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胡麻暗香
酉时的雨幕里，张云倩将最后一把胡麻撒入石磨。碾碎的籽粒突然迸出火星，在青砖地上烧出个北斗凹痕。李白醉醺醺倚着粮垛，鎏金酒壶对准凹痕倾倒，混着磁粉的葡萄酒竟凝成永王水师阵型图。
"小娘子这手绝活..."李白打了个酒嗝，"比那劳什子沙盘强上万倍。"他忽然以筷箸击打酒壶，吟出被史官抹去的第十三首诗："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董玮捧着青铜食盒跨进仓门，盒盖缝隙渗出靛蓝血珠，正与阵型图的磁石产生共鸣。黄玲玉的七宝绦忽然绷首，穗头金铃指向东南："董大哥，咱们的'葡萄酒'怕是要馊了——"她掀开苫布，二十具墨家机关弩的铜枢正在雨中泛着绿锈。
———算筹惊心
"按《九章》推演，寅时三刻当有雷暴。"王及第缩在粮车下拨弄算筹，竹签突然自燃成灰，"届时磁场紊乱，量子通道..."他话音未落，李十二娘的银簪己抵住咽喉："书呆子，你怎知'量子'二字？"
仓顶忽有瓦片碎裂，三个玄甲武士倒栽下来。李白醉眼朦胧地挥剑挑开面甲，露出刺客黥面——竟是墨家子弟特有的北斗刺青。张云倩的银簪突然被磁力吸向机关弩，簪头琉璃炸开，露出微型星晷："阿爷在弩机里藏了日晷！"
董玮怀中的食盒嗡嗡震颤，七十六枚竹制外卖签浮空拼出黄河故道图。图中"范阳"二字突然渗血，凝成安禄山旧部联络暗号。
———醉雨剖白
子时的暴雨砸在机关弩铜枢上，奏出《秦王破阵乐》的调子。李白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永王所赐的玉连环："那年江陵冬宴，璘弟将此物赠我，说'阿兄若在，断不使我孤舟独行'..."
他剑锋挑起酒坛封泥，琥珀酒液在地上绘出肃宗密使会见高适的场景："看这'诸侯不救河南地'，实则是灵武那位要借永王的血，浇灭太上皇的余烬！"
张云倩忽然将药杵砸向粮车，震落的粟米中混着磁石粉末："所以阿爷改良的机关弩，根本不是给永王的——"她指尖发抖地举起半片青铜符节，"这是朔方军的信物！"
———弩阵惊雷
寅时的电光照亮黄河故道，二十具机关弩在雨中自动校准。李白醉步踏上粮车，佩剑指天："诸君可见那参宿三星？"剑锋过处，量子血珠竟在雨幕凝成三维星图，"永王水师本该在此处截断史思明的粮道！"
董玮突然掀开所有苫布——三百具机关弩的望山齐齐指向北斗。青铜食盒轰然炸裂，缺失的第西枚磁石飞入星图缺口，整条黄河故道突然泛起靛蓝幽光。
"原来如此..."李十二娘撕开襦裙，腰间黥面与星图严丝合缝，"张万改良的不是弩机，是借北斗之力扭转时空的阵眼！"
———诗成谶语
五更梆子响彻雨幕时，三百具机关弩同时啸叫。李白醉眼映着漫天蓝光，忽然挥剑在粮车刻下新诗："安得量子穿时空，大庇寒士俱欢颜！"最后一个"颜"字未落，整支商队突然量子化，连同二十车"葡萄酒"消失于雷鸣。
晨光中只余青铜食盒在泥泞里打转，盒盖内壁新刻小篆："三日后范阳见。"黄玲玉捡起李白的玉连环，环心嵌着的磁石正指向东北——那里，史思明旧部的炊烟刚刚升起。
———
消失的商队在黄河故道留下深达三丈的北斗状沟壑，沟中渗出混着抗生素的靛蓝液体。扫描李白刻诗，AR显示永王在量子空间的虚影，正与安禄山旧部对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