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林悦萱成了村长干女儿的事儿,像风一样在村里传开了。
村长媳妇也放出话:以后谁都不许再喊“老三家的”,林悦萱是他们家正儿八经的女儿,还立了女户,跟老刘家没半点儿关系了。
这话可把老刘家人气得牙痒痒,心里纵使有再多的恼怒,这会儿也只能先咽下这口气,暂时放弃对林悦萱的报复。
刘小娥更是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去找林悦萱的麻烦。
这样清静的日子,让林悦萱感到无比惬意。她拿出100两银子给村长,把盖房的事儿全部托付给村长和他儿子。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这天,林悦萱跟往常一样,去镇上卖药材。
刚和老大夫结清草药的账,林悦萱正准备踏出药铺,就见一个男子搀扶着一位老妇人缓缓走进来。
男子一瞧见老大夫,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赶忙说道:
“老大夫,我娘胸痛的症状一首没减轻,您再给看看吧。”老大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唉!你母亲这病,我己多次诊脉,只是我医术有限,实在没辙,要不你去别家试试?”
男子满脸苦涩,无奈回应:“其他医馆都跑遍了,药方换了又换,可病情就是不见好转。”
林悦萱本己走到门口,听到这话,她脚步一顿,上前一步说道:
“我来帮这位大娘看看吧,我家世代行医,我对医理也懂一些。”
男子看着眼前主动搭话的女子,虽将信将疑,但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还是点头同意了。
林悦萱走到老大夫平时诊脉的桌前,稳稳坐下,伸出手轻轻搭上老妇人的脉搏。
片刻后,她开口问道:“老人家,您是不是胸痛,还伴有心悸和头痛的症状?”
老妇人忙不迭点头,应道:“是啊,姑娘说得没错。”
林悦萱收回手,笃定地说:“我给您开副药方,再配合针灸,相信很快就能好起来。”
老大夫听闻林悦萱还会针灸,不禁对她多了几分佩服。
林悦萱接过老大夫递来的药方纸,迅速写下:“桃仁12克,红花9克,赤芍6克,川穹4.5克,牛膝9克,生地黄9克......”
写完后,她把药方递给老大夫,叮嘱道:“一天一剂,连着服用七天。”
老大夫一边抓药,一边不住赞叹:“妙啊,方中桃仁行滞润燥,红花活血止痛,生地黄、当归养血益阴,真是好方子。”
抓完药,老大夫领着林悦萱和那对母子来到内室的针灸处。老妇人面色苍白如纸,虚弱无力地躺到床上,静静等待着林悦萱施针。
林悦萱借着背篓的遮掩,从空间中取出针包,从里面取出银针,以艾烟熏烤消毒。
接着,她手指轻按老妇人胸前膻中穴,稳而准地进针。
捻转片刻后,又找准内关、心俞两穴依次施针,每一针都全神贯注。
施针时,林悦萱还不时观察老妇人表情,询问其感受,调整针刺力度。
留针一段时间后,林悦萱小心拔针。王员外眉头舒展,连声道谢。林悦萱微笑回应,叮嘱她7日后把药吃完复诊 。
男子满心感激,临走前,郑重地递给林悦萱300文诊费。
林悦萱接过钱,心里满是欢喜,这一趟不仅帮人解决了病痛,还收获了额外报酬。
老妇人和儿子离开药铺时,步伐稳健,己无需搀扶,整个人的状态好了太多。
她笑着和老大夫告别,转身踏上回村的路。
走着走着,林悦萱心念一动,从随身的神秘空间里拿出约五斤之前处理好的猪肉,轻轻放进背篓。
回想起这几个月,干娘不辞辛劳,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忙照看两个孩子,不让她有一丝后顾之忧;
干爹更是忙前忙后,费心费力地张罗着帮她建房子,每一处细节都不曾疏忽。这样的恩情,恐怕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
林悦萱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激,暗暗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好好犒劳犒劳干爹干娘。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愈发轻快,嘴里还轻轻哼着小曲儿,满心欢喜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
林悦萱轻快地走到村长家门口,嘴角扬起一抹甜笑,脆生生喊道:“爹娘,我回来啦!”
村长两口子听见干女儿的声音,脸上笑意瞬间绽放,赶忙迎了出来。
村长儿子大山也快步上前,来到林悦萱面前,接过她身上沉甸甸的背篓。
走进院子,众人围坐下来。林悦萱从背篓里拿出猪肉,对村长媳妇说道:
“娘,我买了些猪肉,今晚咱们炖着吃。”村长媳妇一听,佯装嗔怪:
“你这孩子,咋又乱花钱,家里还盖着房子呢,也不知道省着点。”
村长哈哈一笑,打圆场道:“这可是闺女的一番心意,她要是钱不够了,咱们补给她就行。”
村长媳妇这才笑着,嘴里念叨着走向厨房:“成,成,就你会说,你这是越老越馋咯,多亏闺女孝顺,不然哪能隔三差五吃上肉。”
夜幕降临,小院里灯火暖融,一家人围坐一桌,欢声笑语不断,一边吃着喷香的炖肉,一边唠着家常。
院门外,刘老头原本是来找村长说事的,可院子里传来的说笑声,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他望着院子里温馨的场景,满心不是滋味。
老三家的,自从离开他们家,日子竟过得风生水起。不仅成了村长家的干闺女,气派的五间青砖大瓦房也快盖好了。
听这聊天的内容,人家还天天有肉吃。更让他窝火的是,听说这女人竟还认识药材、会治病。
本应进自家口袋的钱,如今全便宜了村长一家,让他们跟着吃香喝辣。
“老三那短命鬼,要不是死得早,哪会出这档子事!”刘老头在心里暗暗咒骂,
“当初真不该把这女人断亲赶出去。”他越想越憋屈,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进去找村长说事的心思也没了。
刘老头黑着脸,转身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回去和家里人合计合计,怎么把那贱女人手里的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