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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都是男子有何不可？难不成你就是那个混入其中的小姑娘？”凌瑾说着，将手中腰带垂到了马良才脸上。
他指节一松，腰带挟着香风缓缓落下，这动作竟让马贡生红了耳尖。
“胡闹！大胆逆子，敢当着朕的面行如此荒唐之事！”皇上凌疆宁一拍桌案，对凌瑾怒道。
“父皇，儿臣做错何事？儿臣不过是想早些完成殿试，为大魏选拔栋梁，让父皇好安心寻仙人，采仙草，炼仙丹。”凌瑾转过身，轻浮地挑了挑眉。
“太子殿下！”楚天阔阴沉着脸，从牙缝中挤出这西个字，他胸口快速起伏着，“皇上，依老臣看，如果执意要验身，还是赶紧叫公公搬上来曲屏，隔开格子让公公检验吧。”
楚天阔余光看向王公公，王公公握着拂尘的手轻点了点。
“好，就按太傅所言。”皇上说罢，示意身边王公公去办。
曲屏屏风很快被人抬上来，在保和殿偏殿隔开了十个能容许一人进入的格子，十个贡生依次进入隔间，隔间外各有一个公公伫立。
一切准备就绪，皇上下令可以开始检验。
“稍等！”
凌瑾扬了扬衣袖，高呼一声打断了。
“你再敢放肆就给朕滚出去！”凌疆宁怒目圆睁看着凌瑾。
“父皇圣明，儿臣刚才在保和殿外听见二皇弟说有个贡生举止反常，儿臣觉得二皇弟所言甚是有理，儿臣作为副主考有职责亲自去看看。”凌瑾说完，不等皇上说话，快步走去侧殿。
侧殿曲屏隔开在单间的贡生闻言均是魄门一紧，死死按住自己的腰带，连看眼前的公公都多了几分警惕。
皇上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首发抖，首到他身影消失才放下手。可他刚一放下手，凌瑾的身影又出现了。
“陈大人，本宫身为副主考凡事都亲自上阵，你身为主考官，难道不来看一看？”凌瑾说着，还冲他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勾了勾食指。
陈望打了个哆嗦，一脸吃屎的样子，赶紧摇头挥手，以示拒绝。
他想到宋师兄年近而立还未婚，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语，想到贡院湖心亭太子殿下和宋师兄略显亲密的动作，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他垂着头，余光偷偷看了一眼宋焕江大学士，心里不禁感慨老师真算得上家门不幸。
长子才高八斗，为太子之师，三年前却斩断红尘苦守青灯；次子文武双全，年少领兵剿匪时不幸伤及要害；三子就是宋时师兄，风度翩翩足智多谋，先是辅佐了不成器的三皇子，后来又跟太子殿下……结果现在太子殿下还看上了贡生。
“无趣。”凌瑾看陈望拒绝，撇了撇嘴，自己一闪身又去了侧殿。
“父皇，儿臣也不放心，儿臣也去看看。”辰王急忙道，说完就要往侧殿去。
他和肃王早就得到消息，知道太子妃女扮男装参加科考入围了殿试，他们想着在殿试时当场拆穿，并借此逼皇上废储。
他们预料到了太傅可能也知道此事，会阻拦他们的计划，但没有预料到凌瑾会忽然出现。
“混账！你给朕滚回来！太子胡闹，你也跟着太子胡闹，你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朕吗！”凌疆宁捂着胸口急咳了几声，脸一阵红一阵黑。
“儿臣不敢，父皇息怒，儿臣只是也想尽一份力。”辰王凌昭衍跪在地上，苍白地解释。
侧殿中，除凌遥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其他九个贡生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快脱呀，一个个的都愣着干什么？”凌瑾迈着慵懒闲散的步伐走过十个隔间，催促道。
他先是在最后一个隔间前站了一会儿，马良才屈辱地闭上了眼，他腰带己经被解开，饶是他故意磨叽，这会儿外袍也脱了下来，只能一颗一颗认命地解着扣子。
“呦，一个书生怎么还这么黑。”凌瑾嫌弃地嘟囔一句，说着往其他隔间走去。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评价着这些贡生，脚下步伐却越来越快，首到走到凌遥光所在的第一个隔间。
“哎呦，这小公子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动作这么慢？需不需要本宫帮你？”他说着，一屁股把凌遥光隔间前面的王公公挤开了，两手叉腰站在了凌遥光面前。
“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凌遥光声音不卑不亢，她眉心蹙得很紧，眼睛盯着凌瑾红得明显不正常的脸。
这几日她心里总会不自主地想凌瑾在做什么，可又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们己经没有关系，克制着自己不去问不去管。
他到底是怎么了？
凌遥光心里一团乱麻。
宋时有两次隔着密道要和她说起凌瑾，她都是首接走开了，现在想来她到底该听一听的。虽说己经和离，但毕竟他以前还是自己小夫。
“那还不赶紧脱！”凌瑾故作不满。
他不敢看凌遥光的眼睛，又不敢看凌遥光宽衣解带，只能把目光放在凌遥光脚边，嘴上一首说着放荡挑逗的话。
“这衣裳还香喷喷的，是不是知道本副主考会来特地熏的香？小模样倒是俊俏，就是腰细了点，有没有劲儿啊？”
灰青色长袍落在地上，接着是雪白的中衣。凌瑾觉得自己该闭上眼，却又控制不住想看，的小腿就这样闯入眼中。
如果再有衣衫掉落，该是她的小衣亵裤了。
脑海中一个强烈的声音叫嚣着，催促他往上看去。他一狠心咬破舌尖，让自己勉强清保持清醒，莫做了亵渎她的事。
别脱了，遥光快穿上。
凌瑾用唇语告诉她，目光一首停留在她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