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吟芒早上就被容拂砚抱起来换好衣服回老宅。
昨晚睡太晚,他们从浴室出去到卧室里,本来好好躺着说着话看电影,看着看着又搂到一起亲上了。
一个禁欲好多年,一个正是青春荷尔蒙勃发的时候,干柴烈火一样。
导致夏吟芒今天浑身无力脑袋昏昏,全程睡着,差点被容拂砚抱进老宅。
“我自已走!”女孩一下醒了,挣扎着跳下地,“这要是被看见……”
“被看见怎么了?”容拂砚牵着她的手问,“被小叔叔抱回家而已。”
夏吟芒瞥他一眼,“是啊是啊,只是被小叔叔亲遍全身而已,那小叔叔什么时候跟我结婚啊?结婚了什么都是正大光明的。”
男人无奈地低头笑笑。
其实,如果他没生病,恐怕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但命运总是充满了很多个“恐怕”。
夏吟芒中午吃好饭就要走,倪瑜和希尔泽还有乔雾,三个人午饭后过来找她,四个人一起出发。
容拂砚把她送上车,“卢约瑟应该不会收走我的手机,所以……”
“所以想我就打电话,我想你也是。”夏吟芒望向他,“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两人没有再说话,夏吟芒踮起脚亲了亲男人的面颊就转身上车,容拂砚目送车子远去直至消失。
节目组重新找了个地方录制,新加入的两个组合人气很高。
今天没有开直播,嘉宾们各自入住休息准备,节目组先是致歉,然后介绍新嘉宾宣布新玩法之类的。
之前的就当都没发生过。
综艺弄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一段录成半个小时的先导片第二天中午放出,第二天晚上开始直播。
比起一周前的录制,夏吟芒和倪瑜明显更亲昵相处更自然像一家人,跟乔雾也不用藏着掖着关系,现在人人都知道她们是闺蜜。
“你和黎司哥怎么样?”结束录制,夏吟芒和乔雾到卧室里聊天。
乔雾笑了下,“他说谢谢我,说可不可以录完节目给我答复。”
“黎司哥应该是不喜欢这种交易的,如果他愿意,这十几年也不会离开去深造。”夏吟芒托着下巴,觉得希望不大。
“不答应就不答应吧,也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让别人占便宜我宁愿是他,不说我们了,你和你小叔叔呢?他想通了?你们要官宣了?”乔雾好奇得很。
夏吟芒抱着半个西瓜,闻言笑笑,“是啊,不过官宣不是最重要的事。”
“有个消息我得告诉你……”
夏吟芒把容拂砚患病告诉了乔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瞒了家里好久。”
乔雾满脸震惊,“可,可是根本看不出来啊!”
要是别人告诉他说容拂砚得了绝症快死了,她准以为在开玩笑,而且是很没有水平的玩笑。
夏吟芒苦笑,“我以前也不敢相信,但……总之我相信他会好起来。”
“这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这是绝症啊!绝症!”乔雾着急起来,恨不得上手摇醒夏吟芒,看到女孩神色,她忽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闺蜜就是闺蜜,前世乔雾陪着夏吟芒天南海北地做慈善,现在也一眼看出了夏吟芒的未尽之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综艺结束后我回剧组把剩下的部分拍完杀青,就过去陪他。”夏吟芒的语气不容置疑。
乔雾张嘴想劝,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劝服她,又气又惊,起身回去了。
她回到自已家呢,黎司刚泡好茶准备回房间看会书,见到乔雾表情不对,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乔雾皱着眉和他擦身而过。
走了几步又深吸口气回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冲你。”
“没关系,需要我帮忙吗?”黎司温声问。
女人摇摇头,“谢谢。”
乔雾回到房间就开始联系容拂砚,一时联系不上,就发邮件把她的质疑说清楚了。
他是不是隐瞒了更多的事?
他这个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知不知道夏吟芒不离不弃的决心?
乔雾甚至想直接警告容拂砚,“如果你确定要死,那你就离开她”。
在这件事上,乔雾绝对是站在夏吟芒的利益角度上,就算闺蜜现在坚持,她也要保证女孩不会受到情伤之外的伤害才行。
况且,夏吟芒才二十岁,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呢,大好人生才开始,怎么可以为了得绝症的爱人耽误时光。
乔雾写完看了一遍,待发送时,又迟疑了。
过了很久,女人无奈且烦躁地把邮件删除。
她知道夏吟芒不是什么恋爱上头喜欢感动自我的女孩,肯定是深思熟虑过。
作为闺蜜,或许该做的不是阻拦,而是成为后备。
乔雾自已轻蔑所谓亲情和爱情,但不能拦着其他人。
她再次深深叹气,转而去搜索这种罕见的骨髓病,想多了解一点。
万一容拂砚真的治不了到了后期,起码她陪夏吟芒的时候不会因为后期病症觉得惨不忍睹可怕什么的。
*
节目重新录制,为了不出意外节目组给改成录播了。
没有作妖的人,这次录制得比较愉快和顺利。
而于舒还在网上骂林萱伊。
她是影后又是经纪人,一句句话都是能把林萱伊定死罪的,林萱伊不出意外地从娱乐圈消失,并且面临巨额赔偿,还得打官司。
如果她没背后蛐蛐于舒被发现,以后说不定还能搞搞直播带货,毕竟没违法。
但惹了于舒,于舒就绝对不会再让她继续在娱乐圈出现了。
所以夏吟芒经纪人和乔雾真是非常省心。
综艺录制完,夏吟芒就回到剧组接着拍戏,还抽空去学校办理暂时休学,学籍保留三年。
等到手头工作结束,已经是一个月后,夏吟芒收拾好东西出国去找容拂砚了。
来接她的不是容拂砚的私助,而是卢约瑟教授的好朋友。
“你好,”身材高大笔挺的男人举着牌子走近,“我是卢约瑟的朋友,傅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