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花都的大街上闲逛,此时正值花都的百花盛会临近,街头家家勾栏都挂起红艳艳的灯笼,照的大街上灯火通明。】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你路过百花楼时遇到了一名风尘女,她热情的招呼你上来一叙。】
【你抬起头来,看到对方巧笑嫣然,花枝乱颤,你轻而易举的便被吸引了目光,但是你并没有踏足百花楼的钱财,于是你决定……】
【硬着头皮进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当做没看见,囊中羞涩,就此告辞。】
【去一旁的销金窟,向钱串子们借些钱。】
【……】
【短暂的犹豫过后,你决定硬着头皮走进去,吃个霸王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推开百花楼那扇沉重的木门,你踏入百花楼,一阵脂粉暖香扑面而来,眼前极尽奢靡的画梁雕凤景象映入你的眼帘,到处都是身着清凉,舞动着腰肢的舞娘,血色的酒水流了一地,宾客们大声谈笑着,觥筹交错,欢宴达旦。】
【在花柳奴热情的接待下,你点名要刚才所看见的那名风尘女接待你。】
【花柳奴并未错愕,像你这样的客人他见过太多了,只是谄媚的笑着为你在前方引路,很快你便找到了那名风尘女的闺房。】
【抱着对等会儿春宵一刻期待,你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进入其中。】
【迎面便看到刚才的风尘女坐在香软床榻上,衣衫半解,柔滑的丝帛堪堪滑落肩头,露出一段莹白细腻的肌肤。】
【她正轻轻抬起一只洁白如玉、足踝纤细的小腿,脚尖勾起一双绣着并蒂莲的软缎睡鞋,眼波流转的看着你,媚意横生。】
【你心头一荡,顿时意乱情迷,径直扑上前与对方共赴巫山云雨。】
【一番云雨过后,你幽幽醒来。】
【春风一度,受到丢失阳元的影响,接下来你的力量和体力上限会减半。】
【而一番云雨过后,风尘女并没有从你身上翻出银子,顿时神情大变,掏出一旁桌上的剪子,在愤怒中便要结束你的生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你奋力挣扎,但是力气却不如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闪亮亮的剪子刺入你的胸膛。】
【你死了。】
【倒霉的无知者,迫于百花楼中某种神秘的规则,你被迫交出嫖资,你失去了一件道具——野狗道人的疾行靴。】
“浩!”
一声含混不清,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怒喝,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炸响。
身材高大的男人像头受伤的困兽般,狠狠一拳砸在油腻发黏的桌面上,震得几个空啤酒罐“哐啷”作响。
巨大的手掌因暴怒而青筋贲起,猛地攥紧手里那个半满的廉价啤酒罐,铝皮罐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被捏成一团扭曲的废铁!
带着泡沫的浑浊酒液混合着罐内残留的气体,“噗嗤”一声从裂口和指缝中激射而出,溅湿了地上老旧的地毯。
像是要把这无边的憋屈和无处发泄的怒火也一同扔出去,他抡圆了胳膊,将那团扭曲的铝皮狠狠砸向对面的墙壁!
“哐当——!”
刺耳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铝罐弹落在地,滚了几圈,留下墙上一个模糊的湿印和凹痕。
下一刻,男人便像被抽掉了脊梁骨,颓然倒回那张被汗水、油渍和不明污垢浸染得发黑发亮的破沙发里。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蜡黄的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半晌,他才抬起那只沾满啤酒和铁锈味的手,在同样油腻,堆满烟灰和食物残渣的茶几上摸索着,摸起来了一盒皱皱巴巴的烟。
粗暴地从中抠出一根同样被压得有些弯曲的廉价香烟,叼在只剩下半截舌头的嘴里。
点燃。
紧接着便仰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里顿时弥漫起浓重的廉价烟草气味,混杂着隔夜剩菜发酵的微酸,及无处不在的、墙壁和地毯深处透出的潮湿霉味,笼罩住了整个房间。
男人油腻的头发胡乱纠结着贴在头皮,赤着上身,只穿了条洗得发白的旧短裤,歪倒在客厅那张污渍斑斑的旧沙发上。
面前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枯燥无聊的综艺节目。
沙发扶手上堆满了烟蒂和空啤酒罐,像一座颓败的小山。
窗户紧闭,厚重的廉价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仅从缝隙透入几缕吝啬的、被烟尘染成昏黄的光线……
贱人!
贱人贱人贱人!
现实中遇到贱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游戏里也让他碰到这种贱人!
自从被那个贱人白小琳割了半截舌头,他好像就彻底坠入了人生的谷底,说话含糊不清,吞咽都带着撕裂的疼,平时他都不屑看一眼的那群人竟然还对他冷嘲热讽!
妈的,该死该死该死!
听说他们那个“莲池”已经被档案署盯上了,那他就诅咒那个女人早点被档案署的找到,最好找出来给她千刀万剐!
最好在被抓之前,这女人重伤跑到他这边避难最好……
那女人该说不说……
这么想着,让他双眼中忍不住闪过了一抹快意。
眯起眼睛,挠了挠油腻打绺的头发,咧嘴笑了两下,重新开了一罐啤酒,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混杂着金属锈味滑入喉咙,带来短暂的麻痹。
“砰砰砰!”
就在他眯着眼睛做着白日梦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浑身一个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水……数啊?!”
然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悠长的寂静,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轻轻咽了一口口水,他伸手在半空中轻轻一握,手中悄然出现了一柄骨制小刀,以及一只人皮小鼓,磨蹭着脚步走到门前。
壮起胆子向猫眼看去。
然而他刚刚凑到猫眼前,还没等看清,一阵沛然巨力便迎面而来!
“轰!”
伴随着烟尘,整个防盗门霍然变形,带着他一起高高飞起,被拍到了还在播放着枯燥综艺节目的电视机上。
“我早就说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一旁响起,紧接着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骨爆,大踏步向他走来:“对付这种小辣鸡,直接正面上,搞那么麻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