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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易中海猛地一拍床沿，立刻因为牵动伤处而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顾不上疼痛，怒视着妻子，"我们都这把年纪了，离什么婚？你想让整个西合院的人笑话我吗？"
一大妈冷笑一声："你在乎的永远只是自己的脸面，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这些年，我被人指指点点，被污蔑是'不下蛋的母鸡'，喝了多少苦药，承受了多少白眼？而你呢？高高在上做你的'一大爷'，一点责任都不用担！"
易中海从未见过平日里温顺的妻子如此咄咄逼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他下意识地想要发怒，但看到妻子眼中的决然，又硬生生地把火气压了下去。
"老伴儿，"他放软语气，试图劝说，"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但咱们这么多年夫妻了，哪能说离就离？你看我现在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忍心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一大妈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花，"这么多年来，你让我一个人扛着所有的指责和非议，却从来不肯承认可能是你自己有问题！如今真相大白了，你居然说我落井下石？"
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哽咽却铿锵有力："易中海，你太自私了！从始至终，你想的都只有你自己！"
易中海被妻子的控诉震得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平日里一向忍气吞声的妻子，竟会在今天爆发出如此的愤怒。看着她泪水纵横的脸，他内心突然涌起一丝愧疚，但紧接着，更强烈的恐惧和愤怒就将这丝愧疚淹没了。
离婚？那他易中海在西合院还有什么脸面？被揭穿是"绝户"己经够丢人的了，再加上被妻子抛弃，他在西合院哪还立得住脚？
"不行！"易中海厉声喝道，"我不同意离婚！你要是敢提离婚，我...我..."
"你怎样？"一大妈不再畏惧，首视着丈夫的眼睛，"你还能怎样？打我吗？或者继续编造谎言，告诉全院子的人是我无理取闹？"
她拿起那份检查报告，晃了晃："这是证据！铁证如山！你易中海就是个不能生育的'绝户'！这么多年不肯检查，就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有鬼！"
"你...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青中带紫，看起来随时可能昏厥过去。
"老易，"一大妈深吸一口气，声音中的尖锐渐渐被疲惫所取代，"我不想再吵了。这些年，我忍得够多了。现在，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衣襟，向病房门口走去："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把离婚的事情办了。"
"你敢！"易中海咬牙切齿，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你要是敢离开我，我...我就告诉全院子你背叛我，跟别的男人有染！"
一大妈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眼中尽是悲哀和失望："你真是无可救药。"她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凄凉的笑意，"你放心，即使离婚，我也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那份检查报告我会带走，不会让别人看到。"
说完，她推开病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易中海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中满是震惊、愤怒和恐惧的复杂情绪。
这一天，西合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从医院回来的阎埠贵和刘海中将易中海的伤势详细告诉了大家，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一大爷伤得不轻啊，腿都断了。"李大妈摇头晃脑地说。
"活该！"贾张氏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表情，"谁让他跑到陈家去撒野？陈家那几个小子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那个陈建民，一出手就把一大爷的腿给废了，够狠的！"
"可不是嘛，"王大妈也跟着附和，"一大爷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怪一大爷自己，人家陈建民又没指名道姓说他不行，他自己对号入座，跑人家家里去闹，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正说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大妈面色憔悴地走了进来。
众人一见她回来，纷纷围上前去，七嘴八舌地询问易中海的情况。
一大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简单地回应了几句，便快步走向自家院子。但就在这时，贾张氏凑上前来，阴阳怪气地问道："一大妈，听说一大爷'那方面'不行，是真的假的啊？"
这句话如同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一大妈的心里。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贾大妈，请你嘴巴干净点！"
贾张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气焰："哎哟，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嘛。大家伙儿都在传，说一大爷是个'绝户'，不能生育，这么多年没孩子，原来不是你的问题，是他自己不行。"
院子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一大妈的反应。
一大妈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情绪纷杂复杂，但最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管是谁的问题，那都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贾大妈，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她快步走进自家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
"你们看到没？"贾张氏一脸得意地对周围的人说，"一大妈没反驳！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就是，"李大妈点点头，"一大妈要是心里没鬼，早就否认了。这么说来，一大爷真是个'绝户'啊！"
"可怜一大妈了，"王大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白喝了那么多苦药，原来问题根本不在她身上。"
……
晚上，一大妈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敲响了隔壁李大妈家的门。
"一大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李大妈疑惑地问道。
一大妈神情黯淡，声音低沉："李大妈，我...我想在你家住几天，可以吗？"
李大妈一脸惊讶："什么？你不住家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