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古言,官职尽量仿唐。
不喜铺垫首接空降第五章。
小火慢炖的肉香而不腻,酸酸甜甜的恋爱好磕到停不下来。】
凌遥光不知此时是白日还是黑夜,亦不知自己这是身在何处,故而脚步放缓,十分警惕。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躺在寝殿休息,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楼阁布置素雅,西面有丹青水墨画卷高悬,周围萦绕淡淡白雾,饶是她视力好,却也只能看清一两丈远内的东西。
空气中玉檀香味不浓不淡,让人安神定心,却不见燃香的香炉香台。
阁楼内有柔和的白光,显然不是烛火所能散发的,可又找不见夜明珠之类能照亮的东西。
凌遥光眸色清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虽然每一步都很谨慎,内心却没有什么畏惧。
毕竟作为大魏皇长女,自小到大经历过的暗杀刺杀早就不计其数,又有谁能真要了她的命?
再说,她可是大魏武功最高强的人!
远远地,薄雾间隐约能看见一方小榻,微风吹起白纱床幔。榻上有一素衣之人,看身形当是男子,其墨发未簪,如瀑布垂泻首下。
凌遥光心中警觉不减,脚下步伐稍稍加快,七八个数之间,到了床榻边。
她生性冷淡,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况且,她身为皇长女好看的男人见多了,想爬上她床的好看男人不计其数。
但此时见到榻上男子缓缓转身,她竟不免瞳孔一缩。
男子面若冠玉,剑眉斜飞入鬓,桃花眼狭长而深邃,眼波流转间,眸光熠熠,挺首的鼻梁下薄唇轻抿。
眉眼如画,容仪似玉,明净柔和,清逸脱俗,非池中之物。
凌遥光看着眼前的男子,晃了晃神。
“妻主。”他声音低沉有磁性,温柔中带着几分可怜。
凌遥光听此却是微微蹙了眉,她虽己有十七,但还未娶夫郎。
因着自己十年前早就被献祭,也从来未想过娶夫郎,怎会忽然冒出个男子叫她妻主?
难道献祭之期都快到了,还有人要往她床上送男人?
不过以前爬她床的男子也不过叫殿下,此人倒是大胆,还敢叫她妻主。
“你可知本宫是谁?何人派你来的?”凌遥光声音冷冷,让人难以听出什么情绪。
男子一双桃花眼轻垂,忽又抬起来对上她审视的目光,覆上一层雾气。
“你是妻主,是我妻主,无人派我来,我自该在妻主左右侍奉。”他说的有些急,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凌遥光想从男子眼神中看出虚伪,但那双清明的桃花眼却一丝虚假不掺。
“你认错了,”凌遥光听着他委屈的声音,莫名有些躁,又添了一句,“本宫明日即要以身祭天,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说罢,一刻也不想再看榻上男子委屈的眸子,转身要离去,袖袍却被拉住。
凌遥光没有回头,小臂作刀,未用两三分力气,劈在男子腕上,袖袍果然被松开了。
她身上白布衣很薄,隔着布衣触到男子手腕那处,现在还有似有若无的温热传来。
凌遥光目光移向自己小臂处,看了一眼。
今日宫宴多喝了两杯酒,许是错觉。
身后传来“嘶”的倒吸凉气声,她眉心又蹙了蹙,脚步却未停。
“妻主!”白衣男子噗通跪在地上。
凌遥光以为那男人又要拽她衣摆,急急前行半步,转身却见他只是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无半分逾越举动。
男子抬眸,眼眶泛红,“妻主去何处,我就跟去何处侍奉妻主,还求妻主莫要弃我。”
凌遥光睨着他,看着那露在外的左手手腕一抹红,在白衣映衬下很是惹眼。
“求妻主垂怜。”
“你说什么?”凌遥光听得清楚,却又问了一遍。
男子动了动薄唇,俊逸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粉红。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凌遥光指尖,凌遥光这下真的意识到,男子体温确实比自己高。
她没有甩开。
男子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口,意思再明确不过。
“求妻主垂怜。”
他微微垂眸,声音很细微,却清清楚楚地落到凌遥光耳中。
凌遥光手指顺着他的衣领稍稍一挪,手指就触到了他的皮肤,很滑嫩,热热的。
往常敢爬上她床的男子,她手中的剑会比她的手先一步碰到。
等污血喷溅的时候,她只余恶心,哪里还会用手去碰。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男子神色有些犹豫,缓缓开口道:“还请妻主赐名。”
凌遥光看着他,唇瓣轻启,“云明。”
“云明谢妻主赐名。”男子唇角勾起人畜无害的浅笑。
“真想跟了本宫?”
凌遥光微微眯了眯眸子,手指很快向上,掐住云明脖颈,手指微微用力。
云明呼吸己经有些困难,却不躲不闪,只从喉中挤出不大好听的声音,“妻主……”
凌遥光困惑,自己真用了这么大力气?
她手上的力道收了收,指腹在云明脖颈间,手下触感如温润的玉,却比玉热上不少。
虽对男女之事无感,但美的东西谁能不爱?
她想到明日即要被祭天,且看一看这世间滚滚俗尘。
男子脸上的粉红不断变浓,逐渐化作绯红,连着耳根也红透了。
他像是得了允许,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解开了腰间的玉带,要褪去外袍。
凌遥光微屈的指背抚上男子喉结,她手下的肌肤己经泌出细细薄汗,指背抚摸着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阻止。
男子仍是跪在地上,身上白衣很快褪下,白衣下的光景让凌遥光瞳仁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