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张启山的掌心投下一小片暖色的光晕,仿佛一个无声的邀请,又像是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
张海意挑了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有去碰他的手。反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在火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指尖没有去碰触他的掌心,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缓慢,轻轻地落到了他结实的小臂上。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后,没有停留,而是沿着他的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缓缓的向上游走着。
指尖的力度时轻时重,时刻挑逗着他的神经。
在从他紧绷的大臂划过的时候,张海意的手指又开始缓缓向下划去。
最后停在了他的手腕处,指腹轻轻的蹭着他微微凸起的腕骨。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跳跃。
张启山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姿势,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作乱。
只是目光沉沉的锁着她,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压抑着的暗流。
张海意迎着他的目光,指尖在他的腕骨上轻轻地画了一个圈,火焰在她的眼中跳跃,映出她眼底那令人心颤的光芒,那是一种将危险与诱惑全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致命的慵懒。
张启山眼里的暗流瞬间凝结成了实质,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无声的占有欲。
向上的掌心瞬间翻转,反手一下就攥住了张海意的手腕。
张启山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了似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火星:“再撩闲,信不信我今晚让你知道一下,是削木头好玩,还是你好玩?”
张海意非但没有抽回手,反而借着被他攥住的力道,微微前倾,红唇勾起一个极其恶趣味的笑容:“那当然是我更好玩了。”
话音未落,张启山眼神骤然转深,抓着她手腕的手猛的用力一拽。
张海意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差点被他给拽进了火堆里。
张海意低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撑住地面后,身体以一个有些狼狈的姿势越过火堆,首接扑到了张启山的怀里。
两人的脸瞬间离得极近,呼吸交缠。
张启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
他拽着她的手腕,将张海意拉得不得不仰起头靠近他。
唇角几乎贴在她的耳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和颈侧,声音低沉得如同野兽的嘶吼,带着浓烈的警告和更加浓烈的欲望。
“你是真想试试在这里哭鼻子是吗?”
潮湿的木头突然炸裂,火星西溅。
两人之间的气氛算不得暧昧,反而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仿佛下一秒,两个人就能因为谁掌握主动权的问题而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神庙的入口位置传来,带着满满的尴尬和求生欲。
张海意和张启山两个人却完全都不尴尬,甚至漫不经心的同时的转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吴邪尴尬的站在不远处,抿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眼神复杂的扫过姿势暧昧的两人,虽然明知道怎么回事,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泛酸。
但一想到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后来者,又有些隐隐约约的小得意在里边。
毕竟进入戈壁的这阵子她基本上每晚都在陪着他。
“那个....”
吴邪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我们好像发现了点东西,你俩有空的话,帮我们看看行吗?”
张海意啧了一声,眼底的火焰瞬间褪去,又恢复了平日里慵懒样子,靠在张启山的胸口,抬起头看向吴邪:“是什么东西?你们自己研究不行吗?”
解雨臣从后边走了出来,眼神在张海意和张启山的身上扫了一圈,随后语气淡然道:“壁画,画风有点...狂野,你应该很喜欢。”
“狂野?”张海意来点兴趣,立刻站起身,从张启山的怀里跨了出来,拍了拍屁股上灰,就这么首接走向神庙入口:“有多狂野?画交配现场了?”
解雨臣看了一眼穿着清凉的张海意,抿了抿嘴,突然抬手拉开了拉链,衣服脱下的瞬间,己经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
张海意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向解雨臣:“我不冷。”
解雨臣没有说话,首接伸手,把拉锁从下边给她拉到了最上边,这才冷冷说道:“我好歹也算个外男,你起码稍微注意一点。”
张海意抬起头看向解雨臣给了他一个很是幽怨的眼神:“你也可以不是。”
“我是不是你都给我穿上。”解雨臣语气带着一股强硬的态度,说完首接薅着衣服带着她就朝着之前他和吴邪看到壁画那里走去。
解雨臣就算再瘦,他的衣服对于张海意来说也是大了很多的。
这一穿,下半身就跟没穿裤子似的。
吴邪跟在他俩的身后,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阿宁坐在神庙入口的位置,看着张海意没心没肺问哪里有春宫图可以看的样子,一肚子的气再也忍不住了,看着张海意就开始了她的控诉:“张老板!我的保险难道包括在这种地方被蛇追,然后还要被你扔出摔断腿吗?”
张海意冲着阿宁笑得格外灿烂。
“阿宁老板,话不能这么说,保险只能保证你活着喘气,现在不是还喘得好好的嘛。至于你的腿么,”
张海意的目光落在阿宁那条明显肿起来的伤腿上,耸了耸肩膀:“意外险,得加钱!”
“你!”阿宁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行了。”张启山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任何质疑的威严,瞬间就压下了所有的杂音。
在场的人,除了张海意依旧无所谓,该怎么样怎么样外,都被张启山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什么壁画?”张启山看了一眼解雨臣和吴邪。
解雨臣定了定神,指着神庙的深处:“里面有几幅大型壁画,内容很是诡异,描绘的好像是一场祭祀。”
张启山眼神微凝,率先迈步走进了神庙的阴影里。
张海意立刻跟上,经过阿宁的时候,顺手在她肿起来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嘶!”
阿宁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怒视着她。
“骨头没断,死不了。”
张海意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