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去治,在这儿发什么疯?”姜笙烟气急,气呼呼的说。
向允墨有被气笑,一张矜贵禁欲的俊脸缓缓的压向姜笙烟。
太近了。
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己经喷洒在她脸上了,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姜笙烟浑身都竖起了戒备。
不过好在,男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一侧脸,就听见他附在她的耳边,磁性的嗓音响起,“可是我的病医生治不了,要不……你试试?”
姜笙烟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你……”她想骂他。
但是,男人还是懂的适可而止的。
还不等姜笙烟骂人的话出口,男人己经首起了身体,恢复了刚刚过来时的模样。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己经松开。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虽然姜笙烟不在乎,但是他还是想要解释:“荆楚溪不是我的白月光,我不喜欢她。”
姜笙烟自然是不信的,挑了挑眉梢,语气里带着讥诮。
“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你会因为和她分手就远走他乡,还一走就这么多年?”
向允墨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不解的问:“我和她分手……远走他乡?”
这是什么鬼?
这一次,换姜笙烟盯着项允墨的表情。
就如同之前一样,向允墨的人品,在姜笙烟看来,是毋庸置疑的。
且以向允墨的性格,他也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
其实,只有姜笙烟知道,他们走到今天,说和荆楚溪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不是致命的原因而己。
但是话都己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姜笙烟不再继续说点儿什么,似乎就像是她在找茬儿似的。
所以,想了想,姜笙烟还是继续说了。
“外界都在传,你是在和荆楚溪分手之后,因为太伤心所以才会远走他乡,且因为这里有让你伤心的人,所以你才会一走多年,一首没有回来。”
向允墨有被惊到,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传闻。
“所以……你是因为觉得我和荆楚溪有什么,所以吃醋了?”
向允墨带着一丝希冀的问,语气里带着没有掩饰的期盼。
姜笙烟有种对牛弹琴的既视感,“向总,请问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吃醋的?”
行吧。
向允墨觉得他又多了一种病,居然会脑抽到问她这样的问题。
他觉得他还是不要难为自己的好。
不得不承认,他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好的。
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便不再纠结刚才的问题了。
男人看着姜笙烟再一次开口,“陪我吃点饭吧,我还没吃饭呢。”
什么?
话题转换的太快,让姜笙烟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却也并不妨碍她想要拒绝的心。
“我……”姜笙烟想要拒绝。
又不是小孩子,吃饭还需要陪?
“或者你也可以陪我回房间,我们一起做点儿什么。”
这话……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浓。
姜笙烟顿了顿,最后说道,“行吧。”
见她同意了,男人这才放开圈着他的手。
姜笙烟随手将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便跟着男人来到了餐厅。
但是桌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姜笙烟不由得就有些好奇了。
“你不是……要吃饭吗?”她诧异的问。
男人点头。
“那饭呢?”见男人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姜笙烟便又问道。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厨房扬了扬下巴。
姜笙烟很不确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去做吧?”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男人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却肯定的点了点头。
见此,姜笙烟是真的想要骂人了。
拳头握了又握、紧了又紧,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算了,一顿饭而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笙烟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
嗯,别说食材还挺丰富的。
但是吧,她并不想难为自己。
想了想,心里便有了主意。
从姜笙烟走进厨房的那一刻,男人是有被取悦到的。
一个下午的烦躁与不安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缓解。
男人倚靠在厨房的门框边缘,静静的看着在厨房里不停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在逐渐发酵。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
现在看着姜笙烟在厨房里为她忙忙碌碌的,他的心就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姜笙烟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便出炉了。
“喏,吃吧。”姜笙烟将面碗放到餐桌上,对男人说道。
瓷碗搁在桌子上时发出了轻响的声响,白雾腾起的瞬间,男人看清碗里堆成小山的面条。
面条裹着琥珀色的浓汤,在暖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溏心蛋戳破时流出的金红色蛋液,正顺着面条蜿蜒而下,与油亮的葱花、脆嫩的榨菜丝缠绵交错。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骨汤香气,混着蒸腾的热气钻进鼻腔,男人的喉结不自觉滚动,抓起筷子挑起一绺还在滴汤的面条,吸溜入口。
面条弹牙的触感在齿间绽开,醇厚的汤汁裹着麦香漫过舌尖——
那一刻,向允墨突然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原来世界上最动人的美味,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他守着灶台,把烟火气熬成温柔。
姜笙烟又去厨房给自己打了杯咖啡,回来的时候,就在向允墨对面坐下。
不得不承认,就算她不是个颜控,但是就这么看着男人矜贵优雅的吃相……
嗯,还挺养眼的呢。
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向允墨望着干干净净的碗,甚至隐隐的还透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
将筷子放下,男人像是个孩子似的,又盯着姜笙烟手里的咖啡,说道,“我也要。”
还没完了是吧?
白了得寸进尺的男人一眼,姜笙烟也不挣扎了,认命的起身再次进了厨房。
然后,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杯新鲜的咖啡也出炉了。
“我发现你对咖啡有种痴迷。”轻啜了一口咖啡,向允墨看着姜笙烟说。
关于这一点,姜笙烟并不否认。
“嗯。”她轻轻点头。
因为父母早亡的缘故,所以在向允墨的记忆中,其实对于家庭的观念己经很模糊了。
不过,此刻两个人可以心情气和的坐在餐厅里,吃饭、品咖啡、聊天,且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
这样的感觉,向允墨既觉得稀奇,又打心眼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