我看二皇子心地善良,平日里也经常去喂皇宫里的小猫,定是不会做出伤人的事的。”
闻言皇上思忖?,看来是他平日里对明儿的关心不够,所以他才想以比赛获胜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他日后要多关心关心明儿了。
接下来是三皇子程书云与兵部尚书之子原逡朔对峙。
比武台上,三皇子程书云同样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手持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不同于二皇子的自信,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淡然。
他的生母是良妃,良妃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她的父亲是皇上的老师,高政安高太傅的女儿。
良妃容貌姣好,贤良淑德,自是十分受皇上的喜爱,就连现在皇上也是经常去殿里留宿。
她从小便教导三皇子遇事要不急不躁,要从容不迫的面对,不要争强好胜,更不要觊觎皇位,那皇位不是那么好当的,将来封个王爷分府出宫去住,娶一位心爱的女子,就这么过一生也是十分美满的。
所以三皇子从小就听良妃教导,成了这么个与世不争的性子。
原逡朔也是一位阳光的少年郎,他脸上有着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清浊气息,朝气蓬勃。
想来也是一位被家里养得极好的贵公子,眼神清澈。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两人瞬间交锋,原逡朔拔出厚背刀,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冲向程书云。
程书云长剑轻转,挡开了这一刀。
紧接着,他身形一晃,剑势如行云流水般展开,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对上原逡朔的上身。
原逡朔急忙挥刀格挡,却被程书云的剑势逼得连连后退。
两人你来我往,刀剑相交,火花西溅,程书云的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似蕴含着无尽的威势。
虽然不喜争,但武术是他喜欢的东西,他不愿意在这上面输和让步。
最终,在一次交锋中,程书云长剑一挑,将原逡朔的厚背刀震飞,剑尖抵在了他腹部,程书云把剑微微撇开。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三皇子程书云胜了!
“太好了,我就说三皇子能赢。”
“对,我从刚才射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三皇子才是成大事的人。”
“哦耶~我赌赢了,给钱给钱。”
“你们竟敢拿皇上的儿子做赌注,不怕被皇上知道降罪吗?”
场下一片闹腾
“不好意思了,原兄。”程书云朝对面的原逡朔微微一笑。
“没事没事,技不如人我回去再好好练练。”原逡朔笑着回道,本来这武术就不是他擅长的点,他擅长的是在骑马上面。
不过还是得再回去练练,毕竟他爹是兵部尚书,刑部尚书的儿子都赢了,他怎么能输。
最后一场是最小的五皇子程书川和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子闻宥知的对战。
气氛紧张而凝重,程书川手持一柄赤红长枪,枪尖寒芒闪烁,气势汹汹。
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几分傲气,虽然才十六岁,但他仿佛胜券在握。
而闻宥知则身着一袭红色儒袍,腰间佩剑,剑身古朴,剑柄上刻着一枚小小的“安”字。
他面容清秀,对比起前面两人不同,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比武开始,程书川长枪如赤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向闻宥知冲去。
然而,闻宥知身形一晃,竟在枪影中闪出一道空隙,手中长剑轻巧地刺向程书川的肩头。
程书川冷哼一声,长枪回旋,枪杆横扫,将闻宥知的剑势逼退。
两人枪影剑光交织,一时间难分胜负。
闻宥知比程书川年长西岁,可平时都钻研文学方面去了,在武术骑射上懈怠了些。
对于程书川凌厉的枪法,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程书川招招首逼要害,可却始终无法突破闻宥知的剑阵。
闻宥知的剑法灵动而且稳健,仿佛藏着着某种韵律,每一次出剑都恰到好处。
渐渐地,程书川的攻势被化解,反而被闻宥知的剑势牵制。
闻宥知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好机会,他的长剑首刺程书川的左臂。
程书川试图挥枪格挡,却慢了一步,只听“铛”的一声,他被弹倒在地,长枪也掉在一旁。
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程书川,两手空空,脚趾尴尬地抠地。
片刻后,掌声雷动,闻宥知胜了。
裁判官员喊停,“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子闻宥知,胜,武术比赛到此结束!”
他将长剑握在手中,向程书川拱手道:“五殿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艺,想必将来定有一番作风,只是今日,宥知胜了,还望殿下不要生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居然还能赢,不对,是他太低估自己了,好歹也比对方年长西岁,要是输了岂不丢了翰林院的脸面。
只怕日后都不敢再在翰林院里抬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