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腰被闹钟吵醒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突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吓得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定睛看了看天花板,又侧头看了下屋内,才微微松了口气。
是黄芹家。
将黄芹的手从腰上拿开,她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时间,是早上七点。
掐掉闹钟后,她伸手推了推黄芹:“小芹,起床了。”
“几点了?” 黄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七点了。”
这个时间是黄芹每天起床的时间,听到这个时间,黄芹抬手打了个哈欠,看着天花板发了两秒的愣后,蹭的一下坐起来。
“起床!”
王美腰率先下床进了卫生间,今天是她第一天去张艺家上班,虽然约的是中午过去,但是从今天起她就得住在张艺家了,她得收拾点生活用品过去。
正放水洗脸时,黄芹也进来了,旁若无人的脱下裤子开始上厕所。
王美腰第一天跟黄芹住时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坦然的开始洗脸。
黄芹解决完内需后,也挤到她旁边开始洗漱。
王美腰埋头,用手掬起冷水,将脸上的洗面奶洗掉后,整个人彻底的清醒过来了。
这时她才想起一个问题。
“我...”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黄芹,“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黄芹正搓得满脸泡沫,闻言,停下搓泡沫的手,对她翻了个白眼。
“你还好意思问!”
王美腰本来就有些忐忑,听她这样一说,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怎...怎么呢?”
“哼,你昨晚喝酒了跑错了包厢了,害得我一顿好找,差点就报警了,最后还是别人告诉我你跑错地方了。”
“阿?” 王美腰脑子有些短路了,这怎么跟她记忆中的有些不一样?
“不过...”说着,黄芹杵了她一下。
“那男的好他妈有型,那个子,那身材,简直了!就是没看见脸有点可惜。”她语里惊艳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王美腰还处在懵逼状态中:“哪个男的?”
“就你跑错了的那包厢的客人阿,当时我到处找你,是他打开门说他那包厢有个人,让我看看认不认识。”
“我当时急着找你,再加上他个子太高没留意他的脸,等我扶着你出来时他已经走了。”
施政屹,那个男人是施政屹。
黄芹的话一说完,王美腰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黄芹才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洗干净脸上的泡沫后,问:“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王美腰心口一跳,一股晦涩难安的窘迫在她的心口荡开,她立即低下头,借着挤牙膏的样子掩盖掉她的慌乱。
“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看来以后带你出去喝酒得悠着点了,你这种纯欲小白花可招狼了!”
王美腰没说,手上刷牙的动作也生疏僵硬,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他确实没对她做什么,倒是她,对他做了不少。
王美腰是属于不管喝多醉都不会断片的人,第二天都能想起自已干了些什么。
以前她喝醉了,基本都是倒头就睡,很少会做一个出格的事情,所以她对于自已在外面喝酒也是比较放心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喝醉遇上施政屹,总会发生一些让人很社死的事情。
昨晚在施政屹提出那个要求后,王美腰并没有立即就抱住他。
她虽然喝醉了理智有些溃散,但也没有到人家让她干嘛就干嘛的地步,她还好奇的撑在他的腿上问他。
“为什么要抱你?”
施政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从她两次最后遇上他的情况来看,他不是一个健谈的人。
他是一个行动派。
王美腰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掌在她腰间的手猛地往前一带,她整个人又朝着施政屹的胸口扑了过去。
她不一个很小只的体型,但在施政屹宽阔的胸膛前,仍然衬得她娇小可人。
太安静了,两人都没有说话,过分安静的环境让两人的呼吸声好似都被放大了。
脸下的皮肤很烫,即使隔着一层衣服她都能感受得到。
还有那强壮有力的心跳声。
一声大过一声,震得她的心跳好像都跟随着他的节奏一起了。
但他心跳的频率过快,很快王美腰就跟不上了,她摇摇头,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
腰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往下一按。
王美腰生来就是一个没什么好胜心,性子也软的人,喝醉更甚。
当时脑子里想的是,好吧,不让起就不让起吧,那我趴着总行了吧。
后又想起他刚才的话。
抱紧我?
她微微抬头,下巴抵着他的胸口,再次开口。
“你很想我抱你吗?”
与她视线相接的,一道幽暗深沉的目光,似夜市中化不开的浓雾,似深海中窥不见的深渊,若是望得久了,很容易被其迷了心智,忘了本心。
王美腰的呼吸在这一秒就乱了,脑中的思绪纷纷扰扰的乱作一团,让她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下意识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手,将双手从他的胸前,滑过他劲健的腰身,轻轻的将他环抱住。
她不敢抱得太,只是轻轻的虚拢住,手指甚至都没碰到他的后腰,隔着衣服停在半空。
“这样,可以吗?”她在询问他的意见。
但下一秒,她又自我否定掉了:“不对,你说的是抱紧,我没有抱紧。”
说完,她咬了咬唇,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才收紧双臂,将他的腰身结结实实的抱在怀中。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力道收紧,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时,头顶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似满足,似舒缓。
王美腰此时心中只有一句话。
“你的腰好硬啊!”
她本是在心底感叹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已说出了口。
“不仅是腰,你的胸,你的腿,都好硬呐。”
“而且...”
她坐在施政屹腿上的屁股抬起,整个人往他的上方凑过去,她半眯着眼,鼻子从他的锁骨一路往上嗅。
跟个狗似的,在他的颈项间嗅来嗅去,最后唇抵在他的喉结上,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你好好闻,你身上的烟味,怎么这么好闻?”
随着她的话落,喉结滑动,腰上的手倏地将她拉了下去,死死的按在他的胸口,不再让她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