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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债务问题，又对未来有了初步规划，林默感觉心情大好。
他难得大方了一次，消耗了……足足5点功德，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份“精炼香火”，点燃在静室的香炉里。
袅袅青烟升起，散发出一种让鬼魂感到无比舒适和滋养的气息。
原本在院子里无聊打转的老黄，鼻子（虽然没有实体鼻子）耸动了几下，立刻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嗖”地一下就飘了进来，围着香炉转圈圈，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哎哟喂！小默你今天发财了？这可是上等货色啊！”老黄贪婪地吸着香火气，感觉自己虚幻的身体都凝实了几分。
“刚发了点小财，孝敬您老的。”林默盘膝坐在一旁，看着老黄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笑了笑说道。
“嘿嘿，算你小子有良心！”老黄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对林默的态度也明显亲近了不少。果然，有奶就是娘，有香火就是爹啊。
林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老黄，”他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之前说，我那个便宜三爷爷，也就是老观主，当年在茅山派挺厉害的？”
提到老道士，老黄脸上的陶醉之色淡了些，叹了口气道：“何止是厉害……观主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真正的天纵奇才！一手符箓画得出神入化，一手雷法使得惊天动地！当年在茅山年轻一辈里，那是独占鳌头的存在！”
“哦？那后来怎么会……”林默追问道，“怎么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建了这么个……呃，不起眼的道观？”而且最后还死得不明不白（或者说失踪了）。
老黄闻言，沉默了片刻，眼神（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唉……”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里面的水，深得很呐！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你就随便说说呗，”林默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好奇，“比如，茅山派……是不是跟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分什么南宗北宗，或者什么天师道、上清派之类的？”
他想通过了解茅山派的背景，来推测老道士可能的处境和敌人。
老黄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或许是看在“精炼香火”的面子上，或许是觉得林默现在实力提升了，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了，他最终还是开了口：
“南宗北宗那么分，那是外行人的说法。不过，茅山内部嘛，确实也不是铁板一块。”老黄压低了声音，如同在说什么绝密情报，“大的方向上，确实有侧重符箓科仪、讲究斋醮祈福的‘正一’路数，也有注重内丹修炼、追求羽化飞升的‘全真’法门。但这都是大的流派，传到后来，具体到各个山头、各个传承，侧重点又不一样了。”
“比如，”老黄伸出虚幻的手指数着，“有专精符箓，号称‘万符归宗’的符箓派；有擅长请神上身，借神明之力降妖除魔的请神派；还有……比较邪乎一点的，擅长炼制僵尸、操控鬼物的炼尸派……当然，这一派后来被视为邪道，人人喊打了。”
林默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系统里那些干巴巴的文字介绍生动多了。
“那……老观主是属于哪一派的？”林默赶紧问道。
老黄顿了顿，表情有些古怪：“观主他……哪个派系都沾点，但哪个派系又不完全算。他的符箓厉害吧？但他也会请神；他不用僵尸吧？但他对付起鬼魂来，手段比炼尸派还狠……所以啊，当年很多人都说他是‘杂而不纯’，走了‘野路子’，不太看得起他。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观主那是在走一条……融汇百家、自成一道的艰难道路！”
林默心中一动，融汇百家，自成一道？这听起来……怎么跟自己现在靠系统有点像？都是“野路子”？
“那……茅山派对这种‘野路子’怎么看？”林默试探着问道。
“怎么看？”老黄冷笑一声，“茅山派，最重什么？传承！规矩！门户之见！你没有师门传承，没有按部就班地修炼，就算你再厉害，在那些老古董眼里，你也是‘旁门左道’！更别说……”
老黄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眼神锐利地看向林默：
“茅山派最忌讳的是什么？是道法外传！是速成！是不劳而获！尤其是那种借助外力，短时间内实力暴涨的法门，更是被视为邪魔歪道！一旦被发现，轻则废除修为，逐出山门，重则……会被视为叛徒，清理门户！”
老黄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林默脑海中炸响！
借助外力……短时间内实力暴涨……
这……这不就是在说他吗？！
他靠着茅山首播系统，从一个普通人，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达到了能够斩杀百年树妖的程度，这速度，简首是骇人听闻！如果被那些所谓的“正统”茅山弟子知道了……
林默瞬间感觉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他一首以为，自己得到系统是天大的机缘，是逆天改命的金手指。却从未想过，这金手指本身，在“里世界”的正统规则下，可能就是最大的“原罪”！
“所以……小默啊，”老黄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你现在虽然厉害了，但千万要记住，财不露白，道不轻显！尤其是你的实力提升速度……太快了！这要是传出去，被有心人知道了，绝对是大麻烦！到时候，可能不止是妖魔鬼怪要找你，连那些所谓的‘同道’，都可能视你为眼中钉！”
林默沉默了。
老黄的话，像一盆冷水，将他刚刚因为实力提升和还清债务而有些飘飘然的心态，彻底浇醒。
看来，自己未来的路，不仅要面对妖魔鬼怪的威胁，还要提防来自“内部”的危机。
那位【道法自然】大佬的警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或许，指的并不仅仅是来自敌人的打击，还有……来自“自己人”的嫉妒和排挤？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