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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诚儿也救你，就你不会水。”凌遥光笑道。
凌瑾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问：“如果有一天我变老变丑了，你还会爱我吗？”
凌遥光怔愣片刻，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这问题对她来说太遥远，对凌瑾来说也太遥远。
凌瑾看凌遥光犹豫，他松开了拉着凌遥光的手，气成了河豚，“难道你只是喜欢我的皮囊吗？你就不喜欢我……”
他想找找自己除了好看以外其他的优点，没找到。于是更生气了，他背对着凌遥光躺下，拿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
遥光喜欢他什么呢？他除了好看，能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
他为什么就不能像宋时一样饱读诗书，打个嗝肚子里就能冒出一个坏主意？
为什么不能像七皇叔那样武功高强，能带兵征战沙场？
为什么不能像遥光一样，既聪颖又武功高强，能上安社稷，下惠黎民？
他什么都不是，遥光为什么喜欢他？
凌瑾郁闷。
凌遥光隔着被子戳了戳凌瑾，她有点怕他把自己闷死。
看他没有动静，凌遥光把被子往下扯了扯，让凌瑾露出脑袋，她看到那双桃花眼又泛起红。
哭什么哭！
凌遥光蹙起了眉，心里腹诽，嘴上却仍是安慰，“本宫只宠你。”
凌瑾烦闷，又把被子扯了上来，凌遥光出手制止住，俯身在他眼尾吻了吻。
凌瑾心情好了些，还等着凌遥光能继续哄他，没想到凌遥光见他不再拿被子捂着自己，就去睡了。
很快，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凌瑾气得想拿被子把凌遥光捂死，他比划了两三次，最后把凌遥光脑袋抬起，拿自己手臂代替了她枕着的枕头。
管她是喜欢自己什么，总之现在喜欢，以后也不叫她喜欢别人就好了。
凌瑾这样想着，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小腹，轻轻揉了揉。
翌日，宋时惊喜地发现，太子殿下坐正了，跟别的学子一样是正对着凌遥光，不是背对着凌遥光了。
宋时兴奋地把宋焕江拉过去看，他就说太子殿下还有救，太子殿下不是朽木。
宋焕江没有说什么，脸色和缓了很多，也不再提让宋时把太子赶紧赶走，有多远赶多远。
他走回绳愆厅，板着的脸也不板着了，嘴角止不住扬起，赶紧给太傅楚天阔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这个喜讯。
于宋焕江而言，太子如果能变回三年前的样子那是最好不过，毕竟二皇子和西皇子虽然各有所长，但都不适合做一国之君。
凌遥光目光不自觉地多往凌瑾身上看去，唇角勾起浅浅的笑。她可以接受凌瑾只爱吃喝玩乐，但也喜欢看他认真时的样子。
凌遥光讲学只有半月，后面进士要授官，她也就不能在云贤书院待下去。临离开前，宋焕江与她商议出一堂考试，凌遥光应了下来，这些日子她看出几位不错的青年才俊，正好借此机会再看看哪些学子有真才实学。
书房中，凌瑾凑到凌遥光面前，想偷偷看她出的题目，凌遥光把题目首接呈在了他面前，凌瑾两眼放光。
“云老师，考好了有没有奖赏？”凌瑾抱着凌遥光，唇瓣贴在她耳边磨蹭。
“嗯。”凌遥光应了一声，用狼毫笔杆戳着他的脑袋，把他戳远了些，他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弄得她耳朵痒。
“赏一个时辰，云老师听我的？”凌瑾商讨。
凌遥光看着他弯了弯眉眼，点了点头。
翌日，凌瑾有生以来第一次上考场，不过他昨日看过考题，己经根据考题复习了，完全没有半点紧张，一脸势在必得的笑。
不料等发下来考卷，凌瑾脸上的笑彻底僵住，完全没有任何一道题目是昨日看到的！
他愣愣地抬头看着前面的凌遥光，眸中尽是委屈和不可置信，他的遥光小乖乖什么时候像宋时一样坏了？
凌遥光面带微笑，指了指来巡考的宋时。
宋时手中羽扇轻挥，笑得灿烂且奸诈，赶下马车之仇，必报！
凌瑾咬牙切齿，把手中狼毫笔冲着宋时丢了过去。
“哎呦！”一声惨叫。
没想到这笔没有落到宋时身上，反倒砸在了本就病弱的于世恒侧脸上，他脸上顿时染上一大块墨迹。
“胡闹！罚你站着答！”宋时拧眉说完，带着于世恒离开了。
凌瑾委屈巴巴地看着凌遥光，见凌遥光脸色不大好，他也不敢再说什么。
于世恒原本对此次考试颇有信心，结果有太子这么一下突然偷袭，他洗去脸上墨都花了不少时间，最后策问税役法那道题没有来得及写，只能垂头丧气地叫了试卷。
两尊书灯把这一块照得明晃晃的。
长条桌案前，凌瑾脑袋抵在凌遥光肩上，看着凌遥光批阅自己的试卷，凌遥光完全不留情面，凌瑾看着看着就知道自己要换策略了。
“云老师……”凌瑾手臂圈住凌遥光的腰，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唤她。
这种称呼在书院时凌遥光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但现在二人独处一室，又做着这样亲昵的动作，凌遥光听了觉得怪怪的。
真是师生怎么能这样？
“不许这样叫。”凌遥光命令。
“云老师云老师云老师……学生这样能不能叫云老师手下留情？”凌瑾一连叫了好几声，大掌隔着衣衫在她身上游走。
她越是不让，他越是觉得这样叫着有趣。
“住口！”凌遥光要用笔杆戳他，却被他先一步拿起放在了一旁笔山上。
“不住口会怎么样呢？云老师亲自捂住吗？用什么捂住呢？”凌瑾说着，把凌遥光带进怀中，手指灵活地解着她的腰带。
凌遥光被他闹得满脸通红，嗔视他一眼，道：“不许胡闹，本宫还要批阅……”
她话还未说完，凌瑾低头吻了上去，轻柔的触碰很快变成深吻。
“老师月事走三日了，是不是该疼疼学生了？”凌瑾垂着眸子一脸乖巧，手上动作却很逾矩。
小半个月的磨合，凌瑾清楚怎样触碰怀中人，能让她动情。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凌遥光又羞又恼，伸手要去推开凌瑾，凌瑾握住她的手，把她手腕送到自己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他觉得这样说没有错，而且有趣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