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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以湛在特级病房躺着，隔着窗户看望他的孟倾芙，急得在外面团团转。
“你一直都跟着他，为的就是保证他的安全！现在呢！”她指着李彬阳破口大骂，“肖家养你这条废物真是瞎了眼！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晕倒到现在还不醒！”
“夫人，当时的情况有些特殊。”李彬阳脸上并没有异色，“二少爷亲眼目睹沈小姐坠楼，一时间难以克制，就……”
“害人精！死了才好！”
孟倾芙皱着眉，带着身后的人坐在一旁长椅上，没有再多话。
距离坠楼事件已经过了两天一夜，肖以湛仿佛中了魔咒一般，除了生命体征正常，就是醒不来。
而另一边的重症监护室里，经过抢救保住一条命的沈挽瑜，也陷入了同样的黑暗之中。
李彬阳知道孟倾芙其人，将儿子的性命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发些牢骚也是应该。
他躬身离开病房外，走向连通的另一座大楼，寻找一位老相识。
“哟，李秘书？”戴着方框眼镜，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大老远就打招呼，“怎么样？今天你的二少爷醒了没？”
“没有。”
男人递来了一瓶水：“别苦着一张脸了，来，有事没事，多喝热水！”
“江离，能不能严肃点？”李彬阳拧开了那瓶温水，“有关那件事，结果出来没？”
“人不是还在ICU躺着吗？没法进一步确认。”江离扶了扶眼镜，有些激动的凑近他，“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这种病人了，感谢你带来新案例！”
李彬阳白了他一眼，趴在护栏上看着楼下车来车往。
在发现沈挽瑜举止反常之后，李彬阳曾经咨询过老友江离，尤其在发觉她自言自语之后，还把音频文件顺手发了一份给江离。
这位年纪轻轻手艺却不差的心理医生，在得知症状和具体表现之后，丢给李彬阳几个字：“双重人格分—裂。”
“听你当初的描述，沈小姐是被绑架之后，突然性情大变的，那我们姑且称那个节点为引爆点。”江离开始给他分析，“在此以后，你说沈小姐的一言一行都判若两人，直到坠楼当晚，有了暂时性的恢复……仅凭你的描述，我还是很难找到切换的因素。”
李彬阳喝了一口温水，那股温热直接滋润了整个身体，最大程度缓解了他这些天的压抑。
“原先正常的沈小姐，对二少爷来说，没有威胁性。可是后来这位，攻击性强，而且善于伪装，我怕……”
江离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还怕一个女人，把你家二少爷给吃了不成？不过……话说回来，等她好点了，我真要好好进行测试。万一这是危险系数高的新人格，得想方法杀掉她。”
杀？
李彬阳现在听到这个字，就觉得心底不舒服。
曾经亲眼看到肖以薇惨死，之后又是目睹沈挽瑜坠楼，太多的血腥色彩，让他不想回忆。
“快！快去按住她！”
“好像疯了！”
突然有大批医护人员急匆匆赶了过来，李彬阳狐疑的转身，拦住其中一位：“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A13床病人醒了，正在损毁仪器！”
沈挽瑜？！
他颓然垂下手，想起依旧在昏迷的肖以湛，心底五味杂陈。
