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张海意就看到了靠在二楼栏杆正在抽烟的张海盐。
身上的烟味重到让她都有些无法忍受了。
“你能不能少抽点?你这是抽烟啊,还是要自焚啊?”张海意嫌弃的皱了皱眉。
张海盐老老实实的把烟给灭了。
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看到她脖间的红痕时,又下意识的摸向了裤兜里的烟盒。
摸了半天后,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斜倚着栏杆,语气幽怨的跟窦娥附体似的。
“驴姐,这算关心我,还是嫌弃我?”
“算烦你。”张海意抬手抛了块水晶糖过去。
张海盐接住扔过来的糖果,认命似的拨开糖纸,把糖扔进了嘴里。
这才抬脚朝着张海意走了过去。
伸手搂住张海意的腰,摸了几下。
“烦就烦吧,谁叫我就喜欢你了呢。”
“这糖是未来的老幺给我买的。”张海意话音未落,就看到张海盐“噗”的一声,把糖首接吐了出去。
张海盐看了一眼张海意,眼神更加的幽怨了。
“提前贿赂我也没用。”
张海意抬起头看着张海盐那气急败坏的脸,忍不住想笑。
抬手掐住了他的耳朵:“这么不服气,当年是谁不要脸的爬我床的?不是你开的好头?”
“我那是....我那...嘶....”
张海盐疼是嘶了一声,但还是歪着头,让张海意掐的更顺手一点。
“反正我反对,小九小十我那是不知道,知道了,我肯定不同意。”
“反对无效。”
张海意松开了手,嫌弃的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
张海盐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后背环抱着张海意。
跟个大型犬撒娇似的,也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烦躁的用舌头不停的拨弄着嘴里的刀片。
张海意从兜里又摸出来一块糖,拨开糖纸后递到了他的嘴边。
张海盐一口就咬了下去,连带着张海意的手指都含在了嘴里。
用力的咬了一口,在她的指尖留下了一圈的白痕。
随后将脸埋进张海意的颈窝处,狠狠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张海盐抱的很紧,往事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来回的翻涌。
一想到当年齐铁嘴到厦门的那一刻,他就心如刀割。
他当时极度疯魔。
很长一段时间,他活的浑浑噩噩的。
脸也不洗,胡子也不刮。
整日就躺在房间里,醒过来了就喝酒,一首喝到醉死过去。
是干娘告诉他,张海意没死后,他才幡然清醒过来。
而当时干娘说,只要张家恢复了往日辉煌,她就一定会回来了。
所以,他对于复兴张家有着疯魔一般执着。
如今想来,干娘是怕他在寻找张海意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去吧。
他真蠢。
他居然信了干娘的话。
“抱够了吗?衣服都被你熏臭了。”张海意很是嫌弃的推了一下张海盐的脑门。
“驴姐是要去见未来的老幺么?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要不然我给小蛇和千军传个信吧。”
张海意抬脚就踩向了张海盐的脚。
张海盐满脸轻佻笑意的跳开。
“你是还嫌弃这不够乱吗?麻将都够两桌得了。”
“一桌就够了,剩下的几个可以端茶倒水,捏肩揉背。驴姐也找找当年军阀妻妾成群的风流韵味。别一晚独宠一个,我们这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听一宿,心焦的很,难免第二天火气旺。”张海盐靠在栏杆上样子慵懒的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当真的是贱的出奇。
张海盐生的妖孽俊美,脸上戴着的眼镜又给他平添了几分书卷气。
就算犯贱,张海意有时候看在这张脸的份上,也愿意忍他。
但忍归忍,不把人收拾一遍,她也是心痒难耐。
尤其是像张海盐这种,天生就欠收拾的。
但你打他吧,她都怕给他打爽了。
张海意抬手在张海盐的腰上拧了一把:“你知道的,我这人还是很听劝的,今晚就大被同眠,”
张海盐的眼睛瞬间一亮,到嘴边的骚话还没等说出口呢,就听见了张海意的后半句:“到时候端茶倒水,在边上守夜的活就交给你了。”
“操!”
张海盐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驴姐,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张海意转身就走,同时还不忘了气他道:“糖甜么?甜的话,让未来老幺再给你买点。”
张海盐拨弄了一下嘴里糖和刀片。
甜腻的感觉在嘴里蔓延。
张海盐靠着栏杆,看着张海意走下楼后,朝着门口走去。
良久后,他从衣服的内衬里摸出来一只小巧的六角青铜铃铛做的耳环,漫不经心的用手指着。
张海盐将耳环戴在他的左耳上。
手摸到裤兜里的时候,就发现裤兜里的烟盒不见了,剩下的是一兜五彩斑斓的水晶糖。
张海盐拨开糖纸,又往嘴里扔了一块。
随后抬眼望向张海意离开的方向。
玩味的笑了笑后,转过头看向才从二楼下来的张海客,歪着头,把胳膊搭在了栏杆上轻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驴姐刻几个牌子,天天晚上让她翻牌子啊?”
张海客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等到张海盐问完了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说道:“你准备刻金的还是玉的?还有,这不是太监干的活么?你包揽了?”
张海盐抿了抿嘴里的糖。
想把刀片吐张海客脸上。
有钱了不起啊。
“她去哪了?”张海客忽略他脸上不爽,轻问道。
“会小情人去了。”张海盐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