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腰跟男孩加了联系方式,男孩收回手机后,端起一杯酒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黄瓜,姐姐怎么称号?”
王美腰举起杯的手愣了一下:“黄瓜?”
黄瓜被她这呆傻的表情逗乐了,笑道:“外号啦,圈子里哪敢用真名,被家里人知道了不要命了阿! ”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
“为什么要叫黄瓜?” 王美腰不解,这个外号,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想什么啦,因为我姓黄好不!”黄瓜大声道。
被看穿了的王美腰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开口道歉,黄芹一下子挤了过来,勾住黄瓜的肩膀:“哟,你姓黄呀?家门哦!”
黄瓜乐了:“姐姐也姓黄呀?哎呀,一家人,来来来,干杯!”
两人大有一种失散多年的姐弟终于见面的感觉,勾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起劲,桌上其余的人要不是就是去舞池里跳舞了,要不就是捧着手机在聊天。
她坐在位置上有些不知道该干嘛。
本想多从黄瓜那里打听点什么,但看他喝得起劲,也不好意思打扰她。
黄氏姐弟许是看她一个人在旁边太无聊了,非要拉着她一起喝酒。
王美腰的酒量在平常还将就,但在这两个长期混迹于各大酒吧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不够看。
几杯威士忌下肚,人就晕乎乎的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今天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走,跳舞去!”
黄瓜喝着喝着跳舞的兴致来了,拉着王美腰就要往舞池走。
“我不会跳舞欸...” 王美腰不想去,她的四肢跟借来的一样,做操都做不好,更别提跳舞了。
奈何黄瓜虽然看着是个柔弱的小男生,但力气还是比她大得多,她拗不过他。
无奈只能求助黄芹:“黄芹,我不会跳舞...”
黄芹也喝兴奋了,压根不听王美腰的求助,更是助纣为虐的伙同黄瓜一起将她拖进了舞池里。
人太多了,王美腰被他们一路带着挤到了舞台上,身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想要下去吧,下面也挤满了人,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黄芹直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贴到自已的身上,两人胸贴着胸,耻骨贴着耻骨。
这动作太亲密了,即便大家都是女人,也让王美腰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黄芹比王美腰个子要高一些,她微微低头凑到王美腰的耳边,笑道:“你好软呀!”
王美腰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看得黄芹乐了,抬起她的手,让她环在自已的腰上:“抱着我!”
王美腰这下已经害羞得不知道该干嘛了,黄芹让她干嘛她就干嘛。
乖乖的抱住黄芹后,就感受到黄芹的身子开始扭动。
两人是紧贴着的,在黄芪的带动下,王美腰也跟着动了起来。
“王美腰!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忘记你的身份,好好的享受当下的快乐!” 黄芹搂着她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被音乐声掩盖了大半,王美腰听得模模糊糊的,但此刻酒精上头,被周边的气氛所影响,她竟也有些兴奋了起来。
跟着黄芹的动作在舞池里扭动着,什么都抛到脑后,尽情的去享受现在的一切。
此时,位于市中心最中心地带的一栋大厦顶楼,施政屹端着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
屋内灯火通明,窗外亦是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出来的繁华景象。
仰头,一口吞下杯中剩余的酒。
过快的饮酒方式让酒精迅速的侵蚀他的大脑,心跳开始加速。屋内没有开空调,盛夏炎热的夏季让夜晚的温度也并没有下降,在温热的空气中,他的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但施政屹好似没有感觉到热一般,垂眸盯着空了的酒杯,看了两眼后,转身搁在了身后的吧台上,随后点了上一根烟。
这几天各地连轴转让他紧绷着的精神引发了病症。
他一焦躁就会发病,一发病就会焦躁,如此反复,到现在连吃药都没用了,只能用烟酒来麻痹自已,企图得到片刻的放松。
深吸一口烟,尼古丁侵入肺中,却没有像以往一般压制住心底的烦躁,反而让他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
他摸出手机,点开朋友圈,企图转移一下自已的注意力。
除了工作上的客户以外,他的好友并不多,大多是亲戚跟几个发小。
因此他的朋友圈乏善可陈,除了长辈偶尔发点日常生活,剩下的就是那几个发小吃喝玩乐的日常了。
那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无趣得让他没了兴趣。
正要关掉手机时,刷到了施政言一小时前发的动态。
是个视频,看那封面灯光闪烁的样子,就是他的酒吧了。
施政屹对施政言的酒吧不感兴趣,左右不过是小打小闹,小孩喜欢,让他去折腾就是了,就算是赔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然而那视频封面上有个模糊的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手指顿了两秒后,落在了屏幕上,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一点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瞬间在屋子里回荡开,但施政屹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视频中央的人身上。
这个视频其实没有主角,面对着舞台拍的,整个舞台上的人都入镜了。
拥挤的人群中,施政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身姿妖娆的女人。
王美腰。
舞台的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移到其他地方了。
施政屹微微眯眸,捏着手机的指尖收紧。
这个女人,好像无处不在一样,总是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那天醒来后不见她的踪影,他也并没有在意,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然而收到助理发过来的消息时,他才知道是他误会了。
她不是被人派来的,他俩偶遇的这几次,还真的就是巧合。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已经结婚了。
这一点,让施政屹很不爽。
有种自已看上的猎物,被人捷足先登的怒意。
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好人,但结了婚的女人他没什么兴趣,也就消了将人圈在身边的想法。
本来这念头都淡下去了,偏偏这个女人要在他发病的时候出现。
又勾起了那个夜晚的回忆。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舒服踏实的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