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科技与文明璀璨夺目的城市中。
一位白色头发的青年,此刻挺身而出,他的声音犹如雷鸣般回荡在天地之间,与全世界的人类进行着一场跨越空间的对话。
Kevin挺身而出,他的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有力:“全世界的人类听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挑衅:“既然人合联想要知道我们的身份,那就擦亮你们的双眼,看清楚即将将你们摧毁的人究竟是谁!”
Kevin的声音激昂而高亢:“「逐火之蛾」!这就是我们的名字!”
他的话语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我们来自那最污浊的地下,我们踏过了最荒凉的废墟。”
“我们饱经灾厄!我们视死如归!”
Kevin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将撕下那些精心粉饰的面具,让伪善者露出丑恶的嘴脸!”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正义与愤怒:“我们将打碎肮脏的法则,向不义者降下公正的铁锤!”
Kevin挺首了脊梁,他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这就是我们!逐火之蛾的战士们!”
“在黑暗中追逐光明的方向,就算燃尽生命也要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今天!就是新时代的开始!”
……
穹晃了晃头,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仿佛被人用板砖狠狠地砸了一下,疼痛难忍。
他的脑海中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这段记忆中的「他」,竟然如此中二!
这一定不是他!
穹心中暗想,他虽然有时候有些抽象,但也只是偶尔的胡思乱想而己,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夸张的中二表现呢?
……
穹的手缓缓摸向额头,却又缓缓垂了下来。
瓦尔特捕捉到了这个举动,心头不由泛起一抹狐疑,但他决定保持缄默,没有立即发问。
“话说回来,是不是咖啡的味道不太习惯,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言罢,瓦尔特离开房间,为穹倒水去了。
穹环顾西周,内心五味杂陈,
他望着镜中映照出的自己的身影,伸手欲触,低声嘀咕着。
瓦尔特离开后,房间陷入一种奇特的静谧。
穹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镜面,镜中倒映的年轻人有着与他相同的面容,却带着陌生的疲惫。
“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镜中的自己听,又像是透过镜子,向某个更遥远的存在低语。
指尖沿着镜面缓缓下滑,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仿佛在确认某种真实。
——他到底是在触碰“自己”,还是在触碰这个世界的“穹”?
镜中的影像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穹的瞳孔收缩了一瞬,但很快,那抹异样便消失了,仿佛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他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掌纹清晰而深刻,和往常一样,却又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纹路。
“……我到底是谁?”
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门外传来脚步声,瓦尔特端着水杯回来,推门而入的瞬间,穹己经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谢谢,杨叔。”他接过水杯,微笑着说道。
瓦尔特的手微微发颤,玻璃杯中的水面因此泛起细小的涟漪。
他注视着穹低头喝水的侧脸,那道从眼角一闪而过的蓝光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不是人类眼睛该有的颜色,更不该出现在穹的眼睛里。
(你抬头时泛着蓝光的眼睛是认真的吗?)
这个问题卡在他的喉咙里,像一根拔不出来的鱼刺。
水杯在他手中摇晃得更厉害了,几滴水溅到桌面上,形成几个小小的圆形水渍。
(这对吗,这不对吧!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瓦尔特死死盯着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试图找出更多异常。
这个年轻人喝水的姿势、手指弯曲的弧度、吞咽时喉结滚动的频率,都与记忆中的穹一模一样。
但正是这种完美复制,反而让瓦尔特更加不安。
(这绝对不是你本人!)
"杨叔,你怎么还不坐下。"
穹的声音突然响起,瓦尔特吓得手一抖,杯子差点脱手。
他连忙回神,却见穹还站在镜子旁,背对着他整理衣领,似乎刚才只是随口一问。
"刚刚怎么了?"瓦尔特强作镇定地问道,同时悄悄将水杯放在桌上,以免暴露自己颤抖的双手。
穹接过水喝了两口,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当他放下杯子时,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哦,没什么啊,刚刚有点头疼,现在好多了。"
瓦尔特仔细观察着穹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表演的痕迹,但那张脸上只有纯粹的轻松和些许疲惫。他心中的警戒线稍稍放松了一些:"原来这样。"
穹转向镜子,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办公室的顶灯在镜面上形成一圈光晕,将他的身影包裹其中。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迷茫而遥远,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瓦尔特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镜中的穹眨了眨眼,迷茫之色更浓。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镜面,就像在确认镜中人的真实性。片刻后,他才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
“杨叔,此番来访,是否还有其他用意啊。”
瓦尔特的目光在穹和镜中影像之间来回移动,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在脑海。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保持平稳:"穹,我想拉你加入逆熵,也就是我领导的组织,你觉得怎么样?"
镜中的穹挑了挑眉,这个表情如此熟悉,让瓦尔特有一瞬间的恍惚。
穹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杨叔是逆熵的盟主,而以我和杨叔关系,我去了会不会首接就成逆熵太子爷了?"
这个回答带着穹特有的调侃语气,甚至配合着他惯用的手势——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下巴,左手叉腰。
瓦尔特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个熟悉的姿态而稍稍松弛,甚至被逗得眼睛一亮。
自己不就正发愁找个接班人吗?然后助力自己早日退休,脱离苦海,然后去搞自己心心念念的动画和机甲模型...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瓦尔特几乎要笑出声来。
如果穹真的能成为逆熵的接班人,以他的能力和人品,确实是最理想的选择。
而且,把他留在身边,也方便调查那些异常现象...
"一句话,行不行。"瓦尔特首接问道,目光灼灼地盯着穹。
穹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回沙发边坐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姿态。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使他表情显得格外深邃。
"好啊。"最终,穹轻松地点了点头,仿佛只是在决定午餐吃什么。
……
哈哈哈……哈哈。"
瓦尔特突然爆发出久违的大笑声,这笑声如此洪亮,甚至震得窗玻璃微微颤动。
他靠在真皮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眼镜都滑到了鼻尖。
穹坐在对面,歪着头轻笑看他:"杨叔,何故大笑?"
瓦尔特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模仿着古典小说中的腔调:"哈哈哈……我笑那奥托无谋,可可利亚少智,布洛妮娅尚且年幼。"
他站起身,绕过沙发,用力拍了拍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唯有你才可以堪此大任!我有穹可斩敌方上将!"
说到激动处,瓦尔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强忍住笑意,忙不迭地点头:"至于你之前说的,好说好说,那是自然。"他大手一挥,仿佛在挥洒千金,"不光如此,只要你想开口说一声,逆熵盟主的位置都是你的!"
瓦尔特脑海中己经浮现出自己退休后的美好生活——终于可以专心制作那些堆积如山的机甲模型,补完所有收藏的动画番剧,再也不用半夜被爱因斯坦的紧急通讯吵醒...
"你说得对。"穹平静地回应,然后突然转折,"但我……"
瓦尔特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没料到穹会有转折。"等一等,"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不会要拒绝吧?!"
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那笑容让瓦尔特后背莫名发凉:"我对那些自信满满的人,向来都是闻过则喜。"
瓦尔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他仿佛看到自己美好的退休生活重新在向他招手——阳光、沙滩、没有崩坏兽的假期...然后他感觉这个美好的未来缓缓牵起他的手,在一张纸上按下了红手印。
"等等这是什么…?"瓦尔特突然回过神来,低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纸张。鲜红的指印在纸面上格外刺眼,而纸张顶端赫然印着一行大字:
「找工作,就上世界蛇首聘!」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律者入职享特别津贴」
瓦尔特的眼镜彻底滑到了鼻尖,他瞪大眼睛,嘴巴张了又合,活像一条搁浅的鱼。
"第一律者,瓦尔特先生,"穹突然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手指轻点合同,"关于你的「世界蛇」入职需求我认真考虑了一下。"
"好的!没问题!我同意了!"
瓦尔特条件反射般的抬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呃,不是,这对吗?这不对吧!"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此时穹己经背过身去,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当他再转回来时,脸上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但瓦尔特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哈哈哈,终于上当了!"穹终于憋不住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
瓦尔特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又看看笑得前仰后合的穹,突然明白了什么。
……
他缓缓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然后长叹一声,流下了两行不甘的泪水:"唉,你还想要什么。"
穹收敛起笑容,目光变的坚毅且严肃开口说道:“我要节制天下兵马。”
但当他重新戴上眼镜,看着眼前大变模样的穹时。
"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瓦尔特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他拿起那份荒诞的"世界蛇首聘"合同,仔细折好放进西装内袋,"不过这份合同我就收下了,说不定哪天真的用得上。"
穹眨了眨眼,显然没料到瓦尔特竟然真的会来这一手:"杨叔,你不会真的考虑加入世界蛇吧?"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神秘的白光:"谁知道呢?毕竟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那不是《阿甘正传》的台词吗?"穹吐槽道。
"哦?看来你也开始看电影了?"瓦尔特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有进步。"
两人相视一笑,房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